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看來我忘川兄講道義,寧咬外人一口,不喝兄弟一口,好兄弟啊!”
江辰思考了片刻,沒有得出結果,只是笑呵呵的道了一句。
突然,他想到了什麼:“要是這整條河,都是由至強級以上高手的所組,這得有多恐怖啊?”
“既然忘川兄不喝我的,那我帶點兒河水走,想必它也不會生氣吧?”
此話一出,不知道怎麼,江辰覺周圍的河水好像變冷了一些,讓他有種不想久待的覺。
“怎麼回事……”他一邊朝外掏瓶子,一邊疑的搖晃著頭。
過黃的河水,約窺見江辰裝水的一幕,天穹之上,一名名強者算是徹底驚呆了。
這河至強來了,都得獻上二斤。
居然有人他媽的敢往外裝水走?
不要命了是吧!
“鬼氣+……”
又是一大波鬼氣下來,讓江辰驚喜的是,加上先前至強炸開一幕造的震驚,他的鬼氣已經突破九千萬了。
或許都不用等到進區,他就能從這些人上薅到足夠的羊,出七星化妖卡!
天空上,古老的門之主,道至強蕭長在,躬作揖,鮮不斷被忘川河奪走,隨之一起的,是他的實力、氣運、生命力……
河下,江辰拿著個大瓶子,瘋狂朝里灌水。
隨著他的舉,忘川河的溫度也變得越來越冷,但他裝作沒發現一樣,繼續灌。
“我柱兒命苦啊,從小二舅就被人燉了,年艱辛,又缺又缺營養的,我給兒子裝點水喝怎麼了?這是父如疆,這是真長存,我能有什麼錯?”
他還一邊喃喃自語,給自己鼓勁。
遠早已經逃到區屏障邊緣,眼珠子轉,一有不對勁立馬就會逃進區的鐵柱似有所,轉頭看過來,打了幾個噴嚏,里嘟囔著。
“我爹在那兒干什麼呢?是不是念叨我了,怎麼總覺這條河對我的敵意變大了,要不要先走?”
它覺脊背有點莫名的發涼。
這一邊,在實力削減了快三之時,蕭長在的鼻總算停下了,他一張臉早已面沉如水,但還是只能恭恭敬敬的再作了幾個揖,誠懇致歉幾句,才敢抬起頭來。
不過當他朝河去,又忍不住深吸一口氣。
因為除開實力,他還有一項巨大損失。
烏鐵砧。
雖說作為門之主,肯定不止一件兵。
但這是陪伴他無盡歲月,最好用的兵之一,能力特殊,運用得當的話,足以碾許多對手。
如今卻被河留下了,不斷朝著底部下沉。
江辰此時也裝了滿滿一大瓶忘川河水,大概十升左右,他原本還掏出了幾個大瓶子,但此時河已經冰冷得刺骨,連他都有些快扛不住了,于是沒敢繼續灌下去。
“河兄……嘶,太冷了,嘶……別這麼小氣,取點水而已,你這是想凍死我啊……”
江辰一邊苦不迭,一邊就準備溜了。
結果一回頭,就看到烏鐵砧正從他面前沉下去,這件兵的強悍,他可是領教過的,如果沒有忘川河,他恐怕已經被砸死十幾次了。
眼珠子一轉,他就鬼使神差的出了手。
可這時,鐵砧下落的速度突然快了一截,導致江辰沒有得手。
他也是個鍥而不舍的人,直接就追上去了,既然三尺下的河水都沒拿他怎麼樣,他也就暫時無所畏懼了。
于是,在所有人目瞪口呆的眼神中。
這名九州的年輕王越潛越深,到了最后,被紅泛黃的渾濁河水掩蓋,徹底消失在所有人視線里。
“我去,潛忘川河深,這是人能干的事?”
“這小子是嫌命長了嗎?”
“是不是有人幫他算過命,說他能活八十歲,命多也不是這麼耗的啊……”
“他要是能活著出來,那才可怕!”
一部分人語氣戲謔,但也有人面嚴厲,一臉的難看,這些都是之前對江辰出手過的強者。
尤其是蕭長在。
這位門之主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竭力出手,不沒殺掉這個潛在的威脅,反而把他更大的潛力出來了,不能河而生還,還他媽能直接潛河深。
這種能力,讓一位至強都仿佛在看天方夜譚。
這可是忘川河啊!
自古多豪杰,一忘川,白骨,斷了英雄路。
這些見多識廣、底牌眾多的至強、回者,敢說自己能次級區,再活著歸來,但沒一個敢說,自己能踏忘川河,而安然無事。
蕭長在不想到了對方不久前的一句話。
“我的全部底牌?”
“你還不配。”
不知怎麼,他心涌起一莫名寒意。
這一邊,江辰已經下潛了很深的距離,他腰間石柱都開始瘋狂,似乎不愿意繼續前進。
當他再繼續下沉了一段距離后。
“嗖”的一聲。
石柱直接跑了,朝著上面浮去。
江辰表也嚴肅起來了,他努力睜大眼,看向前方,那里似乎有一個什麼東西,但他看不太清。
猶豫了至三十秒。
他才繼續游,頂著刺骨的河水,終于看清了那東西。
“到底了?”
這是一片石質河床,烏鐵砧就落在上面,但江辰怎麼看,怎麼覺得不對勁。
因為這上面沒有白骨,也沒有其余,干凈得有些過分。
他若有所思,朝前游去,很長一段距離后,江辰眼珠子緩緩瞪大了,震驚難以掩飾。
因為他這才發現,這并非河床,而是一塊石頭!
一塊屹立于忘川河下,大到難以想象的巨石。
“這……這……”
他都有些結了,吐詞不清:“這他媽該不會是——三生石?”
江辰這次是真的被震住了,不敢再多作停留,跑回去,抓起烏鐵砧就想溜,不過剛往上游了兩下,他又開始犯難了。
若真是遇到了傳說中的三生石,就這麼走了,將來會不會后悔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