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來了。
黃蕾一骨碌從椅子上坐起來,睡眼朦朧,看著眼前管理宿舍制度的張導員和羅總教,一下子清醒過來。
“呀”的驚呼一聲,下意識的朝畫室里看了一圈,夏初不在。
張導員是專門管理軍訓新生的宿舍安全的,有人深夜舉報說同宿舍的黃蕾和夏初同學沒有回來睡覺,導員自然是要查清楚的。
至于總教羅煜,是被張導員拉來的。
“張導員好,羅教好。”黃蕾反應了過來。
哪知道話音一落,張導員就冷冷地問:“黃蕾同學,你徹夜畫畫不能準時回宿舍睡覺,為什麼不請假?”
因為你關機了啊。
黃蕾本來不及解釋,張導員就提高了聲音:“你是藝連的,通宵完藝連的畫畫任務有可原,冉夏初同學呢,一個特戰連的湊什麼熱鬧,冉夏初同學去哪里了,你見沒有,找到我要給最嚴厲的分!”
什麼意思?
一瞬間,黃蕾就覺得這個張導員對夏初有偏見。
“張導員,冉夏初同學是我邀請過來幫我畫畫的,十一點半的時候,我們發現完這些牌板畫怎麼也需要通宵,給你打電話請假,你關機了,我們想著明天的軍訓大檢閱不能耽誤,所以我們倆決定留在這里畫完。”
黃蕾懂得軍訓紀律,盡量把沒有請假的來龍去脈說清楚。
紀律就是紀律,特別是背站立的總教沒有吭聲,氣場太強,讓黃蕾產生了一種錯覺,張導員肯定不會輕易放過黃蕾。
“冉夏初同學呢?你們兩個在通宵畫,去哪里了,這里是軍訓基地,馬上就是七夕,冉夏初同學不會是同某男生約會,你給打馬虎眼吧?”
“張導員,你……你怎麼這樣說話?”黃蕾急了:“剛才夏初還在,你看我們的牌板畫,這……這四塊都是夏初同學幫我畫的,了一塊,一定是尋找靈去了,本不是導員你說的同男生約會!”
一筆軍裝的總教沒有說話,眼眸落到了那四塊牌板上。
黃蕾一口氣提了提,最后就聽到總教嗓音淡淡:“張導員,已經快黎明了,你帶黃蕾同學到旁邊的休息室補眠,我去找冉夏初同學,兩個生夜不歸宿的事,留待明天理。”
黃蕾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軍訓期間是有紀律規定的,如果夏初真的被導員和總教追究,還沒上課就挨了分,實在是太冤枉了。
“總教,是我邀請夏初幫我畫的,你看,你看,現在四點半了,我睡了四個小時,一個通宵都在據我們的創意想象靈,一定是帶著那塊牌板尋找靈去了,對了,那張牌板是浩瀚銀河,一定是在頂層天臺看銀河找靈,就不麻煩你了,我去找。”
聽說總教非常嚴厲,可不能讓總教找夏初,依照夏初那直言不諱的脾氣,兩人對上了,夏初肯定會吃虧。
黃蕾的話音一落,羅煜的聲音就傳了過來,帶著淡漠的清冷你:“張導員,帶黃蕾同學去休息,明天還有軍訓大檢閱,不要驚擾到別的教和同學休息。”
“是。”
帶去休息?
黃蕾的雙眸都瞪圓了,救命啊,剛才多說什麼夏初到頂層天臺看銀河找靈,這不是純粹給初哥挖坑嗎?
總教親自抓住初哥,……啊啊啊,萬一起沖突了怎麼辦,怎麼辦?
黃蕾悄悄的開手機屏幕,想給夏初發信息。
張導員聲音嚴厲:“黃蕾同學,你要給冉夏初同學通風報信嗎?”
黃蕾嚇得一把塞回去手機:“張……張導員。”
“羅教,我懷疑冉夏初同學借著幫同學畫畫的名義私自約會,黃蕾同學擔當了通風報信的,麻煩羅教親自找一下冉夏初同學,抓到違反紀律后嚴肅理。”
張導員毫不留。
“張導員,你……你胡說!”這張導員還真的是賊心不死,非要冤枉和夏初。
張導員拿出手機,翻出收到的舉報信息念了出來:“張導員,我宿舍的黃蕾同學和冉夏初同學夜不歸宿,我們非常擔心們兩人是否違反了軍訓紀律,明天就是七夕人節了,同是生,我知道們愿意同男朋友呆在一起度過,可現在還在軍訓期間,我不愿意們視軍訓紀律于不顧,所以,請張導員找到們,挽救們。如果找不到們,可以找相關男生,教助理唐植詢問。”
誰干的?
黃蕾聽了張導員念完舉報信息,氣壞了,小姑娘的臉氣的都白了。
太卑鄙了。
不是柳珊就是梁,太過分了。
不就是直播的時候同夏初有了矛盾嗎,這柳珊竟然背后捅刺刀,這純粹是教唆張導員往壞的方面想象和夏初。
黃蕾此時已經恢復了理智,干脆直截了當的對著羅煜:“總教,麻煩你找到夏初,還我們兩人清白,我就不信了,我們兩人通宵為明天的軍訓大檢閱畫牌板,竟然被人誣陷同男朋友約會,太欺負人了,我覺太不幸了,我竟然被這樣的舍友舉報,完全是污蔑誹謗,希羅教為我們討回公道。”
一旁的張導員看到黃雷說的義正言辭的:“唐植是這次特戰連的教助理,主要是來挑選進山鷹社團的員的,也許……”
“喔?”一旁的羅煜從畫著唐植的牌板上收回了眼眸,語氣慢條斯理:“唐植,大啟者,航母上啟,英雄聯盟?”
黃雷驚喜:“總教,你認可我們的創意?”
羅煜沒有回答,反而問:“是排名第一的玩家,而且限制在軍訓的新生和教里?”
黃雷同學簡直是牛滿面,知音啊,知音!
要不要告知總教他的刺客排名第一,最后一塊牌板上畫的就是他。
不能說,總教猶如一座冰山,萬一不同意用他做牌板容,們還得改。
一夜就白熬了。
“是,總教,藝連的同學忘了早點告我修改了排版容,我原來的創意不行,我和夏初才想出英雄聯盟這個創意的,我們沒有約會!”
黃蕾跟在張導員后,做最后的說服:“總教,那信息完全是誹謗污蔑,沒有任何道德的人才那樣別后玩謀……”
“黃蕾同學,學校不會冤枉任何一個學生的。”張教回頭瞪一眼黃蕾,怒斥道。
羅煜看著兩人離開,轉頭看一眼畫好的四塊牌板,清貴的角耐人尋味的上翹。
他走進了通往頂樓天臺的電梯,神有一點點復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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