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菲,爸媽還好嗎?”
下車后,秦染笑著同秦菲菲打招呼道。
秦菲菲沒想到秦染會在何明朗的車上,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
“都這麼晚了還回來干什麼?該不會是被司夜寒攆出來的吧?”
好一會兒后,滿臉不痛快的嘲諷秦染道。
秦染這時候不想跟爭口舌之快,就轉對何明朗說道,“何醫生,謝謝你送我回來,辛苦你了,你先回去吧。”
何明朗點了點頭,依依不舍的看了秦染一眼,正要回到車子前,這時候,沈玉芳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出來,笑著跟秦染說道,“小染,既然何醫生來了,豈有攆人家走的道理,怎麼也得進去喝杯咖啡吧?”
說完,便快步走到何明朗的面前,客氣的說道,“何醫生,進去坐坐吧,喝杯咖啡再走。”
都將話說道這份上了,何明朗也不好拒絕。
在征詢了秦染的同意后,他最終點頭道,“那好吧,有勞阿姨了。”
“說什麼客套話,你之前為我們家小染的,可沒心。”
沈玉芳笑了笑,手示意何明朗跟自己進去。
幾人來到客廳后,沈玉芳有意撮合自己的兒跟何明朗,就指使道,“菲菲,去廚房給何醫生沏咖啡。”
秦菲菲知道母親的用意,這次也沒耍大小姐脾氣,很爽快的就答應了下來。
不大一會兒,秦菲菲就將煮好的咖啡端了上來。
“明朗哥,你嘗嘗我煮的咖啡。”
笑著將手里的咖啡遞到何明朗的面前,請他品嘗。
秦染怕故伎重施,就故意提醒道,“菲菲,上次夜寒來,你不小心潑了他一的湯水,搞得大家都很尷尬,這次可千萬要主意,別再弄何醫生一了。”
秦菲菲聞言,端著咖啡的手便了。
幾秒鐘后,極度不甘心的將手里的咖啡放到何明朗的手里,隨后笑道,“那次是意外,我都這麼大人了,怎麼可能次次出錯?”
“那就好,何醫生脾氣雖然沒有夜寒那麼差,可人家也是有份的人,你別惹他不高興就行。”
見規矩了很多,秦染這才不咸不淡的提醒道。
秦菲菲氣不過,正想開口爭辯,這時候,秦榮生從外面走了進來。
他看到秦染在,很是意外,“小染,你怎麼回來了?”
秦染不想讓舅媽他們嘲笑,就撒謊道,“夜寒最近出差了,我在家沒事干,就回來看看,路上正好遇到何醫生,就讓他順便把我拉回來了。”
“原來是這樣,那你就在家住幾天再走吧?”
秦榮生點了點頭,又對秦染說道。
“好。”
秦染答應著,又轉頭對何明朗說道,“何醫生,很晚了,我就不留你了,你路上小心。”
何明朗早就有要離開的意思,見狀便起告辭,“好,那你有事記得給我聯系,我隨時都在。”
說完,他轉向門外走去。
沈玉芳見狀,急忙擰了一把兒的胳膊,示意道,“還不快去送送何醫生?”
秦菲菲點了點頭,急忙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明朗哥,我送你出去。”
何明朗并不想在這個時候節外生枝,給秦染填麻煩,見狀也就默認了。
二人離開后,秦染轉對秦榮生說道,“舅舅,我有樣東西丟在你書房了,你幫我去找一下吧?”
秦榮生知道是有話要跟自己講,就點頭答應下來,“好,那你跟我來。”
來到書房后,秦榮生開門見山的問秦染道,“小染,你突然回來,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秦染點了點頭,隨后將事的前因后果,統統講給他聽。
講完,一臉嚴肅的看著秦榮生的臉,質問他道,“舅舅,你老實告訴我,當年司夜寒為了救我而傷的事,你到底知道不知道?”
聞言,秦榮生的眼底,閃過一疑,“司夜寒救過你的命?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看他這表,不像是在撒謊,秦染便跟他解釋道,“我也是猜的,從那個徐媽里,以及司夜寒上的一些痕跡,我猜,那次我之所以能活著出來,應該就是司夜寒救的我。”
對大火中的那段回憶,其實一直都很模糊。
印象中,那個影像極了司夜寒,可想要努力去看清對方臉的時候,卻是怎麼也看不清。
因為自己不確定,到底那次救的人,是不是司夜寒,所以,才想在舅舅這里得到證實。
秦榮生垂下眸,仔細想了想,才道,“我也不確定,我趕到你們蘇家的時候,你家已經被燒了灰燼,而你被丟在門口不遠的一個水坑里,當時昏迷不醒,手里還攥著那塊玉佩,但在現場,我沒看到其他人,不過……”
秦榮生說到這里,不覺皺眉,“按照道理來講,你當時被砸斷了,那麼大的火,如果沒人救你,你逃不出來的。”
那場大火是有人蓄意放的,當時蘇家前后大門,都被人從外面鎖死了,目的,就是怕有活口跑出去。
秦染當時只有十歲,還是個不懂事的孩子,就算沒被砸斷,也未必能活著逃出去,何況,當時的還被房梁生生砸斷了。
所以秦榮生才說,能活著逃出蘇家,絕對不是命大,而是有人拿命護了。
話說到這份上,秦染的心中,已經明白了七八分。
攥了攥拳,好一會兒才嘆聲說道,“我知道了……一切都是我錯了。”
司夜寒的確是救了,他上那道疤,就是最好的證明,而他里所說的,那個在十年前死掉的小孩,不用想,也一定是了。
十年前,他為救了傷,之后在昏迷期,就被司鴻升送去了國外的神病院,一關就是十年。
在這十年中,他消息閉塞,本不清楚國的事。
等到再回國時,他想找的那個孩,卻已經更名改姓,了秦家的大兒。
十年的時間,換的不是的名字,還有的容貌,現在的長相,與小時候有著天差地別的區別,也不怪司夜寒一直認不出。
而又做了什麼呢?
找回記憶,卻唯獨忘記了他,甚至不惜代價的欺騙他,謀害他,甚至想他死。
想到這里,秦染不覺懊悔的閉上了眼。
不管當年父母的死,是司家人所為,還是另有,可他對,卻是在拿命護著,甚至這十年的痛苦,都是用的命換來的。
僅僅如此,他們兩個的恩怨,其實也該兩清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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