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惡劣？”

箍在腰間的手猛地收了力道，得連呼吸都困難起來，另一只手著的下，男人郁的眼眸里霎時泛起黑墨般的濃稠鶩，他眼神寒涼地看著：“那你覺得誰不惡劣？名浩嗎？那你說說看，他到底哪里比我好？”

人在極度憤怒的時候都會口不擇言，什麼解氣說什麼：“最起碼他不會像你這樣，用這種方式逞兇作惡地欺負我辱我。”

“嗯。”

男人的薄冷冷地抿了一條直線：“還有嗎？”

陸清越眼里起了霧氣，沒看清男人眼底逐漸滲出的冷意，犟著脾氣不管不顧地道：“他還說了他會娶我，就這一點，你永遠都比不上他。”

房間里忽然安靜了好幾秒。

顧瑾言看著紅著眼眶理直氣壯的模樣，腦袋里某冷靜的神經終于在這一刻啪地一聲斷了，他冷笑一聲，眼底森然：“是麼？那就讓他看看，他想要娶的人是怎麼在我的下被我疼的。”

“顧瑾言你敢！”

陸清越尖出聲，完全忘了要控制音量，一雙眼睛伴隨著憤怒和恐懼驀地瞪大，瞳孔震地盯著男人英俊沉的臉：“你若是敢那麼對我，我絕對不會原諒你的。”

“不原諒我？”

顧瑾言俊的容在昏暗的線下著恐怖而危險的氣息，他冷冷笑開，嗓音里也滲著冰寒的笑意：“已經睡了這麼多回，又不是第一次，至于這麼貞潔烈？還是你的心已經向著旁人，所以想為他守如玉了？那你也得掂量一下自己的斤兩。”

陸清越不可置信的抬頭，視線剛好擱在他的上，那兩片迷人好看的薄，原來可以一而再地吐出那樣傷人帶著辱的字眼。

忽然什麼話都不想說了，整個人都氣得忍不住微微抖，從發到手指，都抖得厲害。

無數的委屈和惱怒從心底不斷翻涌，沉悶的窒息得眼淚猝不及防地溢出了眼眶，然后一滴一滴地落在了男人的手背上。

那眼淚溫溫涼涼，卻像是一滴滴熱油砸在了他的心上，灼出淺淺的疼。

于是他低頭，朝著孩兒被淚水打的臉頰吻了上去。

但是那眼淚就像是不要錢一樣，不停地往外冒，他吻也吻不完。

他也沒有預料到事會演變這樣，本來是想給個驚喜的，但是看到跟那個名浩在一起他就控制不住緒。

這種狀況在他上是從未有過的，也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會因為一個人失控到這種地步。

從一開始就知道不可能跟走到最后，也預料到分開的時候他可能會有點舍不得，但他覺得只要過一段時間，自然就能慢慢淡忘。

畢竟在他的人生規劃中，人從來就沒占什麼比例，屬于可有可無的那種。

但是那平衡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已經悄無聲息地傾斜了，是在他生病時不眠不休的守候，每天早晨睜開眼時靠在他膛上恬靜的睡，是嘰嘰喳喳叮囑他不能喝酒不能吃辣，是撒討乖主湊上來的親吻，是為了讓他安睡清清泠泠給他念書的聲音……

或許，還有更多，還要更早，這個在一起將三個月的人，已經深固地扎進了他的生活里。

他一直覺得自己冷靜清醒，他這樣的人，或者說人對他來說從來不應該為最重要的東西，該割舍的時候他絕對不會有半點猶豫。

但是在聽到名浩會娶這五個字的時候，他的心卻前所未有的慌了一瞬，那一刻他想了什麼？

他想，要霸占一輩子，絕不給任何男人占有的機會。

所以陸清越說的沒錯，他的確是瘋了。

靜默良久，安靜的房間里只剩下孩兒的泣聲，但是已經沒有在掉眼淚了，只是一邊泣一邊死死地咬著下。

看著潔白的貝齒間已經慢慢滲出了跡，顧瑾言忍不住皺了皺眉，低沉而啞地出聲命令道：“松開，不許咬，不知道疼？”

陸清越聞言倒是松開了牙齒，只是眼神空地沒有任何焦點，也不掙扎不再反抗，像個破布娃娃一樣毫無緒的出聲：“是不是做完就可以讓我離開了？那就快點做，疼不疼的就不勞您關心了。”

跟他在一起這麼長時間，雖然有些時候也會因為他的霸道蠻橫不講理而生氣，但從未像今天這樣心灰意冷。

想，自己在他的心里終究只是個玩意兒，所以才會這樣不給留半點尊嚴。

不過也是，他得到了他想要的，承諾的，也全都兌現了。

他們之間原本就是這樣相互換的關系而已，是太拿自己當回事了。

還想在他跟前要什麼尊嚴，在跟他的那一天起，的尊嚴就已經被自己一不剩地踩在腳下了。

見男人遲遲沒有作，陸清越終于轉過視線，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直直的看向他的眼睛，狼狽的像是在笑，又像是強撐著僅剩的那一點倔強：“怎麼？顧總還想讓我主嗎？”

點點頭：“也對，你是金主，的確是應該由我主來哄你開心哄你滿意。”

說完這些話竟是平靜了，抬手便去解他的腰帶，但還是控制不住指尖微微的抖。

顧瑾言看著的作，有那麼一兩秒鐘失去了反應，五沒有表，保持著垂眸的姿勢，直到聽見腰帶卡扣叮的一聲，他才忽地勾笑出了聲。

那笑聲在靜謐的空間里很是突兀，引得人心里發栗，接著又驀地沒了表，垂著眼睫一不，盯著那個同樣垂著眼眸的孩兒，看著那只微微發的小手拉開了他的鏈。

他看著孩那張近乎慘白的臉蛋，腔里像是忽然下了一場寒霜，凍得他哪兒哪兒都疼。

鏈也拉開了，就在孩冰涼的手指勾上他的邊沿時，男人軀猛地一崩，接著大手擒住的手腕一把甩開。

他不可置信，氣得簡直渾的靜脈都要崩裂，為了從他邊離開，居然愿意做到這種地步，就這麼急著去見那個臭未干的小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