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舒婉這麼說著,緒微微頓了一下,努力讓自己稍稍鎮定一些。
“正山,你也看到了,詣兒已經栽進去了,他現在一整顆心都撲在了紀南喬的上。”
“這紀南喬要是自己不行了,沒撐過去,那也就算了,可是,可是若是被他知曉了是我們的手的話,那你要他怎麼原諒我們?”
“我不想去冒這個險,我不想看著我兒子跟我離心離德,越走越遠。”
唐舒婉的話音剛落下,蕭正山就冷哼出聲了。
“你還沒看明白嗎?只要那個紀南喬還活著一日,你的那個寶貝兒子就消停不了。”
“你也知道他是栽進去了,現在只要那個紀南喬還活著,你就永遠不知道他還能做出什麼樣的事來。”
“只要還活著一天,你兒子就不會放棄,到時候他又不知道要折騰出什麼樣的事來了!”
蕭正山緒也微微有些激,沖著唐舒婉出聲道。
對于唐舒婉的不理解,蕭正山此刻顯然很有緒。
在他看來,唐舒婉就該無條件地站在他這邊的才對。
一開始,唐舒婉其實是有些猶豫的,畢竟有一點蕭正山的擔心是沒有錯的,那就是只要紀南喬還活著一天,的兒子就可能為了紀南喬做出更多過激的事來。
但是聽著蕭正山說到最后,唐舒婉卻是聽明白了。
“蕭正山,你真的關心我們的兒子嗎?”
唐舒婉語調微微有些泛冷,隨即微微垂了一下頭,看著他輕聲道,“也是,詣兒對我來說是唯一,對你來說,只怕什麼都不是,畢竟你在外面有的是兒子。”
“你……”
蕭正山被的一句話噎住了,臉瞬變。
“難道不是嗎?”
可是他的話還沒出口,就又被唐舒婉噎了回去。
“怎麼,以前做過的事都忘了?”
“你哪里有真的在意過你這個兒子?”
“蕭正山,你別以為我不知道,說到底你不就是擔心詣兒影響你那個新藥的發行嗎?”
唐舒婉的這番話出口,蕭正山一時之間是真的被噎住了。
看著唐舒婉推開病房門重新走進去,蕭正山臉鐵青一片,眼神卻越發沉了下來。
—
病房,蕭詣依舊地抓著紀南喬的手,一遍遍地喊著的名字。
剛剛從口中聽到自己名字的一瞬間,蕭詣是真的激萬分。
雖然知道這一聲呼喚說明不了什麼問題,可能只是因為聽到了自己的聲音而已。
可是蕭詣卻已經知足了。
至在掙扎在困境的時候,無條件信任的人是他蕭詣,是他,那就夠了。
蕭詣的呼喚聲還在一聲一聲地傳來,越來越清晰。
紀南喬聽著他的呼喚聲,只能不管不顧地往前跑著,終于眼前的天幕好像被撕開了一條裂一般,亮頓時就照了進來。
猛地睜開眼睛,眼前還是一片虛無的樣子,看不真切。
“南喬。”看著病床上的紀南喬睜開眼睛,蕭詣緒稍稍有些激,趕忙湊上前。
在確定了是真的醒了以后就趕忙按下了呼鈴。
因為是蕭家的人,醫生不敢懈怠,很快就趕了過來。
仔細地檢查過后,醫生面卻依舊凝重。
看著杜云煒守在紀南喬的病床前,蕭詣這才敢離開,跟著醫生向外走去。
現在除了相信杜云煒不會害紀南喬以外,他誰都信不過,包括自己的爸媽。
跟著醫生走出了病房,蕭詣這才沉了臉,“說實話,怎麼樣?”
“生命征暫時是平穩了,但是的那個毒素,沒辦法代謝掉的話,就會一點一點侵蝕的五臟六腑,這些都是不可逆的傷害。”
“但是那個毒素,我們真的沒有辦法,沒辦法讓它跟其他元素結合代謝出外……”
“我不想聽這些,”蕭詣聽著醫生的話,緒有些躁,直接打斷了他的聲音,“你就告訴我,現在應該怎麼辦。”
看著蕭詣此刻的模樣,醫生的臉頓時變得煞白,最后還是搖了搖頭,“對不起蕭爺,是我們無能,這個毒素太罕見了,現在我們還不知道該拿它怎麼辦才好,也不好輕易嘗試。”
蕭詣聽著醫生此刻出口的這番話,臉也跟著變了,但是還是強著緒出聲道,“那,還有多久?”
“我還有多時間可以去尋找醫治的辦法?”
蕭詣知道自己此刻不該遷怒眼前的醫生,所以即便心緒難寧,即便煩躁不堪,他卻還是努力抑著緒,好好地跟眼前的人說著話。
他知道這是紀南喬希看到的樣子。
所以即便違背他本,即便要他抑自我,他也心甘愿。
“按照,按照紀小姐現在的況來看的話,還能兩三個月的時間……”
結果那人話音剛落就被蕭詣一把揪住了襟拽了起來,“你說還有多久?”
那人明顯是被蕭詣給嚇到了,眼中滿是慌張,結結了許久都沒能讓自己把話說連貫。
看著他此刻的樣子,蕭詣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此刻的失態,急忙松了手。
“不好意思,你去忙你的吧。”
“好,沒事。”那醫生這麼應著,然后就轉快步走了出去。
那醫生走開好一會之后,蕭詣卻依舊還是站在病房門口,想著醫生說的,只有兩三個月的時間了,蕭詣只覺得手腳發麻,好一會緩不過神來。
一直到杜云煒的聲音傳來,蕭詣這才猛地驚醒一般,趕忙推開了病房門走了進去。
杜云煒此刻已經幫著紀南喬把病床搖起來了,就這麼靠在床頭,帶著笑意看著他走進來。
在看到他頭上包扎的痕跡時,還忍不住笑出了聲來。
“你沒事了吧?”
走到面前,蕭詣就看著紀南喬看向自己帶著明顯的關切出聲問道。
“嗯,早就沒事了,小傷。”
聽著他這麼說,紀南喬這才明顯松了一口氣。
手輕輕了一下他頭上的那個網兜,紀南喬卻還是忍不住想笑。
“還笑?”蕭詣佯裝生氣,“你到底有沒有良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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