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兩點半,今夕酒吧。
音樂的強烈鼓點下,舞池中人群喧鬧,四充斥著酒杯的撞聲和失控的尖。
柳嫣紅裹了上的真睡,無視旁邊那些眼神怪異的人,按照短信上寫的位置,到了七號包廂。
包間里沒開燈,只有頭頂不斷旋轉的彩氣氛球傾撒下五彩的束,將卡座上那一抹倩麗的影襯得越發尤人。
分明裹的是件長至腳踝的風,可還是遮擋不住的風萬種。
再襯上臉上的狐貍面,就更加顯得神了。
哪怕什麼都看不見,卻仍舊散發出一種愿意趨之若鶩的魔力。
柳嫣紅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走錯了包間,試探著開口,“是裕華集團的負責人嗎?”
“恩。”沉悶的聲音,從面下傳來。
柳嫣紅聽著有點悉,卻又想不起來在什麼聽過。
而眼下也顧不上思考這點,滿心滿眼都被面前的負責人給驚呆了。
這樣年輕火辣的人,居然是裕華集團的負責人?
看那出的皮白細,年紀充其量也就二十上下吧?
一個剛出社會的愣頭青!
柳嫣紅忽然就明白,為什麼這個負責人會選擇在酒吧見面了。
這麼一個稚無比的愣頭青,懂什麼工作啊,只是來酒吧玩,順便敷衍一下工作而已。
恐怕這個負責人的位置,也是從男人上要來的吧?
柳嫣紅上下打量著面前的人,眸底已經過一抹不屑和嘲諷。
“不知道該怎麼稱呼你。”柳嫣紅又開口,語氣儼然沒有剛才那般客氣。
落晚晚匿在面下的杏眸劃過一抹復雜的愫,隨口胡謅,“我姓張。”
“張小姐,”柳嫣紅頷首,舉止高雅的坐在落晚晚對面,“那份合同的事,我希你再考慮一下。”
“你們覺得不合理?”落晚晚語氣上挑,聲音婉轉,如空靈的黃鸝。
當然不合理!
柳嫣紅優雅的將雙手環抱在前,“你們裕華集團剛在京市站穩腳跟,就敢來敲寧氏的竹杠,實在是太不知天高地厚了,難道你不知道,我兒是寒氏總裁的妻子,你搞寧氏,就是在搞寒氏!”
柳嫣紅得意非常的說完這些話,等著面前的人被嚇得屁滾尿流。
一個靠著才爬上負責人位置的人而已,能有什麼大見識?
聽到他們寧氏和寒氏是親家,肯定就都過來抱著的大下跪哭訴。
到時候,再讓這個負責人簽了新的合同,讓裕華集團再也翻不了。
“原來你們寧氏還能使喚得寒氏呢?”落晚晚悠悠然說道。
柳嫣紅立馬得意點頭,鼻孔都要翹到天花板了,“沒錯,只要寧氏欺負,寒氏一定會幫忙的。”
話音剛落,落晚晚便從隨的包里掏出了合同和筆。
將其中關于金額的那條劃掉。
聲音染上嗜冷冽的笑,“既然有寒氏這麼的靠山,只賣一億一臺實在太虧,還是漲到兩億吧!”
補充好新的條款后,將合同推到柳嫣紅面前,“簽字吧。”
柳嫣紅不可置信的瞪圓丹眼,“你搞錯了吧?”
都說了寧氏和寒氏是親戚關系,這裕華集團還敢繼續敲竹杠,還翻了倍!
柳嫣紅憤怒的拿手指懟著落晚晚的臉,“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隨便篡改合同條款?明天我就讓裕華集團炒了你,再讓你在京市混不下去!”
“你確定?”落晚晚聲音上挑,慵懶的問道。
“我當然確定,憑我在京市的地位,要收拾你這麼一個小丫頭還綽綽有余!”柳嫣紅得意洋洋道。
繼而,又看向落晚晚,上下打量,“你如果現在跪下來跟我道歉的話,我可以考慮放過你,另外,你還得幫我把這份合同給搞定。”
“憑什麼?”
“憑我是寒氏總裁的丈母娘!”
聽聞這話,落晚晚頓時笑了起來,“柳夫人,你有這麼好的一層關系卻不拿出來用,而是每天派人到裕華集團來磨工夫,現在又親自出面來見我,卑微到如此地步,都沒想過請寒氏幫忙。
現在,卻想用這層關系我?一個不管用的寒氏丈母娘,我好怕的。”
刷——
柳嫣紅臉上跟開了染坊似的,青一陣白一陣,要多彩有多彩。
被落晚晚中死后,整個人頓時如同泄了氣的皮球面容都蒼老了幾分。
沉默半晌,才再次看向落晚晚臉上的狐貍面,覺得這狐貍笑得有幾分可怖。
“那你想怎麼樣?”柳嫣紅囁嚅著紅問道。
“跪下來求我,我把合同改回之前的一億,然后你簽下。”落晚晚說著,纖細白皙的手將合同拿起來,輕輕的在手掌上拍擊。
柳嫣紅要氣炸了,“我跟你下跪?我可是寧氏的副董事長,我怎麼能給你下跪呢!”
“不跪也行,兩億一臺的生芯片,希柳夫人賣得開心。”落晚晚語氣不慌不忙,甚至帶著幾分譏諷。
“簡直是欺人太甚了!”柳嫣紅實在是抹不開這個面子,憤怒的抄起桌上的尾酒,就要朝著落晚晚潑去。
落晚晚偏頭,輕松躲過。
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單手拿起桌上的幾瓶啤酒,只用那薄薄的合同,便直接開了蓋子!
嚇得柳嫣紅目瞪口呆,楞在了原地。
“柳夫人,潑人也得講究技巧,要像這樣!”
那幾瓶啤酒從柳嫣紅的頭頂澆下,迅速的泛起泡沫,將柳嫣紅臉上的妝都給沖花了。
一塊黑一塊紅的,還有半邊假睫掛在了邊。
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啊,救命啊!”柳嫣紅尖著,拼命往外門外跑去。
瘋子!
這個人簡直就是個瘋子!
看著柳嫣紅落荒而逃的背影,落晚晚的面之下,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如今寧氏還沒到山窮水盡的地步,是斷然不可能這麼輕易就向裕華集團下跪的。
哪怕柳嫣紅大半夜的來見面,也只是打著改合同的念頭來的。
為了改合同,什麼招數都敢往上用。
寧氏,沒誠意!
這條大魚,還要再釣釣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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