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聽出了聲音里的難過，電話那頭的周匪輕笑:“我都三十多了，你還年輕。”

程罪沒讓無緣無故出現的淚水發出聲音，平靜的與前夫聊著天，“所以，我該你前夫哥？”

“……”

周匪好半天才嘆口氣:“程氏幽默，真幽默。”

程罪無聲笑起來，看著蠟燭燃燒完，都沒有主吹滅。

沒有生日愿，自然也就不需要吹滅蠟燭。

“我家門口那輛車，是你的。”用的是肯定的語氣。

周匪也不意外知道。

沉默片刻，他問:“出來？帶你去玩一圈。”

程罪沒有直接拒絕:“去哪兒？又要凍的流鼻涕馬路？”

這話把兩人的記憶拽到了他們還在重村的時。

周匪啞聲一笑:“這次不馬路了。”

電話中的人安靜了一會兒。

“等著。”

電話掛斷。

周匪的指腹著屏保中側臉的人的面部，作中好似帶著思念與疼惜之意。

-

十幾分鐘后。

程罪換了套服，整理好形象才不不慢出來。

拉開車門坐進副駕駛，兩人并排在前座的景，很顯然讓他們都愣了一下。

從前他們有專車司機，周匪也鮮自己開車，程罪更是幾乎不坐前排。

眼下，車里正在播放著南振不知從哪下載來的歌曲。

《放手去》。

迪克牛仔的聲線依舊那樣灑自如。

周匪定睛看著副駕駛的人，視線挪都不挪一下。

“怎麼不坐后排？”他問。

程罪沒做聲，正在扣安全帶。

即將扣上的時候，就被男人的手擋住，“去坐后面。”

程罪這才抬眼，近距離與他對視著。

寂靜無波的瞳仁深，正在泛濫著什麼彩。

他們像是都活在自己創造的保護里，那個卻因為生活的磕磕絆絆，出現了裂痕，他們正努力的試圖撕開那層保護，然后沖出來。

可他們不知道，第一層自保用的圈圈是他們自己做的。在那之外，還有向生活妥協后，人生贈送他們的一道保護罩，堅不可摧。

這就好比，有些人即便滿疲憊，卻仍舊不得不披上偽裝，日復一日的生存。

安全帶被松開，程罪開門下車，坐到了后排。

后排實際上是最為安全的座位。

周匪發車子，兩人猶如兩位老友一樣聊天:“喝了很多？”

“不多。”程罪靠著頭，含著芒的眼眸向窗外逐漸繁華起來的街景。

“你嗓子都啞了，還沒多？”周匪輕笑，“在我面前，怎麼還習慣藏著自己？”筆趣閣

“在你面前怎麼了？”程罪用眼尾的余橫著他的側影:“即便我不偽裝你也看不出來。”

“胡說八道。”

周匪提議:“要不你說點什麼，你看看我能不能分辨出你說的是真是假？”

這無聊的猜對錯的游戲……

意外的是，程罪卻笑了。

一笑好似讓車廂回的傷歌都添了幾分輕松愉悅。

人眼波流，勾起:“我喜歡狗。”

周匪一瞬間想起了家里那條已經長得非常威武霸氣的藍灣牧羊犬。

這一刻，他沒有去追憶從前的程罪的個人習慣，而是結合過去的心路歷程分析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