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窈窈到了手室外面。
看到嚎哭不止的周倩,有一瞬間錯覺,這個畫面,曾經發生過一次。
現在又來了。
不知道這一次,是不是沈云初的故技重施。
可不管是不是故意的,現在都覺得好累,要應付一個瘋魔了的人,真的比應付那些玉石要難多了。
司薄宴沒有在走廊里。
江窈窈走過去,剛說一個字,周倩看到,就和瘋了一樣,出手要來打。
結果被沈修半路攔截,他冷冷的注視著周倩。
“沈太太,請你注意點,我們夫人現在懷著孕。”
周倩看了眼江窈窈的肚子,臉上滿是不甘愿,最終還是收回手,憤怒的瞪著江窈窈:“你這個人的心一次比一次狠毒,我們云初只是給司薄宴打了幾通電話,你何必還要故意打電話過去讓去死,要不是你,會喝多嗎?”
指著江窈窈的手都在發抖,眼里的怨毒,好像已經做實了,就是江窈窈害了自己的兒,一副要把生吞活剝的模樣。
那種怒氣和怨恨,讓江窈窈的臉瞬間白了下來。
自認為自己從來沒有做過任何對別人不好的事,可沈云初三番五次的來擾的生活,現在又以弱者的姿態,把自己的委屈和傷害,全部都加在了的上,這讓怎麼能忍?
狠狠拍開了周倩的手,不卑不的回:“沈太太,我看你還是等你兒安全之后,好好問問做了多惡毒的事,我現在比你更想沈云初沒有出事,我還要問問,為什麼要故意刺激我媽,不是醫生嗎?什麼樣的醫生才能有那麼狠的心,對我媽一個手無縛之力的中年婦下手?”
想到差點就要失去這個世界上唯一的一個親人,江窈窈臉上的憤怒不比周倩幾分。
“你也別污蔑我,說我害了沈云初,等事調查清楚,再跳出來攀誣我才有說服——”
話還沒有說完。
一掌狠狠扇了過來。
雖然沈修擋得及時,江窈窈的臉還是被刮到了一點。
“你怎麼能對沈太太這麼說話,按照道理是你的長輩,我們司家什麼時候有你這種媳婦了?你不配進我們司家!”
司瀚氣得渾發抖,又朝周倩和沈浩道歉。
“家教不嚴,真的是讓你們兩個見笑了,別放在心上,回去我再好好教育。”
看著司瀚以一副司家當家的模樣來訓斥,江窈窈心里一陣作嘔。
這件事明明都還沒有定論,事的真相是什麼樣都不知道,司瀚就一個勁的把罪責往上推,還對周倩這麼阿諛諂。
真是讓人不得不懷疑他的“良苦用心”。
“大伯。”
理好自己的頭發,“我的家教,再怎麼樣也沒到你指手畫腳的份。”
“你還敢!”
司瀚怒視著江窈窈。
今天一早,知道這件事后,他馬上就去司家,結果遇到司卿,司卿說江窈窈和司薄宴鬧了矛盾,好像很嚴重,江窈窈連夜離開了司家。
一看,就是和司薄宴的出現了問題。
他就知道,以司薄宴的份,什麼樣的人沒有,一個家世敗落的人,司薄宴怎麼可能真的喜歡上。
一個被司家厭棄的人,現在還有底氣說這樣的話?
“你給我滾,離開司家,現在薄宴不要你了,你還真的以為自己是個什麼東西。”
司瀚很不客氣的罵道。
全然沒有發現邊上的司卿,臉上出意味不明的笑容。
這個大哥,還是一如既往的蠢。
不過就是旁敲側擊的了點什麼,他就能自己在腦子里幻想出一部大戲。
這樣的人,司家要是給了他,指不定以后還會落到什麼地步。
江窈窈面無表的看著司瀚罵完。
“誰告訴你司薄宴不要我了?”
“司薄宴要是要你,你會被趕出去?”
司瀚固執的認為,是司薄宴玩膩了江窈窈。
在他的認知里,上流圈子里,夫妻關系復雜,他也一直是個不婚主義者,邊的人都是為了錢來的,他也樂得三天一換。
對于以前司薄宴對江窈窈的維護,只是單純的覺得司薄宴還覺得新鮮。
新鮮勁一過。
自然什麼都沒了。
江窈窈出一抹譏誚的笑容:“司薄宴說他不要我了?”
司瀚頓時啞聲。
司薄宴倒是沒有說……只是,都從司家離開了,難不還是自己搬出去的不?
瘋了吧?
放著司家的好日子不過,非得搬出去?
“不是他不要你,還能是別的?你把我們司家的臉都丟完了,還得罪沈家,害了云初,你這樣的人,就算司薄宴還要你,我們司家也不能要你,免得你還干出什麼丟人現眼的事來。”
“大伯。”
一道蘊藏著火氣的聲音,在走廊那頭響起。
司薄宴剛從樓上下來,恰好聽到了司瀚說的話。
他疾步走過來,看了眼江窈窈,確認沒有傷,才冷著臉看著司瀚:“你的手是不是得太長了,連我的婚事你都要管?這個司家誰說了算話,你是不是搞不清楚狀況了?”
這番話,問得司瀚臉姹紫嫣紅,他漲紅著臉,指著司薄宴:“你這是什麼意思?”
“你給我打電話,我看在你和沈家的過來一趟,給足了你面子,現在你趁著我不在,這麼欺負我老婆,大伯,我倒是要問問你,你是什麼意思?”
他不依不饒,全然不顧司瀚是他大伯的這份關系。
“你要是那麼喜歡沈云初,不如你自己把娶了?剛好,也想進司家的門,你也想和沈家搞好關系,不是麼?”
江窈窈:“……”
這是第一次見識到司薄宴埋汰人的功力。
以前在司家,他和司瀚關系不親近,可也是見面會問聲好的地步,可是很顯然,今天的司瀚,把司薄宴給惹怒了。
“混賬!”
司瀚在這麼多人面前丟了臉,抬手就要往司薄宴臉上扇。
司薄宴毫不客氣的抓住他的手腕,把他用力一推,司瀚就往后跌了好幾步,險些摔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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