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澤深先把兩個小的放下,然后才騰出手,接了個電話。
“喂?你好,是顧棠棠小朋友的家長嗎?”
對面那頭的聲音,赫然是兒園的園長。
顧澤深愣了愣,回道:“啊,我是,請問您有什麼事嗎?”
園長的聲音突然變得有些支支吾吾,結了半天,似乎都沒有找到合適的措辭,
顧澤深有些不耐煩,
本來他想著回去趕問問棠棠發生了什麼事,可老是有這種意外。
男人修長的指節摁了摁眉心,“園長,您有什麼事就直說,不必拐彎抹角的。”
“啊......顧總,是這樣的,棠棠小朋友的老師和我反映,上課頂撞老師,而且還詛咒老師出事,結果那個老師真的被花盆砸中了,現在正在醫院躺著呢......”
電話那頭的園長這話說出來就后悔了,自己真是傻,干嘛要為了一個老師得罪自己學校的最大東。
勸了嚴老師整整半個小時,可是對方還是不依不饒,甚至放言,如果不讓顧棠棠給他道歉,他就要跳槽去對家學校,自己實在也是沒辦法,
如果真像是嚴老師說的那樣,是棠棠的錯的話,那向老師道個歉,應該也沒事吧......畢竟上課頂撞老師,還烏詛咒老師出事,的確不算是一件小事了。
豈料,電話對面的顧澤深先是一愣,然后迅速地否定:“不可能的,園長,我們家棠棠不是這種小孩。應該是那個老師有點誤會吧。”
“我、我也是這麼和嚴老師說的,可他就是一口咬定,是棠棠上課先頂撞他,還詛咒他說他有之災......”
對面的聲音顯得愈發沒底氣了。
顧澤深嘆了口氣,說道:“這樣吧,園長,我先和我家小孩了解一下況。明天我親自去一趟您的辦公室,我們一起把這件事說清楚,如何?”
掛斷電話后,顧澤深嘆了一口氣,看向正坐在沙發上玩鬧的姐妹倆,走到們的中間,坐了下來。
“棠棠,今天在學校待得開不開心?有沒有發生什麼事呀?”
“開心!”棠棠用力地點了點頭,“二舅舅,我今天在學校認識了好多好朋友!而且我們班上有一個老師,他特別壞!他罵月月沒教養,還說我是沒有爸媽教的小孩!”
顧澤深一聽到這話,瞬間就明白了過來。
這嚴老師明顯就是在顛倒黑白,倒打一耙的本事玩的可真厲害。
之前月月不是沒有說過被老師罵,可他當時只是覺得,月月調皮,老師能多加管束也好的。
可這管束,居然是以如此形式。
“那棠棠知道,為什麼嚴老師會住院嗎?”
顧澤深繼續循循善,他不想以責問的口氣去問棠棠,也不想讓棠棠去沾染這世間的黑暗,只要知道,世界是好的,就好了。
“噢,那是因為我給嚴老師算了一卦呀。他印堂黑,天門關,如果不聽別人的勸告的話,就會發生之災。”棠棠滿不在意地從桌上拿了個橘子,想剝開。
卻被趕過來的顧子木搶先了。
“這點事哪里得到大小姐你來做,來來來,哥哥給你剝,你繼續講!然后呢,然后嚴皮怎麼了?”
顧子木也是前幾年剛從那個兒園畢業,沒挨嚴老師的罵,可煩他了。現在知道他住院的消息,高興地簡直要跳起來。
吃了一口顧子木剝好的橘子,上面白的筋絡都被挑的干干凈凈,棠棠心滿意足地開口:
“然后我就勸他了呀!我就說,如果他走出那扇門的話,一定會有之災,他不旦不信,還讓我們相信科學。這不就倒霉了嗎?”
聳了聳肩,有些無奈地攤手:“這也不能怪我呀,我真的勸他啦!”
顧澤深頗有些哭笑不得地點了點頭。
還什麼相信科學,自從那天,那個鬼在他們面前現以后,他就知道,科學的盡頭是玄學!
男人出手,了棠棠茸茸的小腦袋,笑道:“好了,舅舅知道了,棠棠老大,你就安心上你的學吧,其他事有舅舅來解決呢。”
雖然不懂舅舅這話是什麼意思,不過,顧·大力·嚴老師終結者·全班老大·棠棠還是一知半解地點了點頭,有些嫌棄地推開了過來的顧子木。
“子木哥哥你干嘛?”
“棠棠!我現在真的太佩服你了,嚴皮你都能給治了!你!是!我!的!神!”
顧子木又蹭了蹭棠棠乎乎的小臉蛋。
顧家的伙食很好,半個月前還面黃瘦的棠棠,現在已經白白,一點也看不出從前的樣子。
要是吳老太太還在世,肯定認不出來這是那飽折磨的小孫。
第二天,顧澤深直接推了三個國際會議,親自來到了園長辦公室。
人顯然已經在那里等待了很久,張地連手指關節都被得發白。
看見顧澤深來了,園長才迎了上去,“顧總,昨天的事......你問過棠棠是怎麼回事了嗎?”
顧澤深點了點頭:“棠棠已經和我把事的原委說清楚了。”
“好的好的。”園長局促地點了點頭,“您看,什麼時候可以來讓棠棠給嚴老師道個歉......”
“道歉?”顧澤深眉頭一挑,“這話不應該是我來說嗎?嚴老師什麼時候來給棠棠道歉啊?”
“......?您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建議您去看看監控,如果我沒記錯的話,貴園的監控應該是最高級的有聲攝像頭,應該可以聽清楚那位嚴老師先對我兒和我外甥說了什麼侮辱的話語吧?我沒有要求你們辭退這位老師就已經是我最大的寬容了。”
顧澤深間掛著冷笑,敲了敲桌面。
園長的眼神瞬間變得心虛了不。
其實嚴老師對學生怎麼樣,心里清楚,只是因為他績好,所以一向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在他的強烈要求下,園長巍巍地點開了昨天的監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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