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并不會鑄就痛苦，接近死亡才會……”江辰張口就來，似乎在這方面擁有著相當富的知識儲備。

一句話，就像是點醒了惡，使得其臉上出了恍然大悟之。

這還不算完。

江辰接著更是語出驚人：“不過在真正的高手眼中，讓死亡一點點近，以此來制造痛苦，都只是一般手段罷了。”

惡這次有點不太愿意信了，狐疑的打量他，覺得他這個牛皮吹得過于大了。

“了解它們的執念，剖析它們的怨恨，深它們的心，然后再在對手心底最的地方，狠狠扎上一刺。”

“對付慘遭誣蔑者，就給他潑一盆更難洗的臟水；”

“對付偉岸正者，就把他不可告人的公之于眾；”

“他怕鬼，就讓四周全都是鬼，他怕黑，就毀了所有燈，他怕死亡，就讓死亡如影隨形……”

“毀去它們所，帶來它們所憎，不斷給予希，又狠狠撕碎，讓絕像蛆蟲一樣，跗于骨髓，藏于影下，難以祛除……”

江辰一邊用尖刀在墻壁上寫下一個個重點，一邊毫無波瀾的說出這一番話，一字一句，就像滾雷一般，在惡耳朵邊嗡嗡作響，震得它腦子一陣陣發懵。

辟、獨到，見解深刻。

這是它對這番話的評價，其在教人作惡之上，絕對足以稱一聲登峰造極。

可問題是。

你特麼才是正啊！

你這樣搞得我很害怕，我是不是搞錯了什麼，難道你才是我的惡，現在正企圖利用語言攻勢，一點點把我拖進罪惡的深淵？

“你的惡心復雜到難以描述，對你產生了敬畏，并懷疑起了你們之間的關系，鬼氣+999999！”

江辰聽著耳邊提示，不慨，自己這課沒有白上啊，還能有學費拿。

頓時，他更為認真了，腰背得筆直，氣神狀態飽滿。

一臉嚴肅的繼續道：“當然了，這些都只是理論指導，實際作起來，又有很多的細節需要注意，這樣，我給你看幾個案例。”

說著，他掏出手機，播放錄像。

上面赫然是他不久前在一棟棟大樓里，進行的驅鬼流程。

惡看完，驚為天人。

它原本還懷抱一僥幸，覺得正這是在反向作，想嚇住自己，實際上他并沒有他描述得這麼殘忍。

可看完之后，它呆滯了，愕然了，徹底恐慌了。

你他媽玩兒真的？

難道你才是惡，或者說我他媽是你分離出來的善！？

惡親眼看到，眼前這個男人，把一個心還存有一良善的醫生，最后的善良一點點引導出來，再狠狠的全部撕碎，讓它徹底墮絕的深淵。

它還看到，對方用傀儡扮演一個孩子，去見一位思念親人疾的母親，然后再制造時機，引來對方惡，當著這位母親的面，讓眼睜睜看著，孩子死在“自己”手上。

真閻王在世也就你這樣了吧！

這些視頻讓惡渾發冷，它覺自己不是簡單的聽課，而是在與惡魔對話！

最讓它細思極恐的，還不是這些視頻，而是一張照片。

畫面中這個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男人，正舉起手機自拍，他腳下是一被錘得稀碎的孩尸。

而他為其取的名字是：“我和我的新影子”

他把一個地上的扁平尸，當了自己的影子！？

這一瞬，惡覺自己的靈魂都快僵了，因為理論上來說，自己才是對方的影子，而自己跑了的這段時間里，這個男人卻極為病態的，把別人砸得扁平，當作影子。

“嘶——”

惡不住倒一口涼氣，看著江辰，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這時江辰覺得自己也講得差不多了，上前一步，頗為熱的拍拍惡的肩膀：“行了江小辰，哥跟你講的這些，都領會得差不多了吧？”

“紙上得來終覺淺，實踐才是檢驗所學的唯一方式，接下來，哥就帶著你去進行一次實戰作！”

“記住了，細節決定敗，接下來我說的，你都要一字不落的好好完，千萬不能懈怠，我們一定要帶給剛才那位士，一場最極致的痛苦——盛宴！”

惡呆呆的看著江辰側臉。

這一刻它明白，自己以往的善良，在這個男人面前，一一毫都不可能再剩下，能和魔鬼共舞的，只有魔鬼。

……

十八層大廈的一樓，急促腳步聲傳來，穿著工裝的人邁兩條大白，慌匆忙的從樓道跑出，沖向大門。

可令絕的是，門被人用一鐵鏈捆死了，上面蘊含著古怪的力量，即便自己用兇魂級實力，也難以破開。

人臉十分難看。

能覺到，剛才那兩個男人中，有一個無比恐怖。

哪怕自己是頂級兇魂，在他面前，也和一個手無縛之力的普通人沒什麼區別，而對方也正是想要殺死自己的人，一旦被他追上來，就完了！

只能拼了命的想打開這條鎖鏈。

不久后，腳步聲響起，有人從樓上下來了。

人臉大變，只能放棄大門，朝另一側樓道口跑去，可剛跑到走廊的一半，就聽到腳步聲已經到一樓了，于是只能選擇旁邊一個房間躲了進去。

這時一個男人也真的下來了，重拖行聲響起，他拎著一柄恐怖的重錘，里則故作溫的喊道。

“，你在哪兒？”

“快出來！”

“我是剛剛救你的人，我騙走了那個恐怖的殺人犯，他現在朝樓上追去了……該死，這門怎麼被拴死了？”

接下來是幾聲砸門的“哐哐”巨響，但似乎并沒有砸開。

男人的聲音再度響起。

“該死的！我一個人的力量不夠。”

“剛剛的，你在哪兒，別躲了，門都沒有打開，我知道你沒有逃出去，快點出來，和我一起揮舞錘子，我們砸開這扇門跑出去，就能活了！”

“快點！再晚就來不及了，我騙不了他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