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生也愣了一下,顧先生是頤園的vip顧客,從老板到服務員甚至連后廚都知道他的份有多麼尊貴,所以聽到陸清越這麼直接拒絕的時候,第一覺是不可思議,第二覺就是這個人瘋了。
陸清越沒瘋,只是賭氣,但包廂里的其他人快瘋了。
尤其是陸清越喝酒的車總,額頭上的汗都下來了。
偏偏陸清越還揪著他不放,孩兒白瓷般的小臉帶著笑意:“車總,怎麼不倒酒了?”
“陸小姐,呵呵,那個我其實就是跟你開個玩笑,哪能讓你一個孩子真的喝醉呢?”
拿起餐巾紙抹了把額頭上的汗珠:“那個,我忽然想起還有點事,就先告辭了。”
說完拿起桌面上的手機轉就往外走,陸清越卻快他一步擋在了門口:“車總,別急著走啊,你不是剛讓服務生特意給我開了一瓶酒麼?不喝完了多浪費啊。”
剛才仔細看了一下,那瓶酒的價格跟這頓飯錢差不多了,一聽說顧瑾言找就開溜,那麼死貴的酒難道要讓買單嗎?
“那瓶酒我送給陸小姐了,你可以拿回去慢慢喝,這頓飯我請了,所以剛才開的小玩笑,還請您多包涵。”
哦,又變您了。
比川劇變臉還快。
可是陸清越卻并不想放過他,眼睛瞇著點迷離的:“可是車總剛才不是還說,我若是喝醉了要給我做售后服務嗎?”
“哦?”
低低沉沉的男人聲音在后響起:“什麼售后服務,說來聽聽。”
陸清越轉看向大步朝門口走過來的男人,那張俊的臉龐在走廊忽明忽暗的線里顯得特別幽冷,看不出什麼緒和表,但眼神卻人而生畏。
人只是站在門口,整個包廂里的人已經全部噤若寒蟬。
尤其是站在門口距離最近的車站,酒都直接嚇醒了,一張臉瞬間變得煞白。
立刻戰戰兢兢的道:“顧,顧總,我就是剛才一時喝上頭了,跟陸小姐開了個小玩笑,還希陸小姐大人大量不要介意才好,我在這里給您賠罪了。”
陸清越聽完頓時就笑了,而且笑出了聲,直接道:“車總你真是太抬舉我了。我跟顧總又沒什麼特殊關系,也不能替你打通人脈,我就是個賣服的,你不必看別人的面子恭維我。”
車總一聽差點哭出來了,直接看向顧瑾言:“顧總,我錯了,我不該開玩笑,改天我一定備上厚禮負荊請罪。”
然后陸清越就又笑了:“這年頭這麼流行負荊請罪嗎?的也用這招,男的還用這招。”
顧瑾言微微皺眉,還真是被何懷晟說中了,就因為他剛才的冷落,這幫人還真狗膽包天的欺負了。
淡淡地掃了姓車的一眼,薄吐出一句話:“不用請罪,直接滾出涼城就行了。”
車總頓時傻了,心里明白顧瑾言這個滾出涼城絕對不是讓他一個人滾出涼城的意思,而是讓他的公司也在涼城消失。
但是他的基都在這里,若真離開得涼城,他的生意就完了。
“顧總,我知道錯了,您手下留啊顧總。”
“你剛才灌我人酒的時候,怎麼沒想過要手下留呢?若是我沒打發服務生過來,你是不是還打算把那一整瓶都給灌下去?”
他自己都舍不得一下的人,居然被這些路人甲欺負,簡直豈有此理。
“不敢,我真的不敢,我真的錯了,顧總,您……”
顧瑾言抬手打斷他語無倫次的話:“那你自己去把那瓶酒都喝了,我再考慮要不要放過你。”
包廂里的人面面相覷,早就聽說過顧瑾言的脾氣,平日里看似斯文儒雅,可一旦被惹惱了,那可是個六親不認的主兒。
據說當年坐穩總裁的位置之后便將那些給他使過絆子的東全部踢出了顧氏,有好幾個還是元老級別的。
就連顧老爺子求都沒好使。
所以那個姓車的,今天是徹底要倒霉了。
但也是他自作自,非要挑這個頭兒,只盼著不要連累到自己才好。
所有人都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這會兒倒是沒人敢上前去主找顧瑾言攀關系了。
車總哭無淚,為了保住自家生意只好著頭皮拿過桌上的那瓶只倒出了一杯的紅酒,對著咕咚咕咚地就往下灌。
沒有一個人敢出來說,更沒人敢阻攔。
最后還是陸清越看不下去,出聲道:“行了,別再喝死了我還得去配合警察做筆錄。”
然后便聽見側的男人波瀾不驚的道:“死不了,現的醫生就在這兒呢。”
眾人:“……”
果然夠狠。
這場鬧劇最后以車總被救護車拉走告終,眾人這才戰戰兢兢地跟顧瑾言打了聲招呼,隨后離開了包廂。
等所有人都走干凈了,陸清越才幾步走進置洗手間,彎腰對著馬桶一陣干嘔。
直起的時候,便嗅到了從男人上散發出來的清洌的冷杉香氣,在這個煙火渾濁的地方,顯得格外清新好聞。
但是現在心里有氣,并不想問。
沒搭理后的那道影,直接走到水池便打開水龍頭,手指便朝水流了過去。
下一秒手腕便被攥住,男人不悅的嗓音沉沉落了下來:“自己什麼況不知道?醫生說了你現在不能冷水都忘了?”
陸清越這才把視線從水龍頭上收回,慢慢抬起頭看向站在自己側的男人,看著他那雙充滿怒意和寒意的眼睛,輕聲問:“顧先生,您現在又有興趣來管我了?”
顧瑾言今天穿的是休閑西裝,沒系領帶,淺藍的襯衫領口的口子開了兩顆,出男致的鎖骨,獨屬于他的濃郁氣息,從四面八方籠罩著。
修長的手臂將撈進懷里,微微沙啞的嗓音似帶著笑:“會用我的話來堵我了,有長進。”
“過獎。”
陸清越說完就抿去推男人的手臂,可是那看似隨意擱在腰間的男人手卻非常有力,拉了好幾下還是紋未。
最后只好放棄,冷著臉道:“顧先生,我要洗臉漱口,麻煩你放開。”
顧瑾言了的臉頰,著脾氣繼續道:“車上有礦泉水,臉等到家再洗。”
陸清越皺了皺眉:“可是我現在就要漱口。”
剛剛吐了,雖然晚飯本沒吃只吐出點酒,但里還是有味道。
接著下就被男人的手指抬起了,帶著淺淺怒意的嗓音落在耳側:“非得惹我生氣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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