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回過神,就看到場間出現了一隊兵馬,百十來人,懸于高空,列陣齊整,肅殺之意撲面而來。”
“對了,除開領頭之人,其余人都是陶俑!”
卞城王仔細回憶,似乎想到了什麼恐怖的事,額角竟浮現一細的冷汗。
“那個領頭者,他,他……”
“滿都是腥氣,不是簡單的殺人過多,他殺的,全都是強者!數不清的強者亡魂,怨念纏繞,煞氣不散,才能有這樣的效果。”
“那是一個無比恐怖的男人,見到他的瞬間,我一都瞬間冰涼,呼吸不暢,跟快死了一樣。”
“我還看到,隔得很遠,那個疑似來自徐福船上的八步王,噗通一聲就在虛空跪倒,瘋狂的磕著頭,里念叨著什麼。”
“包括幾位面容模糊的至強,也都跟石化了一般,一也不,所有氣機都鎖定了那個男人,他們似乎對其頗為忌憚。”
“那個男人開口了,語氣輕松,附帶著一渾然天的殺意,他問幾人為何不遵從始皇的命令。”
“當時這些至強沉默了一瞬,有人在暗中開口,掩蓋了出聲痕跡,那人問白起,始皇真的還活著嗎,如果等某一天,他們集結眾強,挖開皇陵,見到的只是一白骨,那可就好笑了。”
“然后……”卞城王深吸了兩口氣,一臉嚴肅的盯著眾人:“然后我便見證了,有生以來僅見,最恐怖的一戰。”
“或者說,一劍。”
一群人好奇心一下被調起來了。
什麼況下,一劍,就是一戰?
“白起出手了,我本看不清他是如何出手的,只能到背后突然傳來一濃烈的劍芒,像是要遠遠剖開我的脊背。”
“那一劍不是沖著我來的,而且距離我至還有萬米,可即便如此,我依舊被嚇得不敢彈。”
“接著是一聲慘,來自一位至強。”
“等我回過頭的時候,只看到一條淋淋的手臂落向地面,虛空一陣波,似乎有什麼人逃走了。”
“那位被作白起的男人,一劍,就斬下一位至強的手臂,嚇得對方失去了戰斗的,不顧一切的逃離!”
卞城王講述得臉漲紅,頗為神往。
其余人也聽得連連咂舌,驚嘆不已。
連回王也不斷點頭,目可惜,他似乎很想親眼見證那一劍,以此來印證自己的劍道。
“周圍幾位至強也被嚇住了。”
“白起這次沒有再跟他們廢話,只喊了一個字,滾。”
“這些人也不再不識趣,紛紛轉離開,連狠話都不敢多放一句,他們走后我看到,那位在虛空佝僂著腰,渾不斷抖著,似乎在制自己的殺戮。”
“我驚出了一冷汗,也連忙想跑,可卻被他住了。”
“他說,區的鎮守者跑什麼跑,我跑了,誰來鎮守此地?”
“我也不敢跑了,就留在那里,眼睜睜看著這位軀瘋狂抖,死死掐著自己脖子,發出野般的低吼聲,過了不知道多久,他好像恢復正常了,帶著兵馬離開了無相城封印。”
“再之后我又等了一段時間,無相城外的河終于慢慢消失了。”
卞城王的講述到此結束。
眾人卻還在回味,他們全都是一臉的震撼,這些站在奇人界頂端的強者,此刻像極了初奇人界的小輩,聞聽一些強者大戰場面時,如同聽天方夜譚一般的反應。
“這……始皇、白起,這些人真的存在,而且還是奇人界的巔峰存在之一?”
“一劍斬得至強肝膽俱裂,未免太離譜了!”
“所以到底是什麼況,看上去這些人是支持九州的,可若是有他們的存在,這些年來,又為何會發生那些聳人聽聞的殘忍事件?”
“復雜,太復雜了……”
“……”
一群人有些昏頭轉向。
這時回王目幽深的開口了:“不必多想,我之前已經說過了,人與人之間的斗爭,才是貫穿整個人類社會的,始皇重視區防守,對九州態度友善,并不代表他們就可以解決所有事。”
“說不定在他們的對立面,也存在著同樣層次的強者,共同制衡、相互威脅。”
“總之你們要明白,這一次的區,和以往都不同,老古董出世,危險程度遠超想象,不能再當井底之蛙了,跳出來,好好看看這個世界本來的面貌。”
“遍地藏起來的恐怖人,漠然、無視生命,又或者心系九州。”
“我們曹和道盟當步步為營,做好我們能做的一切!”
回王剛想繼續說下去,突然眉頭一皺,道了一句:“半王留下,其余人跟我走。”
而后一手撕裂虛空,走了進去。
一尊尊閻羅、道盟王對視一眼,紛紛走裂口。
當然,也有一些王留了下來,他們還需要鎮守酆都域,這些用不著回王去吩咐,大家都已經是心照不宣的事。
眾人再出現,到了一個悉的地方。
江辰當初是在視頻里看到的,他還記得,那一次是鬼王地菩薩的泥塑神龕侵,最后從這里搶出了一尊紅鬼王。
可惜這位區王出去后,每一次歷經的大戰中,基本都是在挨打。
這里,赫然就是九州的次級區,ss-08都市。
此時回王立于封印上空,遙一個方向,天快亮了,那里泛起了一抹魚肚白,可很快被什麼東西掩蓋了,眾人齊刷刷看過去,忍不住瞳孔一瞪。
一條黃的長河,正翻越崇山峻嶺,滾滾而來。
一道道影在四周飄忽,相隨。
他們盯著翻騰的河水,每當有白骨濺起,便齊刷刷出手,拼了命的爭奪。
九州眾王全是面一沉。
“忘川河!”
“昨晚才從無相城消失,為何又出現在了這里?”
“這鬼東西,太邪了!連至強被吞進去都是有死無生。它過來的方向好像是……都市的封印?”
“這……誰能擋得住!?”
“怎麼辦。”
“先讓下面的人撤退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