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愣，你小子以前只是愣，現在怎麼還瘋了。”鐵柱毫不留的嗤笑起來：“想當天下第一殺手，你問問殺門的天一答不答應？”

“區區天一，在我無痕面前只有低著頭說法的份兒！”二愣相當的倨傲，智慧的眼神仿佛在俯視所有人。

江辰一陣頭疼。

在以往，只有鐵柱敢在他面前這麼囂張，如今又多了一個人。

關鍵這一人一蛟都充滿了“智慧”。

你總不能跟傻子計較吧？

“對了，二愣你小子怎麼會殺門的絕學空遁，該不會后來真拜了這一派吧？”

鐵柱又問道。

它當初待在長河江下，二愣是附近一個村子的人，老乞丐走后，二愣也來朝它告別，說自己要去歷練了，三百年后一人一蛟再見，二愣就了回者。

當時鐵柱正在被“追求者”獵殺，也沒來得及多聊。

再過不久它就被封了鎖龍井。

因此對二愣之后的經歷，就基本沒什麼了解了。

“一群欺世盜名之徒，我何須加它們？”二愣智慧的眼神轉來轉去，一臉的高高在上：“我不過是按照師尊吩咐，集眾家之所長，走出一條合適自己的路罷了。”

“所以這玩意兒是你學的？”鐵柱點明重點。

二愣表一滯，聲音都拔高了幾分：“柱子你會不會說話，殺門那是什麼地方？殺手窩子！我能從里面出絕學，那是何等的本事！”

“這能嗎？這努力所得！”

“努力來的。”鐵柱點點頭總結道。

二愣明顯的有些抓狂，殺豬刀都握了。

江辰見此心好了幾分。

看來這便宜兒子的，無論是誰都不太能得了。

“行了，廢話不多說，我爹你叔叔，有些問題想問你，找個地方坐著好好聊聊？”

二愣明顯也是義氣之人，聞言直接點頭：“行。”

“就那邊吧。”

江辰選了個位置，是他才除去一只鬼的墳墓。

二愣本來還有點瞧不上這小娃娃，看到這“坐的地方”后，眼珠子瞪了瞪，多了幾分認可。

但江辰得到這份認可，卻沒有毫高興。

因為其中頗有一種“原來你也有病，有資格加我們”的意味。

“二愣兄。”

兩人坐下，江辰喊了一句。

鐵柱立馬在一旁拿尾拍著肚皮，哈哈大笑：“什麼兄啊，他是小輩，爹你他愣子就行了！”

二愣臉也不太好看：“鄙人無痕，是世間第一殺手，二愣不過是我行前的俗家名諱而已，還請江叔不要再提。”

江辰：“……”

原本他看對方臉沉下去，還以為得罪人了。

結果怎麼一改口，又上叔叔了？

他以前在神病院，和那些最變態的神病人流，都能面不改，深度剖析他們心的想法。

可和這兩個一千多歲的傻子聊起天來，卻時常覺跟不上節奏。

“好，那我就直言不諱了。”

江辰省去客套：“我想知道，偽區夜之后的危險，究竟是什麼。”

這也是他從鬼牢區回來后心最大的疑。

“神。”二愣的回答簡明扼要：“道昌時代留下來的神，偽區本就是一個大陣，借助日天，白天可制神，一旦到了晚上，煞風拂過大地，噩夢就降臨了。”

聽完他的話，江辰又升起另一個疑：“不是說道昌時代一些強者可斬滅神嗎，為何還要費這麼大力氣封印至今。”

“神也是分強弱的，能被斬滅的都是最弱的，真正強大的神早就不死不滅了，能把它們封印到現在，道昌時代的繁榮已經足以讓后世瞻仰了。”

二愣臉認真了幾分：“而且對區的了解更多之后，你會發現一件更恐怖的事。”

“那就是次級區，以及六大真正生命區，本質上都和偽區差不了多遠，但其繁復、強大程度，讓人無法相信是人力可做到的。”

“除非真有傳說中的仙神。”

“或許在最古的時代，神佛封印了最恐怖的神，慢慢為生命區，那之后，比道昌時代更強大的存在封印了差一點的神，了次級區。”

“再就是道昌時代造就的偽區。”

“呵呵，不過這些都是我猜的。”

聽完，江辰都沉默了好一會兒。

二愣說是猜測，但以他這種道衰時代回者的見識，這勢必已經是一個絕大多數人所認同的推斷。

也難怪連神機這種人，都只能選擇梅止的神道路，而非去抗擊區。

如果真是神佛的封印。

那真正活人區里的存在，勢必恐怖到沒邊。

他深吸一口氣，問出下一個問題：“此次極數之和以往有何不同，為什麼我覺所有老古董都跳出來了？”

二愣這次看了他好幾眼：“不得不說，你的知很敏銳。”

“按照一些相、算高手的推演，此次，將是終結！”

“人是不可能對抗區的，終結意味著什麼也就很明顯了。”

“等人類全部死去，回者也無法再回，所以在歷史長河中沉浮的所有人，全都不計代價的走出來了。”

“回者開始瘋了一樣加速收集祭，他們追求的不僅僅是一人神，而是按照回者公約，在湊足那場頂級天祭，擇一人神后，按照每個人的貢獻，讓此人庇護一批回者。”

“也有一些人還心存幻想，總想著布局對抗區，這些人中有很厲害的人，可所做的一切，終究是徒勞。”

這位天下第一殺手沒有一瞞，還說出了好多江辰沒問到的。

“就這些，多謝。”

江辰神凝重的點點頭，知道得越多，才越能明白這個時代的艱難。

“柱子，這給你，有想殺的人了就找我，天下第一殺手，包你滿意！”

二愣丟給鐵柱一個傳音符，形一點點淡化虛空。

江辰盯著他離開的方向，目驚異，二愣雖然眼神智慧了一點，可本事的確不小，他遁空氣中后，連王境的自己都不到其毫氣息了。

當初被玄一刺殺時他如果是王境，肯定早就發現對方了。

二愣是不是天下第一殺手不好說。

但目前來看，比自己所遇見過的最頂級的殺手玄一，是要強上一大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