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雖然被師通玄給跑了,不過我倒是從他那知道了一個。”
我看了藥人離一眼。
“那江秋荻是先天命格不足,要補足的命格也并非沒有辦法,那就是用祭。”
“當然,這也不是隨便誰的都可以用,必須是至親之人!”
“葉昊和江秋荻是同父異母的兄妹,用他的雖然也不錯,但畢竟是隔了一層。”
“效果最佳的,那肯定就是江秋荻的親生父母了!”
“按照師通玄所說,用他倆的,當然是最佳的。”
其實沒有這回事,我就是胡說了一通。
“原來是這樣。”鄧老九若有所思地接了一句。
其實這老狐貍未必就真信了,只不過他很顯然是不想穿我。
“對了夫人,除您和這位藥先生,還有莊老爺子他們之外,還有誰知道葉昊的真正世?”我又去問葉夫人。
葉夫人沖我看了一眼,淡淡道,“沒有了。”
“那這事,怎麼又被那位長生殿殿主知道了,很奇怪啊。”我故作詫異。
“的確很怪,除非有人故意!”徐閔接了一句。
“你說,這誰會故意這種事?夫人您不會吧?”我看向葉夫人。
葉夫人目凌冽,不過并沒有作聲。
“噢,我知道了,肯定是某個狗東西故意的!”莊鳴恍然大悟地道。
只說“狗東西”,并沒與說是誰,但眼睛卻看向藥人離,意思當然就很明顯了。
“哎喲,你這麼一說,我也突然間明白了!”我立即把話給接了過來。
丁墨笑呵呵地問,“老陳你明白什麼了?”
“你想啊,既然師通玄知道這個祭的法子,那位長生殿殿主肯定也知道的,在沒法我就范的況下,就只能退而求其次。”
“這樣一來,要麼就是殿主犧牲自己,拿的來救兒,要麼就是拿這位藥先生的!”
“你說那位殿主會怎麼選?”
我笑呵呵地道。
徐閔一拍大,“那還用說,當然是拿這位藥先生的了!”
“我明白了!”莊鳴恍然,“原來是那殿主要取這狗東西的,這狗東西為了保命,就把自己還有個兒子的事給代了出來!”
“說不定外面的陣仗,就是這為藥先生布置的。”徐閔淡淡道。
“老徐說得對啊,要不然怎麼這麼巧,他就跑到這里來了?”丁墨一拍大。
我心里暗笑,這幾位還是講義氣的。
有他們搭腔,比我一個人說要熱鬧多了。
其實我也沒法肯定,這藥人離的目的是什麼。
或許他是真的因為關心葉昊的死活,所以聽到風聲跑過來準備救人。
不過他這是要拿我的命去救他的兒子,那真是想的!
反正有什麼黑鍋,先都甩到他頭上再說。
“呵呵,幾位的想象力還是富。”藥人離微微一笑,神不變,也看不出什麼心思。
他也不理會我們,看著葉夫人道,“小蟬,事我就不解釋了,至于如何決定,我想你自有判斷。”
葉夫人眼皮微微一抬,冷徹的目在我上轉了一轉。
“小陳,我對你如何?”
我心頭一凜,這話可不太妙啊。
難道這葉夫人,是打算沖我下手了?
以對葉昊的寵溺,可能還是很大的。
相比起兒子的安危,我也算不了什麼。
“夫人對我,當然是很不錯的。”我笑說。
葉夫人微一點頭,盯著我道,“那我如果要委屈你一下,救一救昊兒,你又肯不肯?”
還真是說什麼來什麼。
我急轉過幾個念頭,呵呵笑道,“這個,只怕是不太肯。”
就見葉夫人柳眉一挑,“你應該也知道,我就這麼一個兒子。”
“明白。”我將氣息調至最佳。
背后就是窗戶,隨時可以。
“那你還是不肯?”葉夫人寒聲問,極劇迫。
周圍的空氣,也因為這一句話,溫度驟然降低了幾分。
“夫人……”
“莊鳴蟬!”
是謝寧和莊鳴同時出聲。
我輕吁一口氣,微微垂下眼皮,淡淡道,“不好意思了。”
“好。”葉夫人冷漠地點了點頭。
這“好”字一出口,眼前人影忽閃。
我早已打起十二分神。
葉夫人不出手則已,一出手那就是石破天驚。
然而葉夫人的影只是一閃,卻并沒有朝我下手,而是瞬間出現在了藥人離前。
雪白的手掌閃電般揮出!
我微微一滯,立即和小石頭同時出手。
數道符箓和符咒,瞬間封住藥人離的所有退路!
嘭!
就在葉夫人的手掌穿過藥人離口的瞬間,對方嘭地炸碎。
“啊!”
事發生得太快,直到此時,屋中才響起此起彼伏的驚呼聲。
我注意到,那藥人離炸裂之后,空中紛紛揚揚地灑下服的碎片,卻并沒有。
“還是被他跑了。”葉夫人袖子一拂,冷然說道。
聽這麼一說,那就更加肯定了。
看起來這藥人離用的,像是某種騰挪。
只留下全,自己本則借此騰挪離去。
葉夫人之前故意說那麼一番話,把所有人都往岔了引導。
為的就是讓藥人離掉以輕心,然后再全力一擊。
可沒想到就算是如此,也讓這姓藥的了。
看來這老貨,很難纏啊。
“小陳,你跟我進來。”葉夫人沖我招了一下手,轉往堂走去。
我微一遲疑,就沒跟上。
雖說剛才葉夫人選擇了對付藥人離,可也并不能肯定,就絕對不會對付我。
“怎麼?”葉夫人停下腳步,臉上冷若冰霜。
“我也想聽聽,能不能跟著一塊兒去?”小石頭突然脆聲說道。
葉夫人掃了我們一眼,“你是小陳的什麼人?”
“什麼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有能力幫你對付長生殿。”小石頭淡淡笑道。
葉夫人微一沉,轉繼續往里走。
“進來吧。”
我和小石頭對視一眼,跟著葉夫人。
經過鄧老九和謝寧他們的時候,沖他們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