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古玉堡是莊家經營多年的養玉地之一,果然非同小可。
整個堡鑲滿玉符,這些玉符組一道符陣,將那席卷而來的詭異黑霧擋在外了外面。
來到古玉堡十米范圍,就再也無法寸進。
就如同一記記黑的海浪,拍在一道無形的屏障之上。
凄厲的哭聲,從四面八方響起,越來越急,聽的人心頭發。
此時此刻,古玉堡外面真正的是鬼哭神嚎,風呼嘯。
尋常人到這種駭人的場面,怕是嚇都得嚇死。
“所有人打起十二分神!”鄧老九沉聲喝道。
古玉堡除了我們之外,還有十余名負責看守古玉堡的莊家老人,都是齊聲答應。
其實眼下這局面,不用鄧老九提醒,也沒人會掉以輕心。
我靠在窗口,放眼去,只見那黑霧滾滾而來,像活般翻卷著。
那哭泣聲越發凄厲,伴隨而來的,是一陣一陣低沉的誦聲。
“我有點暈……”丁墨一個踉蹌,差點一屁坐到,被徐閔給攙了一下。
“我也暈……”莊鳴低聲道,臉慘白,額頭滲出一顆顆冷汗。
“這聲音有古怪,大家護住心神!”鄧老九喝道。
我仔細分辨了一會兒,外邊這陣陣鬼哭神嚎應該可以撼神魂。
在場的人當中,除了我和小石頭,鄧老九、何有道之外,其他人包括謝寧在,都是神委頓,搖搖墜。
而隨著那古怪的誦咒聲一波一波傳來,就連鄧老九、何有道也是臉大變。
我們神相門有專門穩固魂魄的法子,小石頭他們那一脈應該也有這方面的厲害法門,因此我倆相對來說要好一點。
“啊!”莊鳴突然尖一聲,結出一個法咒就猛地拍了出去。
徐閔和丁墨等人也是神驚恐,不停地結咒施法,朝著四周打去。
我一看這形,就知道不妙,他們應該是魂魄被撼,出現了幻覺。
當即微微吸一口氣,發出咄的一聲!
茅山,天破音!
這門的作用,就在于破幻。
莊鳴等人被天破音一激,頓時渾一震,雙目恢復了清明。
“好多人臉,我看到好多人臉!”莊鳴面無人地道。
徐閔和丁墨等人紛紛點頭,顯然啊他們也是此種遭遇。
“別慌,是幻象!”何有道高聲喝道。
可他話音剛落,我就看到對面的墻壁上赫然出現了一張人臉!
一張人的面孔從墻壁上凸顯了出來,眼睛、鼻子、、耳朵……
沖著我了眼睛,出怪異的微笑。
接著這張臉就從墻壁上慢慢地探了出來,變一個人的頭顱。
轉眼間,在那頭顱邊上,又緩緩長出了一個,轉眼間,那面墻上就長滿了人的頭顱。
“人頭……好多人頭!”丁墨大道。
“慌什麼,都說了幻覺!”莊鳴呵斥道。
我:“……”
只怕這次真不是什麼單純的幻覺,又或者連我都在不知不覺中著了道。
“都當心!”
我提醒一句,起了三道鎮邪符,朝著對面滿墻的人頭飄了過去。
嗤!
被符箓沾上,那人頭立即嗤嗤地冒出黑煙,表扭曲,發出刺耳的咆哮聲。
哇!
滿墻的人頭張開,開始發出凄厲的哭聲。
莊鳴等人慘一聲,捂著耳朵出痛苦的表。
轉瞬間,越來越多的人頭顱生長了出來,地板上,墻上,天花板上,甚至玻璃窗上都倒影出了一個人頭。
“就……就是那個人,黑棺里那個人!”丁墨驚恐地道。
這些人的頭顱,長得一模一樣,但表卻各不相同。
有咧笑的,有怒氣沖天的,有一臉毒的,有滿臉哀怨的。
喜怒哀樂,應有盡有。
我們各施手段,各種鎮邪法咒呼嘯而上,但那些人頭消失一個,很快就又會出現一個。
轉瞬之間,一半人頭開始哭泣,一半人頭開始是誦那古怪的咒文。
很快屋一大片人就抱頭到底,痛苦地哀嚎。
這哭泣聲和誦咒聲,應該是某種極厲害的神魂類法,而且以前從未見過。
古玉堡中的玉符陣能抵達大多數的法攻擊,但顯然無法阻擋此類法的侵。
“小陳你有什麼主意?”鄧老九沖我呼喝了一聲。
我念頭一轉,揚聲問道,“堡里有沒有什麼庇佑神魂的?”
按說古玉堡被莊家經營多年,底蘊深厚,不可能會出現這樣一個明顯的破綻。
“那里……那里有守心神玉,需要……需要莊家人的激發……”
一名古玉堡的看守痛苦地捂著頭,斷斷續續地說道。
莊家人,在場的也只有莊鳴了。
鄧老九跟何有道立即分別抓住莊鳴的兩條胳膊,帶著朝看守說的地方奔去。
片刻之后,眼前似乎閃過了一道幽芒,接著那墻上的人頭發出一陣痛苦的,慢慢地了回去。
顯然這是那看守說的守心神玉起效了。
不過那人頭只是回了墻上,卻并沒有消失,還在不停地往外掙,似乎隨手都要再次把頭探出來。
看來就算是守心神玉,也只能暫時遏制那邪異的法,還得另想辦法!
“老九,這里有沒有桃木?”
“桃木匣子行不行?”
“在哪我看看!”
鄧老九到我來到一個房間,里面擺放著一些長約三尺的匣子,都是桃木所制。
聽鄧老九說,這些桃木匣子,都是用來溫養玉玦的。
我挑了其中一個匣子看看,轉出來,喊了一聲何有道,“老何幫我搭個法壇!”
“好!”何有道沒有多問,干脆利落地答應了,就開始忙活。
我取了一柄刻刀,將木匣子劈開,削出一條三尺來長的木棒,用刻刀快速在其上刻制符咒。
我本來想搞一柄桃木劍,不過條件所限,只能退而求其次,臨時做一把拷鬼棒。
拷鬼棒,是道教法之一,形,上刻降魔符咒,俗名又打鬼棒。
桃者,五木之。
拷鬼棒通常用桃木制,如果沒有桃木,用雷擊棗木也可以。
我要用這拷鬼棒,來開壇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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