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如月眼淚已經哭得干涸了。
湛藍的眼眸里,布滿了,看上去十分憔悴。
緩緩張開干裂的紅,嘶啞著開口,“我只是再看看他而已,晚晚我不鬧,讓我參加完訂婚宴,好嗎?”
落晚晚于心不忍的轉過頭去。
半晌,才朝著魏如月點頭,“好,我陪你參加完,然后我們就回去。”
落晚晚從手包里翻出腮紅和餅來,稍微給魏如月補了補妝,好讓看起來沒有那麼憔悴。
這才扶著往外走。
剛著偏廳的門把手,便有人在外面打開了門。
不是別人,正是周。
穿著那件設計師L親手做的訂婚婚紗,出的鎖骨,頭頂帶著鉆鑲嵌的皇冠,得不可方。
可眼神中,卻噙著幾抹惡毒。
落晚晚下意識的將魏如月往后帶。
“落小姐,哦不對,寒家二太太,真是榮幸啊,你來參加我的訂婚宴?”周問道。
落晚晚頷首,語氣不咸不淡,“是啊,恭喜周小姐,祝你們白頭偕老。”
“別祝福我。”周抬手,“外人的祝福,我怕聽了膈應。”
“那就當我沒說過好了。”落晚晚不想和糾纏,只想帶著魏如月趕離開。
離周越遠越好。
否則魏如月待會兒緒失控,也不知道該怎麼收場。
偏偏周不想如的愿。
上次被弄臟服的事,周如鯁在,怎麼都咽不下去這口氣。
剛才在化妝間里,聽人說落晚晚來了,立馬就沖出來找人。
那天的仇,今天怎麼都得還了才行!
想著,周眼神中便出幾分狠戾和厭惡,“寒家二太太,想必你也知道這場訂婚宴是需要請柬才能進的,請問你的請柬呢?”
“我沒有請柬。”落晚晚回答,“但是方如熾昨天口頭邀請我了,不信你可以問方如熾。”
周雙手環抱在前,“寒家二太太,你也知道,你可是寒家現在最寵的兒媳,試問誰敢得罪你,即便是昨天方如熾沒說這話,今天被你這麼問,也只能著頭皮承認,不是嗎?”
落晚晚挑了挑眉。
這個人渾上下都刻滿了兩個字。
刁難!
這番話不就是想說,其實沒有被人邀請過,只是自己混進來的而已?
“對不起了寒家二太太,雖然我知道你或許是想來祝福我,但也有幾率是想要往外泄這個消息,為了這個消息不走,你這個沒在邀請名單上的人,就只能先去化妝間待著了。”
周客氣的說道。
心中,惡毒的想法卻已經彌漫開來。
要把落晚晚給關到化妝間里面去,然后再想辦法把化妝間的煙霧報警給弄開。
到時候,煙霧報警會自撒水,讓落晚晚被淋一個落湯!
不!
周心中想到更好的主意。
要把水變卸妝,到時候落晚晚臉上了妝,變得面容猙獰可怖,讓大家看見。
那才個笑話呢!
“請吧寒家二太太。”周再次催促道。
頓了頓,目又看向了落晚晚后的那個影,“這是誰啊?”
落晚晚用子擋住了周的目,“是別人的伴。”
“是你的朋友吧?”周狐疑的打量著那西裝下若若現的姣好材。
來參加訂婚宴,居然穿了一件很普通的連。
試問誰帶伴來,會找這樣寒酸的人?
也就只有落晚晚這種飛上枝頭的麻雀能帶來這種朋友。
“請問的男伴是誰呢?”周嗤笑著問道。
落晚晚蹙眉,有點猶豫,“是……”
要是說是寒未遲的話,待會兒寒未遲會不會氣得直接當場翻臉啊?
要不然,說霍停歸?
可霍停歸的電話打不通,都不知道這貨到底有沒有到場。
“是寒家二太太你不認識嗎?”周關切的詢問,眼神中迸出鋒利的芒,“還是那個人,你得待會兒才能認識啊?”
雖然說得不直接,但落晚晚還是聽出來了。
周是在嗤笑,覺得趁著訂婚宴這個好時機,領著自己的朋友來釣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