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醉酒的人有各種表現。
有的發酒瘋,有的醉后就睡著了,還有的喝醉了跟正常人沒兩樣。
而溪喝醉酒也跟其他人不一樣,既不會發酒瘋也不會睡著,只是會腦子迷迷糊糊做清醒時候不會做的事。
原本是想跟姜越說心里話,剛開了個頭,就被姜越臉上的面給吸引了。
一把就拿了下來。
姜越甚至都沒來得及阻止。
臉上的遮擋突然沒了,姜越都懵了一下。
他深邃的眼眸睨著溪沒說話。
溪卻沒有第一時間看姜越長什麼樣子,是真的對手里的面興趣。
拿起來之后,就懟到了眼前翻來覆去的看。
“真好看,我要戴。”
溪看了好一會兒,直接把面往自己臉上懟。
但拿反了,朝著臉的那一面對著姜越,手一松就掉了下去。
下意識彎腰去撿。
這一平衡就沒了,姜越雙手微一用力,將溪固定。
但固定了腰往下,頭卻沒固定。
溪頭往前沖,重重撞在了姜越頭上。
“哎喲!”姜越還沒喊疼,溪先喊上了。
姜越顧不上頭上那點疼痛,第一時間空出一只手去幫溪額頭。
“讓我看看撞哪里了?”
溪閉著眼睛胡指著自己頭頂:“這里這里。”
“傻瓜。”姜越又好氣又好笑,不過也看見了額頭上紅了點印子。
還好不嚴重。
“我要吹吹。”溪忽然睜開眼睛撒:“小時候我傷了,都沒人幫我吹吹。”
姜越心猛然刺痛了一下。
家的況他早就知道,除了祿對溪好點,沒人對溪好。
而等祿死后,溪就更難過了。
從小沒有得到疼,還要保護霄這個撿來的弟弟。
“好,我幫你吹。”
溪立即笑了,不過看了看位置,似乎是覺得自己有點高,跟姜越的有點距離,比劃了一下。
忽然就坐在了姜越上,臉上出孩子般純真的笑:“這樣就行了。”
姜越心里一,眼神更炙熱了幾分。
“給我吹吹。”
溪將頭湊過去。
姜越沒說話,對著額頭的傷口,輕輕的吹了幾口氣。
的溫熱氣息。
“好。”溪笑著忍不住手去額頭。
一會兒又放下手說:“我頭還沒好,還要吹。”
“好。”
姜越知道溪并不是真的痛,只是想要這一份被關的覺。
所以他要給。
他繼續吹氣。
溪里嚷嚷:“還要還要。”
最后吹了快半個小時這樣的稚游戲,姜越腮幫子都有些累了。
溪終于決定停下來。
頭一歪,靠在姜越肩頭上:“姜越,你知道嗎,我從來沒有這種被人偏的覺,是你,只有你給了我這種覺。”
“讓我覺得我也是被人著的,也有人對我這麼好。”
溪說這話的時候并不悲傷,相反眼神還很純凈。
就好似在說一件別人的事。
姜越手抱的更了幾分,聲音暗啞:“我知道,我一輩子都會給你這份偏。”
“那說好了,給我,不給別人。”
“只給你。”
溪笑起來,很甜:“你要是說謊就是小狗。”
“好,我若是說謊就是小狗。”
溪就更開心了,抱著姜越的脖子開心的笑著。
笑著笑著,溪目忽然落在了姜越的臉上,好像覺得很驚奇,直起頭來,瞪大眼睛打量。
“姜越,原來你長這個樣子。”
姜越面下著傷疤,是一種很薄的高科技硅膠做的,跟人的皮一樣,合的也天無,只要不是用手去摳,就算用手,都不出來邊緣。
疤痕做的也不是很猙獰,淺淡的,只是面積比較大,覆蓋了半張臉。
只要是偽裝,姜越不會為了戴著面,就省事。
就是預防著某天溪突然提出要看看他真實的樣子。
但沒想到,今天突然被溪揭開了面。
“是啊,我長這個樣子,你是不是很失。”
姜越認真看著溪,想看看會不會厭惡這樣的他。
當然就算是厭惡,他也不會放手。
“沒有哇!”溪搖頭,抬手上了姜越的臉道:“我還以為會很丑,現在覺得也還好。”
“你不害怕。”姜越問。
“不害怕。”
“你……喜歡嗎?”
溪笑著搖頭:“我也不喜歡。”
“那你是什麼覺?”
溪好似被這個問題問住了,歪著頭仔細思考了一下,才道:“就是不害怕也不喜歡,不過這是姜越的臉,我要多看看,看習慣了就好。”
姜越明白了溪的意思。
有傷疤的臉,沒人會喜歡,不害怕也是溪的覺。
但因為這是姜越的臉,溪就決定接。
這是很真實的答案,是因為他,才愿意接收這張不完的臉。
他眸底帶著笑意。
果然,媳婦是他的包容一切了。
額頭抵著溪的額頭:“那你多看看。”
“嗯嗯嗯。”
溪連連點頭。
手還不停的在姜越臉上來去,好像在玩什麼好玩的玩。
溪手指到那些凹凸不平的地方,覺得有限影響手,好想扣掉。
突然從變了扣,對著凸起的地方一用力……
什麼東西掉下來了!
溪看著指尖的東西有些懵?
“姜越,我把你臉上的疤痕扣下來了。”
就跟姜越沒想到溪會突然揭開面一樣,這次依舊沒想到溪從好端端著他的臉,變了扣。
還一下就將假的疤痕扣下來了。
現在他臉上干干凈凈什麼都沒有。
姜越抱著溪的手瞬間僵。
第一次有了不知所措的覺,怎麼也沒想到會是用這樣的方式揭開份。
溪會有什麼反應?
姜越這一次是真沒有做好準備。
“疤痕會整個掉下來嗎?”
溪語氣疑,好像遇到了什麼難題。
溪甩了甩手里的疤痕,好像在研究為什麼疤痕會整個掉下來。
但顯然,找不到答案。
“不好玩,不管了。”
一會兒后,溪沒研究出來原因,就對手里的疤痕不興趣了,直接往旁邊一丟,眼神重新落在了姜越的臉上,然后整個人呆住了。
姜越狠狠閉了閉眼,雖然時機不對,但事已至此,他決定坦白份。
“媳婦,你認真聽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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