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子依有所為難了,“可是我的右肩那里并沒有這樣的胎記呀。”
“這個簡單,我們去找個化妝師畫上去就是了,那胎記的形狀,老爺曾經畫在了他的日記本上。所以要偽造出來并不難,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他也不敢肯定胎記長大之后會不會有變化!”
確實也是目前最好的方法了,不管能不能騙過去,先試一試再說吧,萬一保老爺這次真的過不了這一關的話,可就真的是死都不會瞑目了。
見愣在那里,管家以為不肯幫這個忙,只能用哀求的語氣說道:“袁小姐,你就幫幫忙吧,畢竟老爺那麼喜歡你。剛才你離開的時候,他一直叨念著你的神和言行舉止作都像極了死去的妻子,所以只要能提供這兩個證明,他不會懷疑你是不是親生的。至于后面的問題,等以后再說,至先讓他過了這一關再說。”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這個時候已經顧不了那麼多了。
袁子依道:“管家,你不要這麼激,我當然會答應你了,只是現在這個時候去哪里找化妝師?”
“放心,跟我來就是了,在你們趕來的路上已經提前把化妝師給約過來了。”
“既然這樣,廢話就不多說了,趕去吧。”說完,他們三個轉朝另外一個方向走去。
鄒昱熙定定地看著他們離去的方向,忽然之間好像整個世界就只剩下自己一個人了。
心變得空起來,旁邊的王君安他道:“昱熙,你沒事吧。”
他轉過頭微微一笑:“沒事,只不過恐怕沒時間陪你吃飯了。我還有其它事要忙。”
啊?王君臉上掠過了一失。
之前明里暗里地邀請了那麼多次都被毫不留地拒絕,直到今天,他竟然主把自己約了過來。還以為兩人的關系終于可以邁進一步,萬萬沒有想到這飯都還沒有吃,就被他撇下了。
看著他的背影,王君長長嘆了一口氣,可又不得不默默離開了
這里。
——
來到化妝間之后,化妝師立即對著袁子依右后肩描了個梅花形的胎記上去。
為了讓胎記顯得更真實一點,他們還做了特殊的理。隨后便急急忙忙趕到了保華棣的面前。
此時保華棣躺在了一張寬大的沙發上,臉已經變得蠟黃起來,奄奄一息。
口不時地起伏著,然而每一次起伏仿佛都帶著讓人膽寒的息聲。
那些醫護人員一個個眉頭鎖的,特別是主治醫生,凝重得一句話都沒有說。
“老爺……老爺……”管家帶著袁子依匆匆飛奔過來,“老爺快醒醒,我們找到小姐了,我們終于找到小姐了。”
小姐?
原本已經沒有生氣的保華棣瞬間像回返照一樣瞪大了眼睛。
他下意識就抖著說道:“兒……找到兒了?管家,我是不是聽錯話了?”
“沒有聽錯,沒有聽錯。”
看到他睜開眼睛,管家激地握住了他的手說道,“老爺真的找到小姐了。所以你一定不要有事啊,趕好起來,畢竟你們兩父好不容易才團聚。”
保華棣子更是抖得厲害了,舉起了手,示意下人將他攙扶著坐起來,“我兒在哪里?我兒在哪里?快快告訴我現在在哪。”
那聲音沙啞而又蒼老,看他這樣子,袁子依心里自然是心疼不已。
正當準備走上前去的時候,沒想到空氣里卻傳來了一把嘹亮的聲音,“爸爸,我在這!”
奇怪!是誰在說話?
聲音竟然不是袁子依的!
所有人都是轉過頭來齊齊朝聲音的方向去,沒想到那人竟然是采蓮。
大伙傻眼了,呆呆地著采蓮一步一步朝里面走了進來。
不是說讓袁子依來冒充保老爺的兒嗎?怎麼突然間多了個采蓮出來?
這回又是演的哪一出戲?
無視他們錯愕的表,采蓮三步并作兩步地跑了進來,單腳跪在了保華棣的面前,并抓住了他的手說道:“爸爸,我是
你的兒,我就是你的兒啊。”
空氣在那一刻凝固。
保華棣既是驚喜又是質疑地著他,隨后又不由自主地了一眼旁邊的袁子依。
那目激又似乎夾著一失落。
隨后才道:“你說你是我的兒,那你有什麼證據?”
“證據在這里。”采蓮說著一把撕下了右肩上的那塊布料,果然出了一個梅花形的胎記。
看到那胎記,保華棣的臉更加激了,而翟謙、管家和袁子依臉就更為嚴重起來。
奇怪,采蓮的肩膀怎麼會有這樣的胎記?難不真的是保華棣的滄海珠?
不!不可能!
就算別人不知道,翟謙也不可能不了解采蓮。認識了那麼久,從來就沒有發現肩膀有胎記過。
袁子依也清晰地記得之前天熱的時候,采蓮穿過吊帶去辦公室的。當時肩膀就沒有什麼梅花型的胎記。
如今突然冒了出來,而且跟自己肩上所描繪的一模一樣。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剛才他們幾個在大廳說的那些話都被聽到了吧。
那麼這麼做的目的又是為了什麼?
想要謀奪保家的財產?
還是想要利用保華棣來逃避責任?
不知道過了多久,保華棣看著那個胎記子又開始抖了,“沒錯!是這樣的胎記!確實就是這樣的胎記,你……你真的是我的兒嗎?”
“是啊!爸爸。我是你的兒,千真萬確的兒。”
“那你能不能給我看看你鎖骨下一寸的地方。”
是啊,還有鎖骨下的朱砂痣。如果說胎記偽造上去,那朱砂痣不可能也偽造了吧!
一旦拒絕的話,說明絕對是假的。
沒想到采蓮淡淡一笑,“當然可以!”說完把服往下面拉了起來。
隨著領越來越下,出來的越來越多。
所有人屏住了呼吸,目齊齊地落在了鎖骨的下方,最后竟然真的出現了一個朱砂痣。
這……怎麼可能?
他們三個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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