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陸荃此刻的這番話,陸宥言其實也大概反應過來了,他自己也不過就是陸荃的一顆棋子罷了。
但是現在槍在陸荃手中,陸宥言不敢輕易開口,就怕自己一句話說錯,就會真的開槍。
想著剛剛陸荃說的那番話,陸宥言大概猜到了可能就是想惹紀南喬懷疑,就是讓紀南喬恨自己。
所以此刻對上紀南喬這樣的眼神,他也只能狠狠心,一字一句地出聲道,“爺爺臨終前說過,不能,蕭家一心想要攀咬陸家,今天這樣的宴會,他蕭詣私自闖,還進了我的休息室,結果被蕭家自己人開槍打傷想要嫁禍于我。”
“蕭詣,你覺得要是我把這樣的說辭傳揚出去,這種風口下,你父親會選擇把事鬧大嗎?”
“卑鄙!”紀南喬抱了蕭詣,看向陸宥言的眼神越發冷了幾分。
但是的話剛剛出口,陸荃就用抵住的槍在頭上狠狠敲了一下。
頭部被敲得一陣發暈,眩暈頓時襲來,讓整個人幾乎撐不住。
“南喬……”
陸宥言心疼地不行,可是這兩個字最后還是卡在了間,沒能喊出聲來。
紀南喬此刻卻就像不怕死一般,咬咬牙,將電話撥打了出去。
耳邊,手槍解開保險的聲音傳來,紀南喬卻依舊還是一臉漠然,對著電話那邊快速地說著這里的況。
其實紀南喬是真的已經做好了赴死的心理準備的。
既然蕭詣能一命換一命,也可以。
要這麼眼睜睜地看著蕭詣在自己面前得不到救治,這種覺對于來說真的不如直接要了的命。
而且說實話,一直都覺得蕭詣的這條命比的這條命要值錢多了。
陸荃看著此刻的樣子,突然笑著低頭看向了紀南喬,“很在乎他?”
“紀南喬,你說你到底喜歡誰呢?蕭詣還是陸宥言?”
這樣的問題從陸荃口中說出來的一瞬間,陸宥言臉再次狠狠變了變。
其實他早該發現陸荃的不對勁的,從昨天過來找自己的那一刻,他其實就已經意識到了的不對勁了。
但是在提到蕭家準備用紀南喬試藥的時候,自己卻還是著了的道。
紀南喬看著懷中的蕭詣,沒有搭理陸荃,而是再次抱了他,“蕭詣,救護車馬上就到了,馬上就到了,你撐住好不好,別睡,別閉眼,你看著我,看著我!”
這麼說著,紀南喬不由得一把抓住他的雙手,讓他捧住了自己的臉,“蕭詣,你喜歡我,對嗎?”
蕭詣聽著紀南喬的話,不由得再次蹙了雙眉,生怕說出什麼話來,惹惱了陸荃。
只是他還未來得及開口反駁,紀南喬就再次開口了。
“這一次,如果你能撐過去,我就答應做你朋友,決不食言,好嗎?”
紀南喬此刻的這番話傳到了耳中,蕭詣那些反駁的話頓時有些說不出口了。
用盡了力氣,卻只問出了兩個字來,“真的?”
“真的!”紀南喬答應得認真,地抓著他的手,用力地點頭。
但是他們兩個此刻的對話除了讓陸宥言痛到心驚之外,到底還是惹惱了陸荃。
看著蕭詣對著紀南喬那般模樣,陸荃心底的那些嫉妒再一次被勾了起來,讓瞬間失去了理智。
眼看著陸荃手中的槍口再次對準了紀南喬和蕭詣,陸宥言雙眸一沉,上前一把扣住了的手腕,拽著將槍口換了個方向。
一槍接著一槍,子彈出,擊碎了休息室不的東西。
一直到子彈全部打,陸荃才冷笑著扔了手中的槍。
如果剛剛陸宥言沒有扯開的話,這些子彈應該全部都落在紀南喬的上才對的。
“陸宥言,你聾了嗎,他們兩個如今都當著你的面親親我我了,你還要護著?”
“也行,我等著看呢,等著看你們都怎麼收場。”
陸荃這麼說著,這才一把甩開了陸宥言的手,往外走去。
連續這麼多聲槍響到底還是驚了外面的人,沒一會休息室外面就已經圍滿了人了。
“陸荃,怎麼回事啊?”段明蕓看了一眼倒在泊中的蕭詣和抱著他的紀南喬,不由得一臉擔憂地看向陸荃出聲問道。
這蕭詣畢竟是自己兒帶進來的,段明蕓也是害怕,怕這件事會牽扯到陸荃。
要是蕭詣真的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的話,那蕭家也絕對不會肯輕易罷休的。
尤其是唐舒婉,可就這一個兒子,那還不得來拼命。
“蕭詣來參加宴會,紀南喬吃醋了,急之下開槍打傷了蕭詣。”
“這不是經常會做的事嗎?反正蕭詣又不是開槍打傷的第一個人了。”
“陸荃!”陸宥言聽著陸荃此刻出口的話,心底的怒氣到底還是被徹底點燃了,“你怎麼可以這麼信口雌黃?”
這麼說著,陸宥言看向了段明蕓,認真出聲道,“大伯母,如果可以的話,煩請您多多管教一下大堂姐,現在的心思太多,已經算計到自己人上來了。”
“這一槍是我開的,是讓我誤以為有生命危險,我才開的槍。”
陸宥言這麼說著,看著段明蕓瞬間變了的臉,也沒有出聲寬,而是看向了圍在休息室門口的眾人出聲道,“這一槍是我開的,該承擔的后果,我陸宥言一力承擔。”
“今天讓大家驚了,如今出了這樣的事,我們還需要理一下,各位請回吧。”
陸宥言這麼說著,這才示意周圍的人清場。
人群散開了,蘇雪楨這才過了人群走了過來。
剛剛陸宥言說的那番話聽得一清二楚的,所以此刻是真的焦急萬分。
“宥言,你剛剛在胡說些什麼?你怎麼可以當眾承認那一槍是你開的?”
“萬一,萬一他要是死了,你怎麼辦?”
蘇雪楨是真的急了,急的也顧不得段明蕓們還在面前了,就這麼直接沖著陸宥言說道。
“我心里有數。”陸宥言看著蘇雪楨因為自己的事一再憂心,到底還是放緩了語調出聲寬道。
“我看你就是心里沒數!”蘇雪楨這麼說著,不由得又轉頭看向了一旁的段明蕓和陸荃。
“陸荃啊,他可是你弟弟,都是姓陸的,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你為什麼要算計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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