蠱婆婆說的出事前，說的是被凌霄子囚起來做鼎爐之前。

也就是發生那件事之前的兩個月，那個小師弟找到了蠱婆婆，說他想離開神霄，到走走，問蠱婆婆要不要跟一起去。

蠱婆婆當時還以為對方是要下山歷練，還打趣了他一句。

因為在的印象中，這個小師弟都頗為咸魚，自從進了神霄，還從沒主下山歷練過。

誰知小師弟告訴，這次離開神霄后就再也不回來了。

當時蠱婆婆大吃了一驚。

因為這意味著，小師弟這是要徹底退出神霄派。

這是什麼行為，已經是背叛師門，欺師滅祖了。

按理說，沒有特殊的理由，正常人都不會這麼做。ωＷＷ.166xs.cc

蠱婆婆就張得問他，究竟是出了什麼事。

結果那小師弟搖搖頭說沒什麼，只是在神霄呆得久了，沒什麼意思。

當時蠱婆婆就被驚呆了。

這也是理由？

小師弟讓蠱婆婆替他保，別說出去。

蠱婆婆雖然很糾結，但還是答應了。

因為當時神霄的規矩還是很重的，要是被師門知道小師弟居然有這種大逆不道的心思，那小師弟必然沒什麼好下場。

臨走前，小師弟又勸說蠱婆婆跟他一起離開。

不過被蠱婆婆給拒絕了。

小師弟嘆了口氣，就沒再勸，只是提醒，以后萬一遇到不可接的事，不必執著，執著既是地獄，放下萬念皆空。

蠱婆婆當時覺得這話有點奇怪，但并沒有多想。

小師弟走了幾步，還是回頭又提醒了蠱婆婆一句。

“他說，你師父這個人，心機很深，表里不一，你還是小心著點。”蠱婆婆說到這里，就停頓了下來，站在那里出神。

我和小石頭對視一眼，心中極為復雜。

這話還真是被那位小師弟給說著了，要是當時蠱婆婆聽進去了，事又會如何？

又或者，當時蠱婆婆跟著那位小師弟離開了神霄，那又會如何？

是不是就可以避免這悲劇的命運了？

想到這里，我豁然一驚。

這個小師弟究竟是什麼來頭，看這意思，他似乎早知道蠱婆婆會折在他師父手里？

究竟是巧合，還是對方真的知道什麼？

“婆婆，那位小師弟后來怎麼樣了？”小石頭問。

蠱婆婆回過神，“從那天之后，我就再也沒見過他，再后來，我就不清楚了。”

因為兩個月后，蠱婆婆就被師父囚，再之后就是萬蟲真，殺上神霄，被鎖妖陣封，自然是不可能知道外界的事。

我在想，難怪蠱婆婆對這個小師弟印象深刻，估計對方當初說的這番話，是很重要的原因吧。

“婆婆，您這位小師弟長什麼模樣？”我琢磨了一陣問。

蠱婆婆的印象也相當模糊了，記不太清楚。

“等下。”我找了紙筆出來，畫了一副人像。

之前韓淑君留下過一副薛懷仁的畫像，我按照那副畫臨摹了出來。

蠱婆婆看了一會兒，就道，“不像。”

我只好把畫像收起來。

其實聽完蠱婆婆的回憶，我和小石頭都有點懷疑，這個小師弟，會不會就是“蠱婦”的罪魁禍首？

否則，他又是怎麼知道的那麼清楚？

當然了，對方提醒蠱婆婆小心他師父，又讓跟著自己離開神霄，這有點奇怪。

但也不能排除，對方是故意在試探。

因為按照蠱婆婆的格，不可能因為他這麼一番話，就離開神霄的。

“婆婆，這個小師弟什麼？”我有點不死心，想再出些頭緒來。

蠱婆婆沒有作聲，大概是再回憶。

畢竟那麼多年了，想要記起一個人的名號，確實不容易。

“他應該是……涂山。”許久之后，蠱婆婆說道。

涂……等下，涂山？

我大吃了一驚。

“是哪個涂山？”

趕又跟蠱婆婆確認了一下，結果還真就是同樣的字。

涂山？

怎麼回事？

難道是撞名了？

還是這兩個人，就是一個人！

我腦子里各種念頭紛至沓來，突然有種骨悚然之。

涂山，涂山筆記！

當初我在滇南古墓下面，從一個道士的上到了那本《涂山筆記》。

筆記上記載了龍虎山天師道、茅山宗、清微派這符箓三大宗，以及全真教的許多。

我當時猜測，這本筆記應該是一個涂山的人寫的，而且這人很可能曾經悄悄混這四大道門，從中學得了不傳。

那這個涂山，會不會就是蠱婆婆的小師弟？

我忽然想，當年蠱婆婆那個小師弟突然要離開神霄，會不會是因為神霄派的他都已經學全，所以準備換個門派混？

就比如去天師道，去茅山，去全真教？

這麼一想，還真有他媽有這個可能！

而且從當時那些死尸的服飾來看，應該是明代的人。

蠱婆婆在神霄學藝那個時期，就剛好明末戰時期。

從時間上來說，也是大差不差，是可以對上的。

難道說，死在滇南古墓下面的那個道士，就是蠱婆婆的小師弟？

我努力回憶那死尸的樣子，但記不太起來了。

突然間，我又想到一個問題。

這本《涂山筆記》雖然是從那個道士上找到的，但這就能說明那個道士就是涂山本人嗎？

也可能是這個道士，無意中得到了這本《涂山筆記》啊！

這是完全有可能的。

我一時間有些混。

如果這個寫《涂山筆記》的涂山，真的就是蠱婆婆那位小師弟，說明這個人，至曾經在神霄、全真、天師、茅山、清微這五大道門學過藝。

既然連蠱婆婆都說這人天縱奇才，那這人的天賦就絕對不會差，肯定是驚世駭俗那種。

這樣的人，他到底想干什麼？

而且，這五大道門，還只是我現在已知的，那未知的呢？

會不會還有其他門派？

其實這個可能很大。

要說能將蠱婆婆和凌霄子這樣厲害的人，當做棋子，玩弄于掌之間，對方肯定是個手眼通天的人。

而這個涂山，絕對的神通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