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宥言?”在看清楚后的人之后,陸荃不由得微微蹙起了雙眉,冷笑著看向了他,“你這個時候不陪著你那個沒多時間的紀南喬,來這干嘛,來看我笑話嗎?”
“我沒這麼無聊。”陸宥言看著陸荃,表很是冷戾,“蕭詣今天來找你到底是為了什麼?”
陸宥言的話剛剛出口,陸荃就大笑了起來。
是真的笑的特別夸張,瘋了一般。
看著此刻的模樣,陸宥言眼神微微深了幾分,越發清冷。
“我說呢,這種時候你怎麼舍得丟下紀南喬來這里找我,原來是為了這個。”
陸荃這麼說著,堪堪收住了笑容,然后看著陸宥言出聲道,“既然你都已經知道了,又何必再來問我呢?”
“解藥呢?”陸宥言看著此刻的模樣,便也沒有再跟多說什麼廢話了,而是直接開口道。
“沒了。”陸荃看著陸宥言,冷笑著出聲道。
“陸宥言,你不是派人查過了嗎,那你就該知道啊,我對紀南喬和蕭詣都恨得要死,你覺得我會看著紀南喬得救嗎?”
“如果不是因為他們,我也不會一步步走到今天這個地步,所以我就是要親眼看著他們一個個死在我面前。”
“說起來我還真是要謝謝你替我開的那一槍,這一槍只有是你開的,才能讓紀南喬心里更痛,你說對嗎?”
“臨死之前還要經歷這種和心靈的雙重打擊,是想想我都覺得痛快。”
陸宥言聽著陸荃此刻出聲的這番話,眼中冷意洶涌,到底還是沒忍住,將槍口對準了。
“我沒有那麼多時間聽你廢話,我再問你一遍,解藥呢?”
陸荃看著那對準自己的黑漆漆的槍口,角不由得再次牽扯起了一笑意來。
“陸宥言,你還真是令智昏,怎麼,現在為了一個人,你要槍殺堂姐嗎?”
“我是無所謂啊,反正蕭詣對我用了跟紀南喬一樣的藥,現在有多痛苦,我也就有多痛苦,所以我無所謂的,你要是開了槍,我就當提前解了。”
“可是陸宥言,你呢,要償命嗎?”
“要陪我一起下地獄嗎?”
陸荃說著,快步沖了過來,一把抓住了陸宥言的手,就要扣扳機。
最后時分,還是猛地轉過了槍頭,子彈才著陸荃飛過,沒有真的擊中。
但是也就是剛剛那一瞬間,陸宥言也看得出來,陸荃是真的抱了必死的決心的。
所以對于說的,蕭詣也對用了一樣的藥,陸宥言倒是信了。
而剛巧在這個時候,陸荃的癮犯了,眼淚鼻涕瞬間就涌了出來,不由得一把抓住了陸宥言的胳膊,“幫我,陸宥言,去我那個公寓,送我回去,我要回去……”
“你……”看著陸荃此刻的樣子,陸宥言頓時明白了過來。
用力一把甩開了的手,陸宥言冷漠出聲道,“自作自!”
陸荃聽著陸宥言的話,緒不由得越發激了起來,帶著幾分聲嘶力竭,“我自作自?如果不是因為紀南喬,如果不是因為,我現在還是高高在上無憂無慮的那個陸家大小姐!”
“如果不是因為的話,蕭詣就不會這麼對我,我現在也不會染上這樣的毒素,不會遭這樣的痛苦。”
“如果不是為了抵這個毒素的痛苦的話,我又怎麼會走這一步?”
“陸宥言,你現在倒是好意思,就這麼輕描淡寫地說我自作自?”
“如果不是你跟爺爺那個老糊涂一直這麼護著紀南喬的話,早該滾出陸家了,我跟陸恬恬也不會被害這樣!”
陸荃此刻是真的難極了,一邊這麼嘶喊著,一邊還想要上前來哀求陸宥言。
陸宥言站在原地,冷漠地看著此刻的模樣,最后還是手撥通了陸珩的電話。
“你在打電話給誰?”
“陸宥言,不要告訴我哥,求你了,不要死我,陸宥言!”
但是就在陸荃的嘶喊聲中,電話接通了。
陸宥言冷漠地把這里的況跟陸珩說了一遍,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看著陸宥言轉離開,陸荃急急地想要追上去,卻又摔倒在地。
“陸宥言,你心腸是黑的嗎?你對自己的同姓姐妹都能這麼心狠,你憑什麼做陸家的家主!”
“陸宥言,你沒有人,你不得好死,你就該跟紀南喬一樣,腸穿肚爛而死!”
陸荃是真的痛極了,難的在地上打滾,可是即便是這樣卻依舊還是不停地咒罵陸宥言。
—
接到陸宥言電話的時候,陸珩正準備趕往醫院。
他對這樣的晚宴一向不是很興趣,再加上今天一早就跟程詩詩約好了要陪在家看電影,所以便沒有在晚宴現場,也不知道今天晚上在那里出了這麼大的事。
所以在接到電話說段明蕓出事的時候,他當下就有些焦急,結果剛出門沒多久,陸宥言的電話又追了過來。
“怎麼了?”
看著陸珩調轉車頭,程詩詩不由得微微蹙眉看向了陸珩,有些擔憂地問道。
段明蕓出事送去了醫院,現在這種況之下,程詩詩是真的不知道還有什麼事能比這個還重要。
但是他知道陸珩一向是個知分寸的人,他此刻會有這樣的反應,那就說明還發生了比段明蕓那邊更加嚴重的事。
不知道他剛剛接了誰的電話,但是看著他此刻冷峻嚴肅的臉,程詩詩是真的很擔心他。
也不知道為什麼,明明一再告誡自己不要對他心,可是結果卻還是一步步深陷,不知不覺開始在意他,擔心他。
心中很清楚這一切到底意味著什麼,但是程詩詩卻已經無力拉扯自己走出這一片漩渦了。
陷進去就陷進去吧,誰年輕的時候不會這麼深陷一次呢。
以后想要找一個可以這麼轟轟烈烈地一場也許還沒有機會呢。
這段時間,程詩詩幾乎一直都是這麼安自己的。
“陸荃,出事了。”見程詩詩問自己,陸珩便大概解釋了一下,腳下還是狠狠點下了油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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