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隆”
白霧中,響起一陣陣恐怖的轟鳴。
一道十米高的巨型影不斷揮手,掌如同一枚隕石砸落,每一下都會導致大地狂震。
這是一個恐怖的怪,賁(bēn)張,皮開裂,流淌著巖漿,雙目是兩汪赤紅的銅水。
其鼻孔噴出熱氣,正不斷出手,轟擊著前一道土黃護罩。
這護罩也不簡單,明明只有三米見方,但立在那里,就如一座巍峨山岳,重不可言、難以逾越。
“該死!這鬼東西力量太駭人了,我快撐不住了!”
護罩,一向沉穩的周泰急得滿臉是汗,這個老實漢子渾上下有多致命傷,樣子凄慘。
“老周!”唐旖正捧著一冊古書,凝神研究著什麼,聞言忍不住看了過來。
“不要分神,周泰不行了我還能扛一會兒,快!找一種玄門,這是我們唯一的活路!”
這時另一個人開口了,穿著一簡單的素,可窈窕嫵的姿怎麼也掩蓋不住。
唐旖聞言也點點頭,連忙收攝心神,意識繼續注古書,從那些玄奧繁復的法中尋找能解決當前況的辦法。
但其實,三人心里都沒抱太大希。
因為這只魃展現出來的能力,委實太過讓人絕了。
“也只能最后一搏了。”斐妖語喃喃一聲,面無表的劃破手腕,鮮落一柄妖異的短劍上,一片詭異的蛇形花紋慢慢亮了起來。
這是最后的底牌,也會吞噬九九的生機、潛力,相當于將這位魔門最后的傳人直接廢了。
不回想起了一路上的經歷。
一開始出奇的順利,穿過建筑區途中沒有遭遇什麼危險,進了白霧區域,也沒有上至強的隊伍。
三人循著傳承中的記載,都找到了各自門派強者的墳。
雖說這些強者早已經逝去了,但同同源的力量到來,那埋藏千年的怨恨也終究會被削弱幾分,因此一些后輩,往往能更輕易的在祖上先輩的墳里找到好東西。
斐妖語找到了這柄匕首,認出來了,這是魔門昔年一位巔峰至強的,上面還記載著那位的獨門法,帶回去后,自己或許有借此一窺那個無敵境界。
周泰找到了一座真正山神的墓。
三人都知道,真正的祭鬼一脈,在道昌時代更往前,那是絕對恐怖的存在,和山神邸、河神府等絕世兇地都有所關聯,當初的一位山神、河神,足以鎮一般神。
不過周泰找到的這位,屬于道昌時代末期的山神,也只是巔峰至強層次而已,他在墓里挖出一枚山神石,也正是現在支撐起的土黃護罩。
有了這東西,他們才堪堪保住了一條命。
至于唐旖,就更驚人了,得了天大機緣,讓兩人都忍不住眼紅。
在一座有墓碑的老墳中,竟挖出了玄門道主的古本,里面記載了玄門歷代妙,包括那位道主的一切悟!
這東西當時一出來,三人都呆傻了,甚至一度以為是假的。
可在唐旖屢次三番,各種方式確認后,明確了,是真的!
三人都知道,那位道主在最后那場終結了整個道昌時代的大中,是頂梁柱一般的人,曾力挽天傾,不可能死在這座區里。
他們推測,這應該是一位道主極為親近的人,在最后的大戰來臨前選擇了退,走都市,踏上了和當初那群叛變大能一樣的道路。
得了這本道主悟,唐旖很是興,幾乎可以借此百分百至強境。
當然,還需要一些準備,畢竟如今的現世不允許再出現至強。
不過就在三人驚喜之際,一路上的好運似乎用完了,一道影闖視野。
是一個小孩,背負一碩大的尸。
它竟然一眼就看出,三人手上的東西都不是凡,頓時了殺心。
三人也認出,這是那尊傳說中的詭,現世僅存的一只魃。
他們沒敢大意,都竭力出手。
先是一場酣戰,有了山神石、魔蛇短刃的周泰、斐妖語發出巨大戰力,按照他們自判斷,近乎到了八步王境地。
可這種況,竟只是和魃打了個平手。
這時對方低著頭,怪笑起來,一口口吞下背負著的巨尸,他們也是這才注意到,這是一尊老魃的!
也不知道它是從哪里挖出來的。
三人當時突然有種渾發的驚悚,只能不顧一切的出手阻攔。
可剛剛吞了兩口老魃的魃,竟直接發出八步王巔峰的恐怖實力,輕松制了三人。
大戰之中,它不斷吞食,實力也愈發恐怖。
最后,直接到了讓三人本看不懂的地步!
他們也不得不用才得到的底牌,斐妖語把自五的鮮都灌魔蛇短刃,喚出一條巨蛇,堪堪給魃造了一些困擾,而后三人退。
等魃追上來時,周泰則激發了山神石,拼盡自的香火之力,堪堪抵擋到了現在。
最讓他們絕的是,魃到現在,才只吃下了不到十分之一的老魃軀。
這東西似乎本不是用來吃的,而是有更大的作用。
它為了對付自己幾人,才選擇了這種較為浪費的用法。
“才十分之一,就得我們底牌盡出,不過氣,這……它得到的老魃難道是某一代魃主?”
周泰著氣開口。
“唐旖大妹子,到底有沒有辦法啊,我實在快撐不住了,再沒個說法,咱們恐怕就只能當這鬼東西的晚飯了!”
他忍不住又喊了一句。
此刻懸在半空的一枚拳頭大小石塊上,早已經布滿了麻麻的裂紋。
唐旖額角也全是冷汗,整個人幾乎快崩潰了。
不是這麼好參悟的,哪怕有道主的領悟作為指導,不修煉個十天半個月,也本不可能施展出來。
其實也明白。
從遇上魃開始,留給三人的,就是一條死路。
“周哥,妖語,你們出的力已經夠多了,待會兒這山神護罩一破,你們就分頭跑吧,我有了,我可以擋住它!”
唐旖突然喊了一句,朝前踏出一步,腳下一個接著一個的古老陣法開始憑空涌現。
“唐旖,你……”周泰看出了什麼,眉頭皺。
“別說了,這東西你們帶出去,我玄門今日算是絕了后,但希玄門,能在九州留個。”
唐旖深吸一口氣,飽滿的膛起伏,向前方威迫人的魃,心也有抑制不住的恐懼在蔓延。
護罩上已經開始出現裂痕,魃角勾起了一詭異的微笑。
“砰、砰”
就在這時,一陣有力的腳步聲自遠傳來,迷霧中響起了一個男人悉的輕笑。
“呵呵,都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