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這幫人究竟要干什麼?”
趁著這個機會,我和費大簡單流了一下。
“一般來說,用到燃燈的地方,通常是用來祈命通神的。”費大皺眉。
“難道是為了給某個人續命延壽?”我第一個念頭就是這個。
費大微微搖頭,“說不好,當然也不排除這個可能。”
正說話間,突然聽到一陣驚恐的尖聲陡然傳來!
窟中的寂靜瞬間被打破。
我倆回頭一看,就見一條巨大的蛇尾橫掃而過。
所及之,人群連滾帶爬,驚駭地四逃散。m.166xs.cc
我立即就明白過來,是那個蛇男化出原型了。
一條巨蟒在窟中滾了滾,地面立即轟轟震,給人以極強的迫。
那娥姐和祝長老呼喝了幾聲,再加上巨蟒停下不,終于讓驚惶的人群安靜了下來。
“搞什麼鬼?”費大嘀咕了一聲。
我也有些費解。
這蛇男好端端的現形干什麼?
接著,就聽到丁零當啷的聲響,一群人四散開去,將纏繞在那些黑木樁上的鐵鏈給解了下來,然后牽出一頭,將其鎖在蛇上。
一道接著一道,很快蛇男那巨大的蟒就被黑鐵鏈給層層纏繞。
“起!”
無數人齊喝一聲,各個木樁的鐵鏈開始往回收,巨大的蛇蟒竟然被四面八方的鐵鏈給吊了起來,被架在了空中。
從方位來看,這蛇男被鐵鏈吊起的地方,正好差不多是在這窟的中心。
“怎麼的,準備烤蛇?”我揶揄了一句。
和費大一道往人群了過去,準備就近觀察觀察。
剛剛走近,那懸在上方的巨大蟒蛇就開始撲通,一時間激起罡風陣陣,飛沙走石!
黑的鐵鏈相互撞,震耳聾!
娥姐急促地呼喝了幾聲,應該是命令對方保持安靜。
只是那巨蟒似乎極為痛苦,本無法控制。
再仔細一看,就發現那些鐵鏈在蟒上越纏越,而且如同燒紅的鐵鏈一般,居然在其上烙出了一道道印痕!
我看得暗暗驚心。
要知道這蛇男屬于化形蛇妖,極為強悍,水火不侵,刀槍不。
尋常法也本奈何不了他。
然而這些鐵鏈卻能把他勒這樣,甚至在其堅固無比的鱗片上留下痕跡,實在難以想象這力道是有多恐怖。
難怪這蛇男都忍不住慘嚎。
這時候,那些人紛紛坐了下來,雙手結咒,開始大聲誦咒。
咒語冗長,聽來極為怪異。
隨著誦咒聲響起,那鐵鏈糾纏得越來越近,蛇男越發痛苦,劇烈地扭軀,一時間罡風呼嘯,砂石飛濺!
娥姐和祝長老沉著臉站在原地,雙目一瞬不瞬地盯著上空。
突然娥姐打了個手勢,祝長老微微閉目,口中飛快誦,然后取出一個小盒子打開。
就見一顆圓溜溜半明的珠子如同活般,從盒中緩緩飛起,升上空中。
我正打算仔細看看,猛地發覺不對,立即手往腰間一按。
剛剛我放在上的蛇吞珠,居然毫無征兆地躥了起來,被我及時給拿住。
珠子被我在掌中,依舊能覺到它在左沖右撞,只要我一松手,只怕它就能立即飛了出去。
我有些吃驚地看向上空。
蛇吞珠的異,應該是跟娥姐和祝長老剛才的那番舉有關。
不知是因為祝長老施展的某種,還是因為空中那顆珠子。
我將蛇吞珠扣下,并且在其上布置了幾道制,以免被人發現異狀。
與此同時,就看到空中那顆珠子呼地一下飛進了巨蟒的盆大口中。
原本痛苦掙扎的巨蟒,突然間就平復了下來。
我手中躁不安的蛇吞珠,也瞬間恢復平靜。
再過一陣,娥姐就吩咐眾人散去。
我和費大回到原地,往被鐵鏈纏在空中的巨蟒看了一眼,不疑竇叢生。
“難道還真打算烤蛇不?”費大嘀咕了一句。
正好娥姐朝這邊看了過來,他就打開盒子,開始裝模作樣地擺弄那一盒子的末。
我看著娥姐、祝長老、謝大夫等人的影,不想起了之前的許多事。
當時我第一次到這蛇男,是在古塘村的地底。
紅門耗費了無數人力力,最終也就是為了搞出一個“紅龍王”,也就是這蛇男。
我一直沒怎麼想明白,紅門究竟為什麼要不惜花費如許多的力量,也要養這樣一只怪出來。
要說這蛇男厲害肯定是厲害的,畢竟是化形蛇妖嘛,但要說跟紅門那個邪門的白傀仙比起來,又差遠了。
覺紅門似乎沒有這個必要。
可從今天這一出來看,會不會紅門千辛萬苦把這蛇男養出來,就是為了用在這里?
另外,還有金蟬蟲胎?
當時為了找到金蟬蟲胎,甚至連素錦繡這個門主都親自出馬。
甚至差點在蠱婆婆那里落了個全軍覆沒。
這金蟬蟲胎目前看來的確是珍貴無比,但就算它再怎麼珍貴,也不至于能讓紅門傾巢而出,孤注一擲。
除非它有什麼極為關鍵的用!
就比如說,作為煉制紫薇命燈不可或缺的材料。
如果再細想下去,當時素錦繡帶著紅門眾人現小茶莊,攪風攪雨,最終不就是為了那一顆蛇吞珠麼?
他們當年滅掉祝家滿門,不也就是為了尋找蛇吞珠麼?
而蛇吞珠,又在剛才出現異。
這麼一想,就好像很多事就一下子關聯了起來!
或許,紅門所做的樁樁件件,其實都是為了眼前這個窟!
看來韓淑君的直覺沒有錯,紅門的確藏了一個巨大的。
“徒兒,你說這地方有多年頭了?”費大低聲問。
經他這一提醒,我隨即想到了一個事。
這個窟應該是人工開鑿而的,但從痕跡上看,肯定不是最近才開的,年代相當久遠。
這就有兩種可能。
一種是這窟是早早開鑿而,紅門是后面才在這里做了一番大的布置。
第二種,則是意味著,紅門的這番大布置,很可能越了很長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