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江的話在慕千雪的腦海里不斷的盤旋,就像是一個復讀機,喋喋不休地提醒謝琛的不對勁。
想告訴自己謝琛只是膩了,但本無法相信,也不愿意去相信。
一直以來,和謝琛的,似乎都是謝琛主多一點,即便在份上來講,他實在不必主。
坐在地毯上,眉眼低垂地呢喃:“謝琛...你到底怎麼了?”
撥出去的電話只有冰冷的機械回應:“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后再撥......”
一晚沒睡,又因為胃疼反復,醒來的時候臉比前一天更差勁。
偏偏一波三折,沒等來江清月,只等來了一個王淑的保姆阿姨,和封江的電話。
“我帶去國外散心,那個阿姨你可以放心用,不用擔心。”
慕千雪難免關懷一句:“江老師怎麼了?”
“沒事,只是需要散心。”
封江不愿意說,慕千雪自然是挖不出什麼話的,只能掛斷電話。
今天還有別的事要做,謝琛那里,勢必要去看一看的。
吃過早餐,把孩子需要吃的,用的,告訴了王阿姨后,就出門了。
醫院。
心理醫生出一副終于等到你的表,慕千雪篤定道:“謝琛來過?”
“嗯,在我這里又拿了一次藥了,上次就跟你說過,他的癥狀時好時壞,現在卻是惡化了。”
慕千雪眉眼間帶著一慌:“那他現在怎麼樣了?是住院了嗎?”
“那倒沒有。”為心理醫生,他一貫喜歡通過病人邊的人去了解病人的況,這次也不例外:“你們發生了什麼?”
“吵架。”
“很嚴重嗎?”
“嗯,他看到了我和一個朋友見面,然后...他希我能夠不和其他男人見面,但我不能接。”
“我懂,這是他占有作祟,這樣的況在我們醫學上我們通常稱為自卑,他對于你,心理上是時刻于繃狀態的,他害怕失去你,可能跟你沒有給夠他安全有關。”
跟昨晚的反思不謀而合:“我明白了。”
醫生點點頭:“明白就好,這樣的心理疾病,從源去解決自然比藥治療要好。”
目送慕千雪離去,醫生又看向自己手中的單子,有一點他忘記說了,謝琛的緒控制已經很難了......
如果慕千雪聽到,一定會想掀了他的桌子。
了解了謝琛的狀況,慕千雪先讓助理開車到療養院。
一進去,就見慕寒月在凳子上坐著,手機開著韓劇,看得那一個起勁。
慕千雪敲了敲面前的桌子:“讓你來照顧人還是玩的?”
慕寒月本來被慕母著來就很煩了,這會兒見慕千雪敢這麼說話,不耐煩地送去一個白眼:“你管我?”
呵,這是改變策略了?
姜果然還是老的辣,慕夫人那個人啊。
“我不管你,但你得管你爸,過來幫忙。”慕千雪冷下臉指揮。
慕寒月下意識想站起來,隨即又坐下:“我就不,讓護工來照顧,我只是來看看爸,不是來當保姆的。”
“那是你爸。”
“是啊,是我爸,所以關你屁事?我從小在我爸跟前長大,碗都沒洗過一次,他可舍不得讓我洗那些惡心的東西,你想洗的話你就洗,不想洗我也不管你。”
慕千雪沒再說話,慕寒月滋滋地想,媽給的主意還真行。
于是慕寒月就在療養院的病房里刷韓劇,點外賣,嗑瓜子,就差找人直接蹦迪了。
慕千雪也沒管,照顧了兩個小時就走,一走慕寒月也跟著走。
療養院外的空氣質量十分好,微風吹過發梢,帶著淡淡的青草氣息。
“喂,你站住。”后傳來慕寒月囂張的尖厲聲音。
慕千雪淡淡的看著:“什麼事?”
“我聽說你跟謝琛分開了,你自己住了?你可別忘了,你現在能在慕家被二叔捧著,全是因為謝琛。”
“哦?所以你是在提醒我趕跟謝琛復合?好繼續利用慕二叔欺負你?”
“你!”慕寒月被氣得說不出話來。
慕千雪不再跟廢話,恰好助理把車開了過來,拉開車門上車。
打開手機,屏幕上是家里的監控畫面,第一天讓王阿姨來照顧孩子,出于小心,自然要看看的,好在一切看起來很正常。
“接下來去哪兒?”助理問。
這個助理是經紀人給配的,專職開車,跟邊那個嘰嘰喳喳的小助理不一樣,這個格外沉默。
“謝氏集團。”
報出地點,隨著車子的啟,的心也止不住地加快跳。
謝琛在公司,但見了之后一臉冷漠,就像是見到了一個陌生人,甚至責怪了書:“誰讓你把不相干的人帶上來的?”
書苦連天,這不是您放在心尖上的人嗎?怎麼現在擺出這個樣子?
慕千雪定定地看著他:“你不要牽扯旁人,是我帶我上來的,如果你想怪罪,就怪罪我吧。”
謝琛直接無視,低頭工作。
書見這況,悄悄退了出去,并且把會議往后延遲了。
辦公室里只剩下兩個人,慕千雪沒有第一時間去跟謝琛搭話,繞著辦公室走了一圈,連最里面的休息室都沒放過,確定沒有人存在的痕跡后,才走到謝琛面前。
看他工作其實是件很沒意思的事,但看他就格外有意思。
有的人生來就是那樣好看,冷白到近乎病態的皮,致如畫中人的眉眼,連微微抿住的都是的樣子。
按住心口,喊他的名字:“謝琛。”
他不理,裝聾作啞。
一點也不覺得尷尬,自顧自地說著話。
“你知道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我在想什麼嗎?”
“我在想,怎麼會有這麼好看的人,好像一進來就把所有人的都給奪走了,但這麼好看的人,為什麼會在我生產的時候出現呢?那可是最丑的時候...”
垂下眼皮,略微有些自嘲的意味。
“因此我見到你,會直接嚇暈過去,隨后就想躲,躲到沒有你的地方,我就還可以告訴自己,生活本就很苦。”
“可是你非要把我捉回來,非要我和你結婚,在和你的相中,我嘗到了甜,也吃盡了苦,但最后卻只記得甜味了。”
“謝琛,你把我養得貴鬧,輕狂囂張,眼高于頂,卻又不要我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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