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昱熙走了出去之后,大廳里面的氣氛就變得更加凝重起來。
袁子依覺到的耐心正在一點一點地燃燒。甚至覺得這個男人多看一眼都是心煩的。
“鄒老爺有什麼話就直接跟我說吧,如果你是讓我從此不再踏這里的話,那麼我明確地告訴你:大可不必這個的心,因為我也沒有想過以后還會踏這里。”
“是嗎?”鄒老爺皮笑不笑:“不可否認,我確實恨不得你以后再也不踏這個莊園,但是有些東西靠說是沒有用的。”
袁子依深深吸了一口氣:“那你想怎麼樣?我按你說的去做是份,不按你說的去做是本份。再說了。我好像沒有義務要事事順著你的心意去做吧。”
鄒老爺的臉驟然就僵了起來,想自己曾經在商場上叱咤風云了那麼多年,哪個不是卑躬屈膝,沒有這個人,年輕的時候不懂事也就算了,現在經歷了那麼多的風風雨雨,還是磨不掉上的棱角。
越是這樣,他就越是想狠狠地一下袁子依的銳氣,看到底能倔到什麼時候。
“你確實沒有義務要順著我的心意去做,但是我卻有辦法要你必須這麼做。”
“哦,什麼辦法?”
鄒老爺角微勾,忽然笑得意味深長:“萌萌是我的孫,而且的監護權在鄒家。”
袁子依腦袋頓時嗡的一聲作響,像被人狠狠地敲擊了一下似的,
萬萬沒有想到,這鄒老爺竟然想到拉萌萌當籌碼。
這麼小的一個孩子,而且又是他的親孫,那麼他想利用萌萌為他做什麼?
覺到了強烈的不安,鄒老爺更得意地笑了起來,“你別張,我是不可能被傷害萌萌的,只不過想告訴你,但凡你敢違抗我的命令,那麼我便會將帶到國那邊生活,至于什麼時候回來,那可就不好說了。”
袁子依不由自主地握了一下拳頭,心好像被一堆玻璃渣子扎了進去一樣,痛得都不敢呼吸起
來。
不得不說,這鄒老爺真是心狠手辣,為了達到目的,可以不擇一切手段。
他知道萌萌是自己的肋,所以恰到好地利用了這一點。筆趣庫
袁子依微微抖了一下說道:“萌萌是我的兒,就算你想要把帶到國,只要鄒昱熙不同意,你還是沒有這個權利的。”
“不要跟我講權利,你應該知道,只要我堅持沒有人能違背得了我的意愿,包括昱熙也一樣。你放心,我也不想把場面搞得太過難堪,畢竟對付你,我辦法多得是,比如說——你的弟弟。”
怎麼又把矛頭對上了弟弟?
這個卑鄙可惡的男人,他到底還有什麼卑鄙的手段是使不出來的?
袁子依不安的上前了一步說道,“你想對梓晨做什麼?”
越是不安,鄒老爺就越是得意笑了起來,雙腳疊在一起,倚靠在那張舒適的單人沙發上,“我還是那句話,我不會做任何傷天害理的事,只不過想告訴你,你弟弟所治療的醫院一直都是我們公司名下的產業,可是治療他的那一種藥所需病人并不多,所以再過不久我們就有可能會終止跟藥商合作。到了那個時候,你們可能就得另外尋找別的醫院了。至于別的醫院能不能進口到這種藥那可就不好說了,畢竟整個國都沒有幾家有這個資格,或者愿意進口這種藥的。”
袁子依全的溫度一點一點冷卻了下來,不管這類藥再怎麼冷門,終究也是病人需要的。
可如果沒有這種藥,換做別的能代替得了嗎?
雖然說梓晨現在的病也好得差不多了,但醫生也說過,這幾年之都必須要堅持服用,否則的話很有可能會前功盡棄。
先不說這藥到底找不到得到,就算找到了恐怕那醫生也不會像現在的主治醫生那樣悉病,到了那個時候肯定弊大于利,任何危及到弟弟健康的事,對袁子依來說都是致命打擊。
不敢拿弟弟的生命來賭,一旦有
什麼閃失,將來自己如何去面對死去的父母?
看一不地站在那里,鄒老爺又怎麼會不知道自己已經功地擊垮了心最后的防線。
隨后他開門見山的說道,“所以只要你識相一點,我也不會為難你。”
“那你到底要我怎麼做?”
“我要你寫下這份行業,從此以后,這也不跟昱熙和萌萌有任何的關系。”
合約?袁子依傻眼了。
鄒老爺話音落下之后,旁邊的傭人便遞來了一份協議書。
協議書上的容很簡單,只要自己不再看萌萌,也不利用萌萌接近鄒昱熙,甚至不得不再踏進鄒家莊園一步,那麼便可以獲得500萬的酬勞。
500萬啊!
看到了穿長長的數字,袁子依苦笑起來,真沒想到有生之年也能夠拿到這麼多錢的一天,可惜這些錢是要販賣親才能得來的。筆趣庫
簽了的話就再也見不到萌萌了。
可是不簽,弟弟怎麼辦?
可憐他好不容易才從鬼門關那里走了一趟,難道又眼睜睜地看著他被帶進鬼門關嗎?
一旦停止了藥,哪怕有再多的錢都挽救不了他的生命。
見站在那里,終究沒有拿出筆來,鄒老爺接過了青姨遞來的香茶,輕輕抿了一口:“怎麼不簽?你是嫌錢了嗎?沒關系,盡管開口就是了,只要我給得起的都不會吝嗇。”
隨后他轉道:“劉管家,再到書房那里拿張500萬的支票出來吧,不管怎麼說袁小姐也是萌萌的母親,好歹為我們鄒家生了這麼一個可的孩子,沒功勞也有苦勞。1,000萬就當做是給借腹的酬勞吧。”
借腹!
好諷刺的字眼。
淚水在袁子依的眼眶里打起轉來,知道自己本就沒有選擇的余地,最后只能抖地拿起筆,一筆一畫地開始寫了起來。
平時一兩秒就能寫完的名字,現在足足寫了30秒都沒有完。
一橫一豎,一撇一捺!
這一筆一畫落完了之后,心也跟著空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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