銘的一只眼睛瞎了。
被打瞎的。
厲奕琛收到消息的時候眉頭鎖,震驚。
“怎麼回事?”
明明銘已經被他單獨找了個住。
保鏢說道:“楊小姐說要看孩子,所以我們就讓進去,過了一會兒就聽見了孩子的哭聲。”
“再進去的時候就發現孩子捂著眼睛哭。”
厲奕琛深吸一口氣,“楊清婉現在在哪里?”
保鏢搖搖頭,“我們送孩子的時候就沒見過了。”
厲奕琛突然覺得不對勁。
“一直都沒看見人?”
“沒有。”
厲奕琛心里突然有種不好的預。
不管是劉叔的出現,還是楊清婉的行為都讓厲奕琛覺得心里有莫名的恐慌。
他給祈念安打了通電話,但是沒有人接。
他又給家里打了通電話。
管家說祈念安一個小時前就出去了。
“有沒有說自己出去干什麼?”
“見朋友。”
朋友。
念安邊所有悉的人或事他全部掌握,就是為了防止念安會突然想曾經。
所以一時間,厲奕琛竟想不起念安還有什麼朋友。
他接連給祈念安打了好幾通電話。
都沒有人接。
此時,就連楊清婉的電話也沒有人接。
他心里的不安逐漸開始加大。
……
祈念安莫名收到了楊清婉的消息。
‘有沒有時間,我們聊聊。’
并不覺得自己有什麼好和楊清婉聊的,不過想起銘之前和說的話。
他們在一起生活過。
祈念安從沒忘記這件事,好幾次都想直接開口問厲奕琛,但最后還是止住了。
知道厲奕琛有很多事瞞著,很多事。
不僅是他,還有孔霖安,他們一起瞞著。
心知肚明,但苦于找不到頭緒。
或許,楊清婉就是一個開端。
所以,對管家說,去找朋友,去見了楊清婉。
和楊清婉約見在一家咖啡廳。
“你來了。”楊清婉笑笑。
祈念安看了眼時間。
“有什麼話趕說,我等會還要去接霖安。”
聽見這話,楊清婉眼里閃過一霾。
“你們一家三口過得倒是不錯。”
祈念安見一臉怨婦的模樣,笑了笑。
“你想說的就是這?”
楊清婉想起自己來的目的,沉聲道。
“當然不是這樣,我是想說你以前的事。”
祈念安不聲地喝了口咖啡。
“我以前什麼事?”
“你就不好奇你作為孔慈音過往?”
孔慈音,又是這三個字。
當祈念安的記憶開始恢復時,厲奕琛就和說過。
過去的事就當作已經過去,包括孔慈音這三個字。
當時祈念安也同意他的說法,畢竟,自己每次想起孔慈音腦袋就會鈍痛。
“我記憶恢復了,不用你說。”
楊清婉笑笑,笑容有些諷刺。
知道祈念安的記憶恢復了,不過。
“你真的恢復完全了?”
祈念安心里有些虛。
“當然,我都想起我和奕琛認識的時候了。”
楊清婉發出一聲冷笑。
“是嗎?那時候你們的關系是不是很好?”
祈念安不假思索道:“當然,他為了我做了很多事,現在也一樣。”
楊清婉見一臉天真的樣子忍不住搖搖頭。
“你的記憶一定不全。”
祈念安臉冷了下來,“為什麼這麼說?”
楊清婉的眼睛不知道再看向何,喃喃道。
“你的記憶要是完整,一定不會和厲奕琛在一起的。”
“為什麼?”
“為什麼?”楊清婉反問道,“你說為什麼?因為厲奕琛傷害你太多次。”
“不可能。”祈念安下意識反駁。
“奕琛他一定不會傷害我的,要是他傷害我,我怎麼會和他生孩子?”
楊清婉復雜道,“你就這麼信任他?”
“對,他是我……老公,我怎麼不信任他。”
說起來,厲奕琛好像一直都沒說過,他們到底有沒有領證。
不過霖安都出生了,肯定領了證吧?
祈念安理所當然的認為。
“老公,你們婚禮都沒完,結婚證都沒有,什麼老公。”楊清婉嗤笑。
祈念安心里有點慌了。
“你怎麼知道我們沒領證結婚?”
楊清婉正要開口,突然瞥見已經走到門口的厲奕琛。
想了想,掏出一張紙。
“這是我為奕琛流的孩子,你看看。”
祈念安目死死的看著單子,仿佛它有千斤重一般。
“你胡說些什麼?”
此時,楊清婉已經站起,角泛著冷冷的微笑。
“我有必要拿這件事騙你?”
說完,厲奕琛趕到,楊清婉離開。
他復雜的看了眼楊清婉,說道:“念安。”
祈念安沒有回他的話,而是拿起桌上的紙。
一目一目的看著,最后紅了眼眶,淚水沾了報告單。
含淚問厲奕琛。
“這上面是真的嗎?”
厲奕琛垂落的雙手拳頭。
“奕琛,我問你,這是不是真的。”
外面的楊清婉路過落地窗,和里面的人對視。
輕輕一笑。
楊清婉其實也沒有別的目的。
就是想讓祈念安過的難,不過,這種難要慢慢累積,想慢慢看好戲。
“奕琛,回答我,說的是不是真的。”
楊清婉說了什麼厲奕琛沒聽見,也不知道。
不過,他不用想也知道,一定不會是什麼好話。
“念安,回去,我再和你解釋。”
“不,我現在就想知道。”
報告單不只是一張簡單的報告單。
它更代表著厲奕琛的背叛。
“念安,回去我再和你好好解釋行嗎?”
祈念安抹了把眼淚,離開。
孔霖安和厲奕琛坐在一輛車上,他一上車就發現了不對勁。
媽媽哭過?
怎麼回事?
接著,他就看見祈念安手上拿著的報告單。
他眼見的看見了上面的幾個字。
楊清婉,孕,胎……
他立馬就知道,恐怕這是楊清婉當初流產的單子。
沒想到……
他眼眸閃爍,不知作何解釋。
回到家,祈念安直接上樓,厲奕琛隨其后。
“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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