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未遲緩緩抬步走進病房,在距離落晚晚還有五米的地方,便站住了腳。
落晚晚眼神有幾分疑,“你離我那麼遠干什麼,我是什麼洪水猛嗎?”
聞言,寒未遲墨眸里又是一陣翻涌。
落晚晚于他而言不是洪水猛。
他于落晚晚而言,才是。
“我剛從外面回來,上有很多細菌,擔心污染你的傷口。”寒未遲隨便找了個借口。
聽起來就十分敷衍,可落晚晚卻還是深信不疑。
眼底帶著幾分歉意,“我聽長書說,當時我被送到醫院的時候,吐得到都是,你肯定很擔心吧?”
“嗯。”寒未遲頷首,聲音淡漠,“是有點。”
“但我現在生龍活虎了,各項指標都很穩定,如果沒什麼問題的話,應該可以趕在婚禮之前出院。”落晚晚又趕道。
“你是不是瘋了?”旁邊的瑞貝卡立馬瞪圓了眼睛,氣呼呼的質問,“誰跟你說能出院了,你現在這況,不再進一次重癥監護室就算是老天爺垂憐了!”
“瑞貝卡!你不要胡說。”落晚晚拼命的眼神去瞪瑞貝卡,不準再繼續往下說。
甚至,還用手暗暗地掐了一下瑞貝卡的指尖,用此做為警告。
但因為瑞貝卡是孕婦的緣故,落晚晚并不敢用太大的力氣,所以覺上去更像是撓。
可即便如此,瑞貝卡還是氣得要死。
真的好想告訴落晚晚,你現在百般要照顧的男人,其實就不會和你結婚,那場準備得十分盛大的婚禮,也會拱手送到秦霜手中!
瑞貝卡比誰都憤慨。
可對上落晚晚那雙澄亮的剪瞳,卻又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無法想象,當晚晚知道了這個真相之后,該有多痛苦難過……
深吸一口氣,才緩緩道,“你們聊,我出去等你們。”
等瑞貝卡離開,病房里便只剩下兩個人,氣氛都變得凝重幾分。
“你別聽瑞貝卡胡說,我的況沒那麼糟糕,太夸張了而已。”落晚晚趕道。
“……你好好養病,別想太多。”寒未遲沉聲道。
聞言,落晚晚頓時急了,“那婚禮怎麼辦?”
“等你病好了再說。”寒未遲又緩緩道,“現在最重要的是你的病,晚晚,婚姻沒有你的健康重要,知道嗎?”
看著寒未遲認真地模樣,落晚晚忍不住輕聲笑起來。
瘦瘦小小的子都跟著輕起來,“知道了,你好啰嗦。”
可頓了頓,又歪頭看向寒未遲,“但你這個反應好奇怪,好像有什麼事瞞著我。”
瞬間,寒未遲的表就有幾分凝重。
難道晚晚已經看出來了嗎?
只見落晚晚緩緩坐直了子,凝重的看向寒未遲,“你跟我說實話,我是不是已經病膏肓,無藥可救了?”
聞言,寒未遲反倒是松了一口氣。
所以,只是在懷疑這個而已?
“不是,”寒未遲否認了,“你很健康,等你喝了特效藥之后,就會徹底痊愈的。”
“真的?”落晚晚還有點不相信。
寒未遲點點頭,“真的。”
他出手去,想要去落晚晚那張的臉頰。
可就在還有一米多的地方,還是生生的止住了。
那只手也了回去,帶著幾分頓挫,出一抹勉強的笑容道,“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未遲,”落晚晚在后住他,“你還會來看我,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