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華棣說到這里的時候,子不由自主地瑟了一下,過去的回憶如水一樣涌進了他的腦海。
雖然時間已經過去了20多年,卻依舊歷歷在目,目驚心般的揪疼。
看著他那痛苦的樣子,袁子依急忙安道:“叔叔,您別那麼激來,先喝口水,緩緩緒吧。”
保華棣接過遞來的水,一口氣咽了半杯下去,終于覺緒緩緩穩定了下來。
照耀之下,他的臉依舊蒼白得讓人可怕,隨后又尷尬地笑了笑道,“不好意思,我太過激了。”
“沒事。”袁子依微微嘆息,不知道該不該讓他繼續回憶起那段痛苦的往事。
這對于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來說,或許是殘忍的。
可不等作聲,保華棣便繼續像打開了閘的閥門一樣,滔滔不絕地說了起來。
“來到醫院之后,醫生當即就問我保大還是保小,我拿著病危通知書,整個人都呆滯起來,久久說不出話。就在這個時候,小倩使出了全力氣道:保孩子,一定要保住孩子。”
“我傻了,抓住的手堅持要保大人,畢竟孩子沒有了可以再生,但是沒有了,我這輩子也不可能會再娶。可不管我怎麼說,小倩還是堅決一定要保孩子。”
“后來告訴我,其實從小就患有先天的疾病,而這種疾病是不可以生孩子的,因為生下孩子后就會迅速結束生命,之所以瞞了這個,是因為如果我知道真相的話,肯定不會讓繼續懷孕,可這輩子最大的心愿就是有一個可的寶寶。事既然走到了這一步,自然沒有保大人的必要了。”
“雖然這麼說,但當時我依舊執意非保不可。見我無論如何都不同意保大人,隨后竟然一把抓起了手臺上的刀片,直接割斷了自己的大脈,讓最后一滴鮮都流干了。”
啊?
袁子依大吃一驚,子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
這到底是一份多麼偉大的母呀,才
能為了孩子放棄自己的生命。
這樣的母是神圣的,可也是悲哀的。
袁子依得眼眶都不由自主潤起來。
作為一個聽客都能如此的難過,更何況親經歷的保老爺。
無法想象當時他遭了多大的打擊,畢竟孩子是最的人用生命換來的呀。
微微嘆息一聲說道,“從此以后,你一定非常的疼這顆掌上明珠吧。”
“掌上明珠?是啊,確實是我的掌上明珠,可是……”
可是什麼?
看著他神凝重的樣子,袁子依之中覺得接下來似乎還有更多的坎坷在發生。
果然!
只見保華棣緩緩抬起頭來,那目充滿了自責和無奈,更多的是無法言喻的痛苦。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艱難地出了那一句話,“可是后來,失蹤了。”
這……
老天爺對他是否太過殘忍了?
才剛剛失去了妻子,接著兒也失蹤。
難怪縱然他家財萬貫,卻沒有一常人該有的歡樂,而是被一種濃濃的憂傷籠罩了全,就連旁人看了都不免覺得嘆息。
袁子依不敢繼續再隨便問話,生怕問得越多,也就越發刺激他的心的傷痛,畢竟現在的他已經是個風燭殘年的老人了,不管還是心,早已千瘡百孔。
保老爺繼續說下去,“自從小倩離世了之后,我每天沉浸于悲痛之中,況且都不會照顧孩子了,而且又要忙于工作,所以不得不去家政公司聘請了一個保姆,這個保姆為人勤勞,做事也心細,經過了一個多月的相之后,我也完全地放心把兒給來照顧。萬萬沒有想到,在我放松警惕之后,竟然把孩子給走了。”
直接二連三的打擊誰能接得了?老天爺也實在是太殘忍了,為什麼總是要對同一個人下這樣的毒手呢?
袁子依心有余悸道,“你是怎麼發現孩子不見了的?”
“那天我出差回來已經是晚上了。進門卻發現屋子里面一片漆黑,一個人影都
沒有。于是立即撥打了保姆的電話,卻發現于關機的狀態,極度不安之下立即選擇了報警,結果警方那邊卻調查出這的是個有前科的人販子。”筆趣庫
“那段時間我瘋了似地到尋找兒的下落,登報紙,粘尋人啟事,發所有的朋友,終究沒有兒的任何下落,半年之后好不容易終于找到了那該死的保姆,卻得知將孩子給了一個黑道組織,至于那孩子隨后販賣到了哪里,沒有人記得清楚。就這樣,我完全中斷了尋找兒的線索。”
袁子依早已經震驚得不知道該說什麼話來安他了。畢竟經歷了這麼多的挫折,靠三言兩語又怎麼起得了作用呢?
隨后只能長長嘆息了一聲說道,“叔叔,您別難過。我相信寶寶吉人自有天相,的媽媽一定會在天之靈保護的。”
保華棣抹了一下眼角上的淚水,曾經在商場上叱咤風云,又有幾個人能看到他此時的脆弱?
隨后他苦笑了一聲道,“你知道嗎?孩子失蹤的那段時間,我真的很想跳海自盡跟隨小倩而去,可是一來我沒有臉去見,二來,我也不確定兒到底去世了沒有,萬一我也走了,丟一個人孤苦伶仃在世上?那麼我就算做鬼也不會安寧的。”
是啊,做父母的,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從上掉下來的骨!
正如這兩年來,自己對萌萌的思念不正剜心蝕骨般疼痛嗎?
隨后,小心翼翼地道:“那后來呢,經過了那麼多年的尋找,寶寶還是一點下落都沒有嗎?”
保華棣搖了搖頭,“沒有,據人販子的供述,我們只知道孩子還在世上,除此之外完全沒有任何的線索。而唯一尋找的只有一張剛出生不久的相片。”
說完他從懷里掏出了一張發黃,且邊緣也有些磨損的相片。
不難看出這張相片一直被他小心呵護著。
可嬰兒出生的時候,長相都相差無幾,憑一張這樣的相片尋找下落,無疑是大海撈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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