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狂風暴雨已停,天地間恢復平靜,路邊行人三三兩兩,汽車疾馳而過,濺起道道水花落到行人上。
隨之傳來行人憤怒的罵聲。
“大爺的,會不會開車……”
聽到外面傳來的罵聲,李乘風笑了笑,從床上爬起來,打開隨緣堂的房門,準備去隔壁早點店,吃點油條喝點豆漿。
剛要走出隨緣堂,后突然傳來祖師爺的聲音。
“小頭,你若是不想死,就好好在隨緣堂待著,哪里也不要去。”
突然而來的聲音把李乘風嚇了一跳,轉而回頭盯著畫像上的祖師爺,不明白祖師爺話中的意思,隨口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畫像上的祖師爺抬手理了理胡須,看都沒看李乘風一眼,然后緩緩開口非常嚴肅的說。
“人間有人間的律法,老天有老天的規矩,世間萬,皆有命數,你通曉之理,奉天之道,懂得竊取天機,卻用風水邪,民間傷及無辜,上天又豈能容你!”
祖師爺盯著李乘風繼續說。
“自從你重開隨緣堂,用風水邪,民間害了多人,傷了多人的命,你應該非常的清楚。”
李乘風愣在原地若有所思,自從他重開隨緣堂,的確用風水邪害了很多人,先是用三尸擋財,讓盛海金店的員工流產,接二連三出事。
還有一個司機慘死,他的死也是最無辜的。
病死的貓,瘦死的蝙蝠,無的烏歷經幾世回,盡回之苦,好不容易等來轉世做人的機會,卻因李乘風的行為,讓他們無法轉世投胎。
最終魂飛魄散在六丁六甲六六十二神將護陣法之中。
在海城,李乘風用奇門邪蛻皮,掉了神木三太郎的人皮,還有五心鎖魂封其魂魄,手段太過殘忍。
如今又用風水邪,報復唐彩導致無辜之人慘死,這一筆筆賬老天都給他記著的。
想到這些事,李乘風還是有些不服。
“祖師爺,我承認那個司機是我害死的,可是神木三太郎,唐彩他們該死,盛海金店賣假黃金,也是罪有應得。”
“我這麼做也算是為民除害,老天爺為什麼還要懲罰我。”
畫像上的祖師爺搖了搖頭,然后無奈的說道。
“本仙也知道他們壞事做盡,的確該死,你用風水邪報仇也算合合理,但世俗之事只能用世俗的方法解決。”
“你用風水邪報仇殺人,人間的法律雖然懲罰不了你,但無論你是對是錯,害死的是好人還是壞人,也逃不過老天的懲罰!”
李乘風跟祖師爺聊了好一會,對于天譴的事,最終還是釋然,該來的始終躲不掉,但是他不后悔,隨之好奇的問道。
“祖師爺,老天爺究竟是一個怎樣的存在?”
祖師爺搖了搖頭,他雖然是一個神仙,但也不知道,老天爺究竟是什麼。
就在李乘風滿臉疑時,楊三姐又把早餐送了過來,祖師爺瞬間恢復了平時的模樣。
李乘風拿起筷子準備吃飯,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順手接通電話,傳來牛敬德的聲音。
“李先生,今天唐彩沒有來上班,我聽說,老公昨天晚上死了,死狀非常嚇人。”
李乘風并沒有到意外,角還出一微笑,心中沒有一點愧疚,只有一種大仇得報的快,唐彩老公的死,只是一個開始,接著冰冷的聲音說。
“牛城主,唐彩老公死了跟我有什麼關系,你為什麼給我打電話?”
牛敬德好像沒聽懂李乘風的話,繼續問道。
“李,李先生,唐彩的老公之所以會死,是不是因為上吊繩的原因。”
牛敬德對李乘風的稱呼,已經從小李變了李先生,他現在才知道,這個年輕人是不能招惹的。
如果得罪的他,真的是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李乘風隨口回答。
“牛城主、什麼上吊繩,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沒事不要給我打電話。”
接著便掛上了電話,這個牛敬德一點腦子也沒有,這種事怎麼能說。
牛敬德只是好奇,心里也很清楚,這種用風水邪害人的事不能說,但好奇心太重,真的忍不住。
雖然李乘風沒回答他,但他有一種覺,唐彩老公的死,肯定跟上吊繩有關。
今天早晨,一向準時的唐彩竟然沒有來上班,牛敬德便覺不對。
很快牛敬德便收到一個讓他震驚的消息,唐彩之所以沒來上班,是因為昨天晚上,老公死了。
想到前天晚上,自己也差點死在夢魘之中,心中只覺一陣后怕,同時又有些疑,唐彩怎麼沒有死。
他手里著筆,在指尖上轉來轉去,還想到了一個問題,上吊繩放在警署的證室里一點事也沒有。
為什麼到了李乘風的手里,就了殺人于無形中的大兇之,這真的太可怕了。
他是不是又在上吊繩上做了什麼手腳?
就在牛敬德坐在辦公室里,胡思想時,辦公室的房門突然被人推開,陳清怡滿臉著急的走進辦公室。
見對方進來沒有敲門,牛敬德臉上閃過一不悅,接著開口說。
“小陳,慌里慌張的干嘛,進來的時候就不能敲一下門嗎!”
“姐,不是,牛城主,剛才我聽幾個同事說,唐彩的兒子兒媳,得知父親意外猝死,一大早便開著車,帶著兒子急匆匆的回家,經過青州大橋時,汽車卻突然失控,直接從大橋上開到了河里,他們一家三口好像全部死了。”
牛敬德直接站了起來,臉上無比的震驚,他無法相信這是真的,這還不到一天的時間,唐彩的老公,兒子,兒媳,孫子全部死了。
這究竟是巧合?
還是李乘風用的風水邪起了作用。
牛敬德不敢相信的語氣問。
“小陳,你說的可是真的?”
“我也不知道,我只是聽其他人說的。”
牛敬德再也坐不住了,決定去青州大橋看看,如果唐彩的兒子,兒媳,孫子真的死了,那麼這個李乘風就真的太可怕了。Μ.166xs.cc
隨便在風水上做點手腳,就能讓人家破人亡,斷子絕孫。
牛敬德著急的語氣說。
“快,去青州大橋!”
陳清怡開著車,帶著牛敬德向青州大橋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