我們這條漁船畢竟損太過嚴重,不久之后就徹底趴窩了。
這下子沒了力,就只能隨波漂流,被浪推到哪算哪。
天空還是云布,沉甸甸地在海面。
果然,到了夜幕降臨的時候,海上再次起了風浪,不久之后,大雨傾盆而下。
我和小石頭對視一眼,做好準備,隨時等著那南海邪神現。
這場大暴雨一直持續了有一個多鐘頭,漁船被大浪卷得忽高忽低,我都怕它隨時都會散了架。
只是那披著黑斗篷的漆黑影,卻始終沒有出現。
我倆沉住了氣,也不急切,一邊等待,一邊調息維持最佳狀態。
小白一直趴在窗戶邊上,盯著窗外,突然嗷嗚了一聲。
我和小石頭湊過去一看,就發現在我們的東南方向,海面上約可見一個黑點在大浪中起起伏伏。
這是一艘海船!
幸好此時風正往東南側吹,我們的船被海浪卷著,一步步朝對方靠近。m.166xs.cc
過不多時,那艘船的模樣就逐漸清晰了起來。
對方看起來也是一艘漁船,大小跟我們這艘差不太多。
正在這時,一道黑影自海面上一閃而逝。
南海邪神!
我暗罵了一聲,顧不上其他,立即和小石頭開門沖到甲板上。
此時我們的船,距離對面的海船大約還有數千米遠。
小白嗖的躥到我肩膀上。
“走了!”
我深吸一口氣,加持輕,在船舷上一踏,借力縱出。
人影一晃,小石頭跟我齊頭并進,我倆開始踏海疾奔。
海面上大浪滔天,激起漫天風雨。
轉眼之間,對面的漁船近在眼前,各種法的呼嘯聲,更是穿過風雨,清晰地傳了過來。
只見甲板上一閃,一人就首異。
其他幾道人影發出陣陣驚呼,圍著那穿著黑斗篷的影急速游走。
我和小石頭縱躍上船頭,立即施展法加戰團!
搖影步!
流飛影!
依舊是之前的配合。
小石頭手指以引,一道流煙瞬間瞬間貫穿對方后背!
我夾擊而上。
太上老君指,點破對方心竅!
同時手掌一揮,三把紙刀刷地飛出!
對面的小石頭手中,同樣飛出三把紙刀!
劃破空氣,發出刺耳的呼嘯聲!
于電石火間,斬在那南海邪神脖頸上。
嗤嗤數聲響!
那漆黑的斗篷被斬開數道口子,冰冷的海水噴而出。
南海邪神的形詭異地向后一飄,這是又要借海遁走。
不過這回哪有那麼容易!
我和小石頭形微一錯,剩下四把紙刀再次飛出!
咻!
南海邪神的脖頸,被其中一柄紙刀瞬間斬斷!
漆黑的頭顱飛出,一腔海水沖天而起!
一道詭異的黑煙隨之從鉆了出來。
白影疾閃,小白嗖的一聲撲了過去,一吸,就把那道黑煙給吸進了肚中,然后扯了扯耳朵。
我怕還有其他什麼意外發生,不敢掉以輕心,直到用火把那黑斗篷給燒了灰燼,這才算徹底松了口氣。
我回頭去看小石頭,剛好也抬頭看了過來。
不相視一笑。
“陳兄,玉小姐。”背后有人喊了一聲。
我聽這聲音有些耳,回頭一看,見后站著一個年輕人,下一道深可見骨的口子,鮮淋漓,沖著我們出一微笑。
“王兄!”我又驚又喜。
來人正是之前跟我們一起同闖巨人葬的王書智!
一別數月,沒想到居然在這里遇上了。
小石頭也過來,笑著與王書智見過。
雖然我們彼此認識不久,但有在巨人葬同生共死,共過患難,畢竟不同。
剩下的其他幾人也紛紛過來見禮,謝我和小石頭在最危急的關頭出手相助。
船上倒了數無頭的尸,水早已經被大雨沖刷干凈了。
眾人默哀了一陣,用火將幾尸焚燒。
我原本以為,跟王書智同船而來的幾人,應該都是茅山派的弟子。
可誰曾想并不是。
“我們之前都不認識,在泉州港偶然遇上,正好順路,就一起找了條船出海。”王書智笑道。
我有些意外,問他們出海這是要去哪。
“尸門在福壽島重開山門,我們過去看看,兩位難道不是麼?”王書智有些詫異。
我和小石頭對視一眼,都是大意外。
之后聽王書智一說,我們才知道,原來就在我離開泉州港出海不久,尸門突然向整個風水界發出一個消息。
宣布尸門重新出世,并于福壽島重立山門,廣邀各位同道前去觀禮。
我覺得這事很是奇怪。
當初我和小石頭還有聞大魏,一起收到尸門的請柬。
而且這請柬中還只是寫了一個時間,甚至連地點,都是到了時間才顯現出來,搞得神無比。
瞧這架勢,尸門應該只是想邀請一部分人前去觀禮,并不想弄得人盡皆知。
可為什麼突然間又轉變了主意?
而且如今因為各地都出現尸夜行,幾乎所有人都認為這是尸門在從中作梗。
可以說,如今的尸門,那簡直是眾矢之的。
偏偏在這個節骨眼上,尸門大肆邀請風水界人士前去福壽島,又是打得什麼算盤?
據王書智說,不僅他們茅山,其他道門各派也專門遣了人前去,大有興師問罪之勢。
不過王書智和他師父一樣,向來比較獨,不太喜歡和同門一起行。
于是他就獨自一人來到泉州港,正在找船出海的時候,湊巧遇上幾個同行也要去福壽島,于是一行人就聚到了一艘船上。
他們這一路過來,也遇上了暴風雨,不過運氣比我們好點,沒上水尸群,所以還算順風順水。
雖然他們要比我們晚一步出發,但反而趕在了我們前頭。
“我這算是第一次出海,沒想到這海上如此兇險,差點就把命給丟了。”
王書智咋舌道。
“誰說不是呢,以后咱們還是呆在陸地上得了。”我深有同。
王書智哈哈一笑,“說的不錯,吃過這次苦頭,以后在出海可得慎重。”
我們說笑了一番,心稍稍輕松了一些。
此時外面的暴風雨終于消停了,海面稍稍恢復了平靜,只是四周一片汪洋,天地漆黑一團。
前路叵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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