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地方不安全,你們還是趕離開吧。”
我們還有急事耽擱不得,奉勸了一句就準備繼續上路。
“帥大叔,這邊這邊!”
正在這時,里面的一個年輕姑娘突然墊著腳高興地大喊起來。
回頭一看,就見線昏暗的街道對面走過來一個人。
是個中年男子,材拔,背著一個大旅行包。
一雙桃花眼,相貌英俊,氣質溫潤,給人一種溫文爾雅的覺。
不管是氣質還是外貌,都是一等一的,難怪能這麼小姑娘歡迎。
“帥大叔,你去哪啦?”
那男子走近前來,一群姑娘頓時圍上去嘰嘰喳喳地詢問。
“去附近隨便逛了逛,這幾位是?”那男子看到我們,微笑著沖我們點了點頭。
笑容和煦,令人如沐春風。
“來旅游,過路的。”我隨口敷衍了一句。
“相親相見知何日,此時此夜難為,都是緣分吶!”那中年男子慨道,一時興起,還了一句詩。
引得一群小姑娘又是驚嘆連連。
我們無意耽擱,跟對方告辭,就繼續趕路。
拐過幾個巷口,就沒了那群人的影。
突然白影一閃,小白嗖地跳到了我的肩膀上。
“有事?”我眉頭一挑。
小白這舉,并不尋常。
我見他扯了扯耳朵,又嗖地一下躥出,來到一堵斑駁的磚墻前。
爪子一揮,咔嚓幾下,墻上就多了兩個字。
“姐夫。”
裴雪宜冷著臉站在一邊,很是有些不耐煩。
我和小石頭看到這兩個字,卻都是大出意料之外。
小白的真實份,那是長生殿圣江秋荻的舅舅,江煜。
這人是他的姐夫,那豈不就是江秋荻的父親?
也就是當今長生殿殿主的丈夫?
這人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里?
小白回頭看我,扯了扯耳朵。
我跟這貨混得時間長了,就知道他很多習慣,這個舉,就是說他覺得這事很有問題。
因為裴雪宜在邊上,也不方便多問。
“先找人吧。”我說了一句。
裴雪宜早就等得不耐煩了,立即走人。
我和小石頭稍稍落在后面。
“你這姐夫有什麼問題?”我低聲問蹲在我肩頭的小白,并把手掌了過去。
貓爪子在我掌心勾勾畫畫。
原來,小白這個姐夫姓藥,名藥人離。
這名字聽起來,總覺得有幾分怪異。
據小白所說,這個藥人離自從跟他姐姐在一起后,整天就是游手好閑,碌碌無為,也從不過問長生殿的任何事務。
看起來,就像是一個飯男。
但是他姐姐,對這藥人離卻是喜歡得。
真要說起來,這人氣質溫文爾雅,相貌英俊不凡,為人世也是十分周到,理應是很招人喜歡的。
只不過小白卻說,他總覺得這個姐夫有點問題。
因此在長生殿的時候,他就對這個姐夫抱著十分的戒心。
他甚至還懷疑,當初他在長生殿突然被人追殺,重創,就是這個姐夫在暗中搗鬼。
因為他始終不相信,自己姐姐會對他這個親弟弟下手。
“你說這人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這里?”我微微皺眉問。
如果說是巧合,那這也未免太過巧合。
不過小白一時間也說不上來什麼,只能等等再看。
這時,一直悶頭在前面走的裴雪宜突然停下了腳步。
我們幾個也發覺了異常。
這鎮子也未免太過安靜了。
自打出門以來,除了到那個藥人離和一群來游玩的年輕男,好像就再沒有到過其他人。
這才六點多,鎮子里的人難道都已經睡下了?
放眼看去,四周的房舍亮著稀稀拉拉的燈,街道上線昏暗,空空,只有風吹過發出嗚嗚的聲音。
“這鎮子平時都是這樣的?”我問裴雪宜。
“不是。”裴雪宜冷冰冰地吐出兩個字。
看來真是有問題了。
剛好眼前就有戶人家,屋里亮著燈。
我們上前去敲門,準備進去看看。
房門關得很嚴,我們敲了半天門,又喊了幾聲,并沒有人應答,屋里也是靜悄悄的,沒有任何聲音。
我左拳空握,在門鎖上輕輕一敲,當即把門敲開。
進門一看,只見屋里擺著一桌飯菜,一對夫妻,還有一個八九歲的男孩,趴在餐桌上,一不。
我們趕上前查看了一下,這一家三口還有氣息和脈搏,但似乎是陷了一種深度昏迷之中,不管怎麼都無法蘇醒。
桌上的飯菜還有熱氣,碗中的米飯吃了一小半。
看來是他們正準備吃飯的時候,突然就昏迷了。
三個人的溫極低,手冰涼,但除此之外,并沒有其他很明顯的特征。
我們在房中迅速地查看了一遍,并沒有發現其他異常。
小白湊過去,在三人上嗅了嗅,不停地扯著耳朵。
嗖的一下從桌上跳下,躥出門去。
我們也隨即跟了出去。
小白已經閃到邊上的一戶人家,貓爪子一揮,咔嚓一聲,把一道門鎖給拍飛,直接暴力破門而。
這戶人家老老小小總共六人,也同樣都是陷詭異的昏迷。
有的靠在沙發上,有的趴在桌上,有的直接歪在地上。
顯然當時這些人都是在做著各自的事,是突然間同時昏倒的。
又走了幾戶,都是一模一樣的形。
“不管了,先找雪晴。”裴雪宜對其他任何事都渾不在意,眼里只有他的妹妹。
“也行,當心點。”我點頭。
不過這事如此異常,很有可能跟在暗的王文杰有關,由不得我們不小心應對。
此時全鎮的人都離奇陷昏迷,倒是方便了我們尋人。
一路挨家挨戶地翻了過去,只不過并沒有太多收獲。
想想也是,王文杰既然費盡心思擺了這個局,就不可能輕而易舉地讓我們找到。
很快,時間就來到了巳時,也就是晚上十點。
此時夜深沉,稀稀拉拉的燈越發襯得整個鎮子寂寥、冷清。
我們已經在鎮子里仔仔細細翻找了一遍,還是沒有任何發現。
期間也沒有再遇上那群來旅游的年輕男,興許是已經離開了也說不定。
“你要不再算一卦?”裴雪宜冷冰冰地出聲道。
顯然剛剛“利東南”的一卦,并沒有達到預想的效果,讓他急了。
就在這時,前方突然隨風飄過來一些黑的灰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