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去之后,袁子依輕輕握了保華棣的手,淚水再一次忍不住落了下來。
不敢肯定吳希說得那些是不是真的,如果自己真的是他的兒的話,這樣的父相認代價實在太慘重了。
如果可以重來,只要能換他健健康康地生活在這個世上,袁子依愿這輩子都不與他相認。
“叔叔,你真的是我的爸爸嗎?”抓起他的手,袁子依眼淚從臉上落了下來,一滴一滴濺落在保華棣了冰涼的手背上。
翟謙知道肯定有很多話想要單獨跟保華棣訴說,于是輕嘆了一聲之后便和方管家轉走了出去。
把這里面的空間都留給了他們兩個。
隨后翟謙問道:“方管家,采蓮們有沒有來過?”
以自己對采蓮的了解,讓大清早來問一個垂死掙扎的老人是不可能的,但是如果這次問能給帶來利益的話,恐怕半夜3:00都能夠爬起來。
一說道采蓮兩母,方管家立即覺頭痛不已。
他重重地嘆了一口氣道,“來了,而且這兩母在天才剛剛亮的時候就趕過來了,當時我還心里有些欣,以為們是因為擔心了老爺一個晚上睡不著,所以才會這麼早就趕過來。沒想到進來之后,便指使下人給們煮燕窩粥,還說睡眠不好,怕對皮造不好,必須喝點燕窩才能補回來。”
“隨后老爺都沒去看呢,又開始詢問我什麼時候把產給管理。我再三強調,這件事必須要等老爺清醒之后再做定奪,可不依不饒,非要我做一份繼承書出來強行給老爺按指紋。”
“我不按照說的去做,就開始罵我是守財奴,老禿驢,想要吞掉保家的所有財產,還說將來要請律師告我覬覦他們家的財產。后來我實在是不堪其擾,也擔心在這里大吵大鬧會驚擾到老爺,所以不得不讓保安將們兩母轟了出去。”
不會吧,這個人簡直就是瘋了,什麼話都說得出
來。
到了現在這個時候,腦子里依舊想的全都是金錢。卻毫不擔心保華棣的生命健康。
翟謙不解地說道,“既然這樣,為什麼你現在不立即下令讓他們做親子鑒定,只要結果出來了之后不就可以把們打發了?”
說到這一點,方管家只能無奈地長嘆了一口氣,“不是我們不想做,只是你也知道老人尋這件事一直以來都是新聞上的頭條,不人想借助這次機會覬覦保家的財產,以前就有不的人帶著年紀相仿的孩子前來相認,而昨天的事竟然被人上傳到網上,而且鬧得沸沸揚揚,一夜之間,誰才是真正的保家大小姐,為了萬眾矚目的期待。”筆趣庫
“如果這個時候調查出了真相的話,難保不會被泄出去,到時候就會對真正的小姐不利了。反正現在老爺爺沒有清醒過來,也不急于一時。”
翟謙終于明白地點了點頭。
是啊,保護真正的保家千金最好的方法就是連他們自己也不知道誰才是真的,否則被外面的那些狗仔查出真相的話,這以后恐怕更加的不得安寧。
不得不說他們對大小姐還真的是一片苦心,偏偏采蓮就不去考慮這些事,完全只為了爭奪財產而已。
當然了,估計也知道自己不可能是真正的大小姐,所以才會拼盡全力的想要早點侵占保家的財產。
這時翟謙一臉敬佩地說道:“方管家,你在這個家里真的是盡職。”
方管家微微一笑,“當然了要盡職了,畢竟老爺是我的恩人,如果當年不是他收留我的話,恐怕我早就已經死在街頭了,更別提后來還能子孫滿堂。從他再次救了我的那一刻起,我就把這里當自己的第2個家,所以保家的事也就是我的事。”
“他曾經救過你?”翟謙詫異說道。
方管家點了點頭:“當年,我年無知,剛出社會的時候就沒有學好,跟著一幫混混。后來還跟著別人去追債收數,結果有
一次遇到的收數對象,發現對方來頭更大,他們不但不肯還錢,還找了另外一幫人跟我們在街頭那里拼。”
“那天,雙方打得非常慘烈,死的死傷的傷,而我也被狠狠地砍了一刀之后,昏倒在街頭,醒來的時候發現同伴們都已經紛紛離去了,剩下自己奄奄一息。當時我以為自己就這樣撒手人寰,沒想到老爺剛好經過,他二話不說背著我就去了醫院。因為傷得過重,失過多,他甚至還輸了自己的,替我墊了醫藥費。”
“等我從鬼門關里走來的時候,他已經不見了蹤影,后來我花了九牛二虎之力,終于把他找到了,便將醫藥費連本帶利還給了他,結果他沒有要錢,只給我提了一個要求,勸我改邪歸正。”
“當時我一臉錯愕,因為那時的他看起來況條件也不是那麼好,竟然放著那一沓厚厚的錢不要,反而勸我改邪歸正?可我并沒有聽從他的勸告,繼續在黑道那里混。然而好景不長,有一次我妻子得了重病。我以為念在我跟隨老大那麼多年的分上,他會幫我這一把,萬萬沒有想到在這要的關頭,老大卻棄我于不顧,還揚言要給我安排另外一個人,直接把這個生病的妻子給甩了。”
“我不聽,他就罵我優寡斷,用事。直接把我趕出了幫派,那天晚上妻子心臟病發作,我抱著一路狂奔,到了醫院后因為沒錢,不得不跪在醫生的面前苦苦哀求,讓他們先手,隨后再把錢補回來。”
“可是醫院不是慈善機構,又怎麼可能會答應這樣的要求,就在我萬般絕的時候,沒想到再一次遇到了老爺,而此時他已經下海為了一名出的商人,得知了我的遭遇之后,他再次給我墊資了所有費用,還說那筆錢是當初我給他留下來的那一筆,從此之后兩人沒拖沒欠。而那一刻,我終于下定決心改邪歸正了,然后一直跟在了他的左右,為了最得力的助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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