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芷彤的話越說越輕,但是話里的意思卻越發扎人。
“你別替說話了,不管你說了什麼,手就是的不對。”
陸宥言聽著于芷彤的話,想著電梯門關上前一瞬,紀南喬趴在程詩詩懷里哭的樣子,心口竟有些煩躁。
手扯開了一粒襯衫扣子,陸宥言下意識地想站起。
“你休息一會吧,公司還有事要理,我先回去一趟,晚些再來接你。”
“宥言,我剛剛確實對南喬說了很過分的話,你可以替我跟說聲抱歉嗎?”于芷彤看著他要離開,手攥了他的手,看著他帶著幾分哀求出聲道。
見陸宥言看過來,于芷彤這才輕輕嘆了口氣,接著出聲道,“剛剛在休閑區那邊,我聽到程小姐在給南喬出主意,說讓裝得了癌癥的樣子,讓來博取你的同,這樣不管做什麼你都不會怪了。”
“我當時聽了真的很生氣,我知道你把當妹妹一樣的,要是真的這麼跟你說,那你該擔心什麼樣?我就沒忍住,沖過去罵了兩句,還想拉著來跟你說清楚,免得以后再用這一招來騙你。”
“當時大概也是真的急了才會那麼用力推我的……”
于芷彤說著,看了一眼自己胳膊上的疤痕,眼淚瞬間盈滿了眼眶,“說到底還是我氣量太小了,我怕,怕萬一真的這麼騙你,你會因為心疼就不跟離婚了,我怕你不要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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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辦公室之后,陸宥言依舊滿腦子都是于芷彤的那番話。
再聯想到之前在醫院撞見紀南喬的時候,就曾經說得了絕癥了,陸宥言心底的無明火莫名就燒了起來。
一邊鬧著要離婚,要跟顧子黔雙宿雙飛,一邊又裝病來博同,紀南喬到底想做什麼?
陸宥言越想越心煩,桌上那些資料被他盡數撣落在地。
巨大的聲響驚到了門口的于白,于白急忙敲了敲門走了進來,生怕里面出了什麼事。
當看到那滿地的資料時,于白額頭上頓時冷汗直冒,恨不得能原地消失。
“來得正好,去把今天電梯間的監控調出來。”
“是。”于白如蒙大赦,應聲間快步走了出去。
電梯間的監控視頻很快就傳到了陸宥言的電腦上。
畫面之中,確實是于芷彤在拉著紀南喬進電梯,也確實是紀南喬手推的。
一切都跟于芷彤描述的近乎一樣。
‘砰!’陸宥言一把合上了電腦,緒煩悶至極。
-
晚上。
紀南喬從回家之后就開始忙,做了一桌盛的晚飯,都是陸宥言吃的。
這兩年,在這場有名無實的夫妻生活中,做得最功的事就是抓住了陸宥言的胃。
只有跟他面對面坐在餐桌上吃飯的那一刻,紀南喬才覺得他們真的有那麼一點夫妻的樣子。
而今天,想要跟陸宥言好好談一談,所以費時費力地做了這麼一桌菜,就是希他能留時間給自己,讓把話說清楚。
可是眼看著時間一點一點過去,菜熱了一遍又一遍,他卻終究還是沒有回來。
時針劃過十二點的那一刻,紀南喬手著早已冰涼的飯菜,拿過筷子,一個人吃了起來。
冰冷的飯菜刺激得嗆咳起來,鮮混和著眼淚一起滴落在飯碗之中,終于還是讓紀南喬沒了食。
仔細地清洗干凈自己用過的碗,紀南喬看了一桌幾乎沒有過的菜,轉向著樓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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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寓中。
陸宥言抬手看了一眼時間,眼看著已經十二點了,心里莫名有些不安穩。
原本送了于芷彤回來他就想走的,但是于芷彤一直哭著說麻藥過了之后傷口好疼,他才陪到了這個點。
猶豫了一下,陸宥言還是出了聲,“芷彤,時間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回去這兩個字無意之中就痛了于芷彤。
眼淚盈滿了眼眶,于芷彤撐著子站了起來,乖順地點了點頭,“嗯,今天南喬心里應該也不好的,你回去陪陪吧。”
于芷彤說著,倒吸了一口冷氣,眉心微微蹙著。
“怎麼了?”陸宥言看著這個樣子,到底還是沒忍住出聲問道,“傷口疼得厲害?”
“應該是肩膀這邊,早上燙到了咖啡。”
于芷彤說著,輕輕拉低了服,肩膀的一片燙傷立刻呈現在了陸宥言的面前。
“怎麼燙得這麼嚴重?”
看著那一片燙傷都已經泛起水泡了,陸宥言臉頓時變了。
“早上心里太急了,只沖了沖手上的燙傷,肩膀上沒有理,我也沒想到會這麼嚴重。”于芷彤看著陸宥言聲說道,這麼說著臉上還顯出了一副溫笑意來,“不過看著你這麼擔心我,我覺得吃再多的苦都值了。”
“芷彤……”陸宥言看著這副模樣,輕輕嘆了口氣,最后還是沒能走。
帶著去醫院理了一下之后,回到公寓的時候已經凌晨兩點多了。
于芷彤撒著不讓他走,陸宥言最后便在沙發上和躺下了。
看著他疏離的樣子,于芷彤眼中噙著眼淚,“宥言,你是,嫌棄我嗎?”
“怎麼會,別想……”
陸宥言手了一下眉心,腦海之中卻全是自己在民宿門口沖著紀南喬說的那番話。
還有紀南喬那句‘四哥是只許州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嗎?
心緒有些,抬眼看著于芷彤一臉委屈地站在原地看著自己,陸宥言只能再次出聲道,“我跟紀南喬畢竟還有婚姻在,這樣對你不公平,芷彤,你能明白嗎?”
“我明白。”于芷彤這才勉強出了一笑容來,轉走回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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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晚上的徹夜難眠,于芷彤坐在床上,腦海之中思緒繁雜。
那種抓不住陸宥言的覺讓有些抓狂。
眼看著外面天一點點變亮,于芷彤輕輕打開了房間的門,緩步走了出去。
看著沙發上躺著的陸宥言,于芷彤攥了手中的手機,緩緩靠了過去,然后調整角度拍了一張自己和陸宥言靠在一起的側臉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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