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聲音瞬間,在場三人一詭,臉齊齊一變。
“是……他?”
“他果然沒有死。”
“抗下至強一擊,還能游刃有余,穿過一片片危險地域踏這片墳區,這是何等實力?”
“我們有救了……”
三人對視,一開始是無比的驚喜,可當瞥到土黃護罩外,魃拖著的魃主之尸后,又仿佛被潑了一盆冷水。
“不對,它吞下這老尸不到十分之一的部分,就備了超越九步王巔峰的力量,如果不顧一切,恐怕至強也得退讓!”
“就算是那位……”
三人也算是回者中最了解江辰的幾人了,曾共同合作,也曾見證他化百丈,一敲向兩尊傳說級人。
但眼下的況,除非至強親臨,否則恐怕很難有什麼轉機。
這時形魁碩的魃也停下了轟擊土黃護罩的作,抬起一張兇煞獰惡的臉,靜靜看向前方。
當看到那個悉的男人一步走出后,它的表一下變得十分復雜。
一方面,它很忌憚對方,明白這個男人有著層出不窮的底牌,絕對不好招惹。
可另一方面,自己如今得了天大機緣,如果見了他,依舊二話不說就退走,恐怕將來心會植一尊心魔,再也升不起對抗這個男人的勇氣。
“吼!”
想到這里,魃張開大,一聲低吼,熱浪噴出,四方大地一寸寸皸裂開來,一直蔓延到江辰面前。
“喲,好久不見,都長這麼大了啊,還記得叔叔嗎?當年還是我看著你從你媽肚子里出來的,我還抱過你呢。”
江辰倒是顯得十分熱絡,親切的打著招呼。
魃聞言神更沉了。
它也沒有多余的廢話,仔細確認了江辰的實力后,扭頭一口吞下老魃的一只左手,一氣勢轟然暴漲,最后竟突破了某個臨界點。
“昔日仇,往日怨,今日都該終結了!”
魃的聲音化作一層實質的音浪,震開來之際,前方的土黃護罩再也承不住,“咔咔”聲中,轟然碎裂。
周泰、唐旖、斐妖語三人大驚失,看著近在咫尺的怪,三張臉上,是濃濃的震撼和驚懼。
如果說之前魃的氣息已經讓他們無法揣度了。
那現在的魃,給三人的覺,已經完全不亞于一尊至強!
那是絕對不可挑戰的存在,高高在上,不可能戰勝。
“半步至強巔峰?”江辰也停下了腳步,略顯凝重:“不!還要更強,比江小辰都要強上一大截,雖說不可能這麼簡單就真正的至強了,但至強不出,足以稱得上無敵!”
“呵呵,不錯,不錯。”
面對如此勁敵,他居然笑了起來:“你是江叔看著長大的,能有現在的就,江叔很高興,但你對江叔的態度,江叔不太喜歡。”
魃對江辰也是十分的了解。
即便在海外那段時間,它也專門收集了有關他的各種事跡、新聞,自然明白,跟他多話,就是自找罪。
因此它一言不發,周澎湃著恐怖的氣場,直接邁步走了上來,大手張開,宛如一座噴發的活火山朝著江辰砸下。
空氣不斷扭曲,炙熱的高溫仿佛要焚盡一切。
著迎面而來的恐怖一擊,江辰頭皮都下意識有些發,不過他角也有一笑意在升騰。
當魃的一擊落下時,他也了,兩只手朝前力一擲,似乎甩出了什麼東西。
“什麼!?”
魃一驚。
以它如今實力,按理說已經不會再懼怕任何東西,可眼前之,依舊讓它心肝一。
那是一座老墳!
切口整齊,被人連帶大量土層,生生的從地里挖了出來。
淡淡的黑霧散發,墳彌漫著濃郁的不祥,讓魃都不心底生寒,似乎一旦,自己就再也無法活著走出這片墳區!
“嗤”
它果斷到了極致,竟用另一只手斬斷了自己整條右臂,而后形退,只有這樣,才能不需要收回出手的力量,以最快速度,避開那座迎面砸來的墳。
后退過程中,魃面沉如水。
它這才想明白,自己似乎又上了一當。
這個男人從出現到現在,其實一直都有很多破綻,首先他跑過來時,腳步沉重,明顯拖舉著某種重。
再有他一直只出部分,后背始終于迷霧。
稍微一想,都能明白事的不對勁。
可他從一出場,就用言語把控了自己的緒,不經意的挑釁,其實都是在掩蓋自的真實目的——那就是引自己出手,主近,再投出手上殺招!
“你還是這麼歹毒!”
“不過你今日殺不了我,來日必死于我手,我越來越了解你了,你的惡毒、兇殘、險,不亞于我們這些詭,在沒有絕對實力制的況下,我不會再輕易出手了。”
魃于憤怒狀態中,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寒聲道了一句,而后拖著老魃軀,一扭頭沖了迷霧當中。
江辰這邊,那只魃的大手,已然化為一座恐怖的百丈火山,落下的威力,不遜一尊半步至強出手。
好在這時他后,惡江小辰走了出來,一記六道雷法轟了上去,抵消這驚天的力量。
江辰看到魃退走,一臉的不舍,神錘,已經化為不祥生靈的河伯頓時飛出,追了上去。
他自己則是接住那座老墳,高喊了一聲,用力再度擲出。
“魃小侄,別急著走啊,你這孩子,來一趟叔還能讓你空著手回去?快,把東西收下!”
但可惜,如今的魃想走,除了至強,還真沒人能留得下。
最終,江辰也只能著茫茫白霧,長長一嘆。
“也罷,咱們叔侄誼未盡,總有再見的一天,希那時候你能有更大的長進。”
他倒是也沒有死追著這尊傳說詭不放。
畢竟只要自己和回還在,這小東西不管了多恐怖的詭,應該也不敢踏九州半步。
一旁的唐旖三人表呆滯,愣愣發神。
們也是萬萬沒想到,這個男人,竟然直接搬起墳區的老墳來砸人?!
還有什麼是你不敢做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