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眼。”
陸珩喑啞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程詩詩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就這麼聽話,竟然就這麼跟著乖乖地閉上了眼睛。
一個深吻,程詩詩從一開始的茫然到最后揪了陸珩的服,主回應著他。
甚至一直到他松開自己的時候,程詩詩都還有些沒回過神來。
等反應過來的時候,車子已經開出去一段路了。
想起來自己剛剛的失神的模樣,程詩詩不由得下意識地揪了自己面前的安全帶,眼神有些晦暗。
這兩年,一直很努力地在告誡自己不要陷進去,可是現在眼看著自己即將陷進去了,心中不由得慌一片。
明明陸珩說的很清楚,他們之間只是協議婚姻,為期三年。
這三年不管發展到哪一步,三年之后都可以戛然而止,他不會當真。
當初定下這份協議的時候,話都說的這麼清楚,程詩詩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還會陷進去。
在眼中此刻陷到這段之中無疑就是在作賤自己。
因為親眼看過紀南喬深陷在一段單的之中時有多狼狽不堪。
明知道自己陷進去也會是這樣的結果,就本不該讓這種事發生。
這麼想著,程詩詩還是決定把事的主權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只要自己不在意那些,陸珩就沒辦法玩弄的。
猶豫掙扎了一路,在跟著陸珩走進家門的那一刻,程詩詩就故意輕挑地勾住了陸珩的脖子。
陸珩原本還想關心一下頭疼不疼,但是所有的一切理智都在雙手環上來的那一切徹底然無存。
手一把扣住了的腰肢,陸珩將整個人狠狠按向了自己,心底的火剎那之間被點燃。
落在脖間的時候,卻又被程詩詩一把推開了。
“陸珩,我們之間的婚約,還剩一年,這點你不會忘吧?”
不知道為什麼會突然提到這個,陸珩眼神凝重了幾分,但是還是不聲地輕輕應了一聲。
“所以,現在這些,只是年人之間的互相藉,我不會走心,你也別太放在心上……”
程詩詩的話輕飄飄地傳到耳中的那一刻,陸珩心底的那一點脾氣是真的一瞬間就被給勾了起來。
兩年的小心翼翼,萬事周全,以為終于要迎來轉機了,沒想到最后卻換來這麼一句話。
陸珩是真的被氣到了,一向自恃理智的他此刻卻突然有些失控,蠻力將拽到了面前,抑著出聲道,“好。”
明明是自己先開口挑起的這個話題,可是聽著陸珩毫不猶豫地開口答應的時候,程詩詩心里卻又開始泛酸了。
只可惜陸珩沒有給任何矯委屈的機會。
強勢的占有頃刻襲來,程詩詩毫無招架之力,意識瞬間隨著他的作徹底出走。
等到陸珩再次出門的時候,程詩詩這一次是真的連睜開眼皮多看他一眼的力氣都沒有了。
陸珩剛出門,程詩詩就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等睡醒的時候,天都已經大亮了。
畢竟現在和陸珩是夫妻,場面上的事程詩詩還是要維系一下的。
昨天晚上太晚了可以不出現,但是如果今天一整天都不聞不問的話,段明蕓那邊肯定是說不過去的。
這麼想著,程詩詩便起去廚房弄了點營養的飯菜,準備帶過去給陸荃,好盡一盡這個嫂子該盡的義務。
但是其實程詩詩自己都沒有發現現在已經開始在意起陸家人對的看法了。
要是換做以前,才不會管段明蕓怎麼看,要是看不慣了,就算這段婚姻提前結束了,對來說也沒什麼損失的。
可是現在,卻因為怕段明蕓對自己有看法而特意起來做了午餐帶過去給陸荃。
—
陸珩大概是去了公司了,所以程詩詩過去的時候,他并不在。
看著病房里面陸恬恬也在的時候,程詩詩眼中頓時出了厭煩,下意識地就想轉離開。
可是這個時候,病房傳來的談話聲卻還是止住了的腳步。
“恬恬,你去宥言那邊守著吧,三叔三嬸現在肯定都很難過,這種時候,他們那邊比我這邊需要人。”
陸荃的聲音傳來,帶著濃濃的哀傷。
程詩詩的臉不由得跟著微微變了變,蹙眉聽著里面的聲音。
“我才不要去,姐,你又不是不知道陸宥言之前是怎麼對我的。”
“在我看來他就是活該,這麼護著一個蛇蝎心腸的人,最后死在手里,真的是活該。”
“不許胡說!”陸恬恬的話剛剛出口,就被陸荃給喝止了。
“醫生都下了病危了,這次他是真的不過來了,不管你跟他之前有什麼樣的矛盾,他畢竟也是你四哥,這種時候你怎麼可以說這樣的話?”
陸荃這麼說著,不由得濃重地嘆了口氣,然后手輕輕抓住了陸恬恬的手,“恬恬,我這邊真的沒事,你快些過去吧,別到時候連最后一面都見不到了,心里后悔。”
隨著陸荃的話這麼出口,陸恬恬這才不不愿應了一聲,“姐,那你先好好休息,我過去了。”
看著陸恬恬應聲往外走,程詩詩一顆心頓時就懸了起來。
不愿意跟陸恬恬打照面,程詩詩最后還是抱著手里的盒飯快步走開了。
一個人重新坐回到車里之后,程詩詩想著陸荃跟陸恬恬的對話,越想心中越發不安,猶豫了好一會還是給陸珩打去了一個電話。
可是陸珩卻沒有接。
程詩詩心中就越發不安了幾分,不知道自己該不該把這個消息告訴紀南喬。
雖然昨天見面的時候,紀南喬一直表現的好像并不在乎陸宥言的樣子,但是程詩詩卻還是覺得心里是有陸宥言的。
不管為什麼能狠心開那一槍,程詩詩都覺得有不得已的苦衷。
要是陸宥言真的快要不行了的話,應該是想要去見最后一面的吧?
這麼想著,程詩詩還是沒忍住,撥通了紀南喬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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