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自己想辦法。”蠱婆婆丟下一句，就抱著小平安轉離開。

我和小石頭對視一眼，都不敢多說什麼。

畢竟每次一道以前的事，肯定會讓蠱婆婆心不好。

接下來一段時間，依舊還是窩在山中苦修。

時間匆匆，一晃就過去了五個多月。

這段時間，我時不時地挨一頓天打雷劈，雖然慘了是慘了些，不過效果倒是極為明顯。

對于雷法的理解，跟以往相比提升了一大截。

不過進境最快的反倒是明玉經，這大大出乎了我的意料之外。

事后我一琢磨，可能跟兩方面有關。

一是我用馭的法子修煉明玉經，這肯定是剛好到了門檻上，至是正確的。

二來，我在修雷法的時候，也主要是以明玉經來催，全真教的導引為輔。

所以這兩方面一加，就使得明玉經的進境頗有一日千里的意思。

眼看著，進第四重樓，似乎就只剩了一層薄薄的窗戶紙。

這天傍晚，蠱婆婆又抱著小平安出來。

我以為又得挨雷劈了，畢竟算算，也已經有大半個月沒挨過了，頭發眉都已經生了出來。

誰知并不是。

“你們兩個準備在這里過年？”蠱婆婆抱著小平安，哄了一會兒道。

我倆都愣了一下。

“婆婆，這是要我們提桶滾蛋？”

“怎麼，不舍得走了？”蠱婆婆瞥了我一眼。

“是有點不舍得……”我撓了撓頭。

“那就留下過年吧。”蠱婆婆干脆利落地道。

我：“……”

“婆婆，是不是有什麼事要我們去辦？”小石頭微笑問。

“對對對，那個薛懷仁肯定得繼續查！”我趕打個配合。

蠱婆婆冷笑一聲，“你們兩個小家伙倒是默契。”

小石頭微微側過臉，沒有做聲。

“主要是婆婆教得好。”我只好搭腔。

“你們兩個的事，跟我老婆子有個屁關系？”蠱婆婆冷聲道。

我笑說，“那關系可大了，婆婆教得好，我倆坑起人來，就越趁手。”

“這麼說，我教你們坑人了？”蠱婆婆面無表地問。

“嘿嘿，婆婆放心，我倆以后往死里坑人，絕對不給您老丟臉！”

蠱婆婆盯著我們看了片刻，點了點頭，“希你們能記住今天這話，寧愿你們坑人，也不要讓別人坑。”

“是！”我和小石頭齊聲答應。

蠱婆婆這番話聽來有些不靠譜，但結合這一生的遭遇，就能理解。

這是對我們最殷切的希。

“滾吧。”蠱婆婆說完，就抱著小平安轉進去。

我倆知道蠱婆婆的子，最不喜歡婆婆媽媽，于是也不多做逗留。

本來也沒什麼需要收拾的，帶上小白，隨時可以離開。

“總算出來了！”從山谷出來后，我了個懶腰。

“是不是早就盼著了？”小石頭似笑非笑地問。

“你難道不是？”我承認，這天天呆在谷里，的確是憋得慌。

“我沒有。”小石頭否認。

“那我也沒有。”

小石頭呸了一聲，“在婆婆面前，怎麼沒見你這麼貧？”

“那當然了，兩個婆婆不一樣。”我笑。

“哪不一樣了？”小石頭橫了我一眼。

“那可多了，比如說在蠱婆婆面前，我更多的是敬畏，不敢說話，在你這個婆婆面前嘛……”

“什麼？”小石頭把臉一板。

“我更不敢說話。”

“看來我比蠱婆婆更兇。”

“那倒不是，主要是怕你一生氣……嗯，就比較難辦。”

小石頭本來板著臉，突然背過去。

然后我就看笑得肩膀直。

搞得我疑半天，這話有這麼好笑嗎？

“看來我是脾氣不好。”小石頭大概是笑夠了，這才又轉過。

我見雙頰暈紅，更增艷，看來剛才笑得還真厲害。

“那倒不是，你在我見過的人里，脾氣肯定算是最好的一類。”我說這句話，可沒有半點吹捧的意思。

實話實說，小石頭很斯文很溫，脾氣也很好，也就是有時候還稍微冷清一點。

“是麼，我有這麼好？”角微微泛起笑意。

“對啊，你在別人面前絕對無可挑剔，就是對我脾氣有點大。”

“那還不是因為你就在我面前不正經！”小石頭秀眉一蹙。

我唉了一聲，“這可不能怪我啊，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在你面前就是正經不起來。”

“那就自己好好反省反省。”

“那也是。”我琢磨了一下，“對了，你為什麼老跟我生氣？”

“呸，誰跟你生氣了？”

“沒生氣嗎？”

小石頭直接沒再搭理我了，快步走開。

“看什麼看？”我一回頭，就見小白扯著個耳朵，眉耷眼的樣子。

這貨沒甩我，直接溜溜達達地從我邊上跑了過去。

在天蒙蒙亮的時候，我們從云霧山出來，先是到附近一個小鎮休息了一下，之后就打道回江城。

期間我聯系了一下費大，畢竟一下子失蹤了五個月，費大一直聯系不到我，估計也是急死了。

不過我從費大口中得知，這短短五個月，卻是發生了很多事。

首先各地邪異頻發，比之前更加嚴重了。

甚至有些偏僻的地方，已經開始邪祟橫行，有不人慘死，僥幸逃生的人不得不舉家搬遷逃離。

如此一來，紙就包不住火了。

一開始當網上出現很多詭異視頻的時候，大部分人都還認為是假的，但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多人發現事不妙。

“天發殺機，龍蛇起陸，長消，浩劫將至。”

這句話本來是在風水界流傳，但慢慢的，已經傳播到了世俗界。

在云霧山腳下的小鎮里，我們居然都看到了搜神教。

據說現在很多人，都開始信奉搜神教。

因為搜神教告訴他們，在浩劫來臨之時，搜神教會庇護他們。

不過有意思的是，我觀察了一下，這搜神教倒不完全是忽悠人的，他們講的東西很實在，甚至還會給教眾發一些符箓，或者組織教眾學一發簡單的法咒。

當然了，就算是很簡單的法咒，也并不是誰都能學的的，但里面有一些人頗有稟賦，確實還真學了。

因此，搜神教在民間倒是越來越盛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