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詠和同伴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燃燒的小火苗。
不甘心。
怎麼可能甘心呢?
既然路上的下馬威沒有功,在這里駐扎了兩個月的他們還有優勢。
最起碼地形優勢還是有的。
只是思索了片刻,兩人就確定了繼續再坑新來的人的計劃。
實際上之所以這麼快確定,還是因為兩人占著天時地利的先機。
“我是負責接應你們的指揮,也是負責安置你們的隊長,我的代號大詠。”趙詠迎上了一行十人。
趙詠自我介紹的時候,眼眸掃過一行十人,一群高個子里摻雜一個小矮子,帽檐得老低,帶著黑口罩,看上去就一副弱不風的樣子。
沒有認出來。
夏初心安。
“大魚帶支援分隊前來報道。”
“歡迎歡迎,五號帳篷是安排給你們的,放好行禮可到四號帳篷吃完飯。”
“謝謝。”大魚站在十人之首,剛同趙詠接好說完這句話,一下子就愣住了。
他后的黑小子竟然快如狡兔,直接沖到了旁邊的茂的灌木叢中。
隨后,灌木叢里的黑小子一個利落的作返回,單刀鞘,手里多了一白明的長線。
這小子沒事跑灌木叢里撿東西是不是?
事實證明,大魚還是被晚上的昏暗線遮擋了視線,夏初直接將手中的白明長線給大魚,示意大魚拽一拽。
拽一拽?
趙詠的臉變了。
大魚當然要拽一拽。
一路上這黑小子非常機靈,要不是他,估計現在他們還找不到營地。
“停!”大魚剛要拽的時候,趙詠著急了,看一眼灌木叢那邊的同伴,心里嘀咕一聲真笨。
趙詠看向了夏初,神嚴肅:“你是怎麼發現這里有明長線的?”
盡管心里有些被穿的不好意思,趙詠還是裝作鎮定的問夏初。
夏初抬眸看向了趙詠,這是第一次正面同趙詠對上,謝涂將軍給準備了最后的耳朵戴微型變聲,夏初的嗓音比生的時候了一些,只是了一些,為了偽裝的更像,還達不到別的男人那樣。
“這里是營地,依山傍水,有火山湖,周圍卻沒有毫警戒圈,這是最讓人不解的地方,依照訓練習慣,肯定有不為人所知的警戒線。
如果我在這里駐扎一段時間,會選擇同這里的環境融一的警戒方式,所以。”
夏初看一眼大魚手里的白明線:“那東西一拽,恐怕我們就會到攻擊,因為你在現場,我們不會有實質的傷害,唯一的可能是掉冒著熱氣的冰壺里洗個澡,讓你們解氣。”
一路同行而來的大魚在旁邊聽著,瞪著夏初和趙詠,瞠目結舌:黑小子到底長了一副什麼彎彎腸,竟然提前排除伏擊。
“現在是信息時代,你憑什麼斷定我們不使用遙控,而采用最原始的辦法?”既然被發現了,趙詠索破罐子破摔,想要清楚的知道。
“心有不甘,臨時起意,不敢過分,小懲解氣。”夏初聊聊數語,總結了趙詠的不甘心和掙扎。
不知道為什麼,趙詠盯著眼前的黑小子的眼睛,竟然會想到他那個老鄉。
趙詠搖搖頭,想什麼呢?
他老鄉可是北大天才,怎麼可能來這個鳥不拉屎的無人區。
算了,輸了就輸了。
趙詠心里再有不甘,但是爽快,承認輸了,哪里想到,黑小子湊上來,朝著他耳邊提醒:“實際上是你們太匆忙了,自己暴了馬腳,以后布置的時候,時間一定要充分一點,用遙控裝置最好。”
這到底是從哪里選出來這麼個又黑又矮的黑小子,這麼毒舌。
“大魚隊長,你說要是營地的總指揮知道了自家手下就像菜鳥一樣笨,會不會愧的一頭撞到豆腐上。”
夏初說完,同大魚并肩走在一起,故意放大聲音說話,讓趙詠聽的清清楚楚。
趙詠氣的無語中。
哪里想到,夏初忽然想到了什麼,恍然大悟的樣子:“昆侖山常年積雪,要是豆腐拿到這里,也會被凍冰塊一樣堅,讓營地總指揮撞豆腐,大魚,你說不會頭破流真的被撞出傷來吧?”
暈了,暈了!
趙詠忍不住回頭,看夏初一副又黑又瘦的樣子,后背著的大包倒是輕松,迷彩服顯然有點不合,但是黑小子帶著口罩的眼睛古靈怪的。
這哪里像是來這里吃苦完任務的兵蛋子,倒像是來蹭任務蹭功勞的某關系戶。
趙詠的心非常復雜,聲音還是不客氣的問:“你什麼,道理還是一套一套的,完全是自己異想天開。”
“報告,我是純爺們。”夏初朝著趙詠坐了個鬼臉:“死了,晚飯吃什麼?”
初來乍到就知道吃。
趙詠制著心中的憋悶,嚨上下起伏著許多話,最后只能凝一句:“先到五號帳篷安頓,半小時后到四號帳篷吃飯。”
“我以為營地為了表達歡迎我們的誠意,諒我們長途跋涉的艱苦,會一來就開飯。”夏初低聲嘟囔了一句。
趙詠是在忍不住了,覺得一口氣被憋在了口,吐不上來:純爺們,純爺們,還真是純爺們,來了就知道吃,吃死你!
我們的趙詠同志還是非常有素養有素質的,終于吐出一口氣后一本正經地說:“每一個來昆侖山的人都是經過千挑萬選的,來這里是為了國家安全執行任務的,來了后就應該全部心都投任務之中,不要想著吃。”
夏初停了,配合的“哦”了一聲,結果又補刀一句,差點把趙勇氣得跳起來:“哦。原來來這里需要著肚皮完任務哦,那一定省下不塊了,大魚隊長,今晚你給我們做紅燒。”
異想天開,還想著吃紅燒!
大魚隊長和一行同伴都悄悄對著夏初豎起了大拇指,太牛了,太牛了,也太爭氣了,下馬威兩次都被黑小子帶頭踢了回去,下馬威變了上馬威,話說他們能不能痛快的大笑幾聲,表達一下對純爺們的敬仰之。
同行的刺客忽然問道:“昆侖山脈是黃河水的發源地吧?”
“昆侖山脈東段的南支,有一座喀拉山脈,該山勢高聳,空氣稀薄,氣候酷寒,黃河的發源地卡日曲就在那里。”
另一個同行的法師張口就來。
“看來是真的,我對純爺們的敬仰之如滔滔黃河水的源頭,從這里開始發源了。”刺客的話音一落,眾人一下子明白了過來,毫不客氣的放聲大笑起來。
趙詠的臉都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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