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瑾言一把將扶住,看著蒼白的臉微微蹙眉:“你怎麼了?這麼急慌慌的干什麼去?”
陸清越聞言頓時鼻子一酸,滿腹的委屈鋪天蓋地涌了上來,但還是勉強笑了笑:“顧先生,我忽然有點急事,想先走了。”
男人深暗的眸落在的臉上,攥著的胳膊沒有松手:“什麼急事?”
沒等陸清越答話,就聽見里面傳來顧老太太的聲音:“謹言,既然陸小姐有事你就讓家里的司機先把人家送回去,你進來,我有話對你說。”
顧瑾言聞言眉頭蹙得更深,低聲道:“站在這里等我。”
說完便邁步走了進去。
陸清越還是往院子里走了一段距離才停下,不用想也知道顧老太太要跟他說什麼,站在門口聽到只會徒增尷尬。
著漆黑的夜空,心如麻地想,不知道顧瑾言會不會從此跟劃清界限,畢竟他那麼孝順,不可能為了惹老人家不高興。
果然,沒一會兒便有一個傭出來對說:“陸小姐,爺今晚要留在家里陪老太太,讓我送您到大門口,已經安排了家里司機送您。”
雖然早就料到了會這樣,心里還是有些失落,但臉上并未表現出什麼,只是轉頭朝窗口看了一眼,然后抿點了點頭:“好的,謝謝。”
記得最初跟他在一起的時候,幾乎是日夜盼著他能早點膩了,早點放自由。
可是不知從什麼時候,的心開始不自的一點點淪陷,如今真的到了這一天,心里卻只有難過和不舍。
即便早就知道有一天會分開,但沒想到這一天來得這麼快,心臟就好像被什麼東西狠狠掐住,揪疼不已,口也像堵了一團棉花,悶悶得有些不過氣來。
一路神思不屬的跟著傭出了大門,便看見了那輛悉的黑賓利,傭卻帶著走向了另一輛車,對司機道:“老劉,爺讓你送這位陸小姐回去。”
司機是個五十多歲的大叔,雖然主替打開了車門,但陸清越還是看到了他眼中毫不掩飾的鄙夷。
不免在心里自嘲,原來連顧家的司機都看不起。
夜風很冷,陸清越著路燈下那條幽靜無人的路,心里一陣酸,深呼吸一口,臉上扯出一抹倔強的笑容:“不麻煩了,我自己去路邊打車就好。”
這一片都是深宅大院,從顧家大門口走到公路邊估計得半小時,而且幽深安靜夜里有點嚇人,但陸清越心里頭不舒服,就是不想讓這人送。
不管跟顧瑾言是什麼關系,但在這些人面前,起碼的自尊還是有的。
沒死纏爛打,也沒做過什麼惡事,不心虛,只是有些難過。
結果還沒走出兩步,便被那個傭攔住:“陸小姐,您還是上車吧,否則若是路上出點什麼事,我們可擔待不起,希你不要為難我們這些下人。”
陸清越沉默了兩秒,然后轉上了車:“那麻煩你把我送到好打車的地方就行。”
車里線昏暗,陸清越面朝著車窗,忍了多時的眼淚無聲流淌下來。
直到這一刻,才察覺,原來自己已經他那樣深。
明知沒有結果,卻控制不住自己那顆悸的心,的小心翼翼,就像飲鴆止,貪圖那短暫的快樂。
越是難腦子里越是想起他的好,像電影回放一樣,一幀一幀的畫面在腦海中閃過,想起在酒莊他風輕云淡替解圍,想起他沖進室將抱在懷里,想起他那天早晨親吻后背上的那塊傷疤……
陸清越痛苦地閉上雙眼,手指慢慢附上心口的位置,不能再想了,越想心里越痛,痛得快要不能呼吸了。
剛好此時車子已經開上馬路,于是對著前座的司機的道:“停車吧,我就在這里下去。”
司機從后視鏡看了一眼,道:“好的。”
然后便一腳踩下了剎車。
陸清越甚至沒等車子停穩便推開車門走了下去。
顧家老宅里。
顧老太太臉上帶著詫異:“你說姚慧芳不是陸展鵬的原配?當年救你的那個也不是陸清菡,而是今天來的這個?”
顧瑾言點點頭:“對,一切都是姚慧芳母搞的鬼,清清被欺騙了二十年,陸展鵬也是被算計才進了監獄,清清也差點被害得敗名裂。”
顧老太太繃著臉:“就算是這樣,跟你也不合適,份地位都不般配,你若是隨便玩玩我不管你,但是顧家絕對不能娶這種名聲的人進門。如果你只是想報恩辦法多的是,大不了就多給些錢,用不著非得以相許。”
“我知道了,我會看著辦的,時間很晚了,你早點休息吧。”
顧老太太看了看墻上的電子鐘:“今晚就在家里住吧,大半夜的就別折騰了。”
顧瑾言笑了笑:“可是我得把人家送回去啊。”
“我已經派老劉去送了。”
顧瑾言愣了愣,蹙眉道:“什麼時候的事?”
“你進來的時候我就說了,你不是都聽到了嗎?”
顧瑾言眉頭一瞬擰,起邊往外走邊撥出了陸清越的號碼,但是那邊卻顯示無人接聽。
他又撥打老劉的電話,接通之后他劈頭便問:“你現在走到哪兒了?停車在原地等我,人我自己送。”
“爺,我已經往回走了,那位陸小姐說要自己打車,我把送到公路就回來了。”
顧瑾言語氣頓時冷了下來,質問道:“大半夜的你把一個人扔在了公路上?”
對方聽出不對,語氣頓時張起來:“爺,是那位小姐自己非要下車的,而且……您不是已經跟解除婚約了麼,之前還說不許再蹬顧家大門的……”
顧瑾言直接氣笑了:“連個人都認不清,我看你是年歲大了也該退休了。”
掛斷電話,他幾乎是一路跑到了大門口,邊跑邊給陸清越打電話,但是打了好幾遍,都是無人接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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