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誠辦公室。
“李漣漪做什麼呢?”
“醫院那邊來了電話,說是檢查好了,沒發現恢復記憶。”
事實證明陳誠給的那一下子,并沒有讓李漣漪想起什麼。
所謂偶然間的撞能記起一切,那就是概率問題了。
陳誠把玩著自己手上的玉石,道:“你說報復霍景祀是推出去李漣漪用好,還是我也仿效霍景祀將李漣漪送山里去?”
陳誠這口氣到現在還沒發泄出去。
他父母都是霍景祀害的,這個仇可大了去了!
李漣漪這種二手貨,他肯定不會的。
現在想的就是,怎麼把這兩個人搞死。
對面的人老神常在地道:“您不想用李漣漪去接霍景祀了?”
“今天那個失敗了。”
陳誠覺得好笑。
說起來他也見識到人的愚蠢了。
裝都裝不像,還留著那個人做什麼。
“那慢慢的來,早晚到正主,正牌貨就在眼前他卻認不出這豈不是更過癮?”
“那如果被他認出來了呢?”陳誠不傻。
一起生過孩子的夫妻,還是對彼此有些悉的。
如果他將李漣漪送到霍景祀的邊,又恰巧讓霍景祀認了出來,那他豈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這買賣不劃算!
還不如趁著現在將李漣漪送到個天天不應地地不靈的地方,然后派人跟過去多拍些照面視頻回來刺激刺激霍景祀。
“你就確定這霍景祀真的那個的勝過他自己的命?外面傳的也不見得就是真的……”
他也是男人,了哪個人不是活。
“霍景祀要生要死的那是他自己本就遇上了不好,不見得是為了一個人。”
“你的意思還是要送去?”
“對。”
*
霍家。
霍景祀九點鐘才醒,覺到自己的懷里好像有什麼東西,渾一激靈。
他差點就以為是李漣漪回來找他了!
“漣……”
對上千金忽閃忽閃的大眼睛。
千金早早就睡醒了,不過額頭和鼻尖上還是有些汗。
做父親的出手兒子的頭。
“我要我媽媽。”千金因為生病,嗓子還有些沙啞。
他記起來昨天睡覺之前鬧騰的事,他記得媽媽那張漂亮的臉。
霍景祀的眉峰閃過一抹不耐。
“我說過了,不是你媽媽。”
他掀開被子,抱起兒子直接進了浴室。
第一次給人家當爸爸,笨手笨腳的可以。
個臉因為孩子的各種不配合,也是累的一的汗。
盡管千金一直扭扭扭,霍景祀還是堅持給兒子干凈了臉。
從房間離開,準備帶著兒子去公司。
陳嫂看了霍景祀一眼。
這就對了嘛!
這才是親爹的態度。
霍景祀第二次遇見那個假冒的李漣漪是在湖邊。
他陪著邢過來飲茶。
邢頂著頂著一口氣,又緩了過來。
住了一段時間的醫院,這不霍景祀陪著出來賞賞風景。
岸上有個姑娘撐著傘走過,霍景祀的太狠狠跳了一下。
邢還沒發現。
倒是助理見霍先生握著杯子的手用力,馬上就追了過去。
那姑娘被請到了船上,助理看過去。
那人低下了頭。
助理覺得如果不是這未免也太像了,只是好像個更溫而已。
他是見過李漣漪飛揚跋扈的一面的。
“我還要回家。”那姑娘一直坐立不安。
勉強過了幾分鐘,提出想要離開。
助理笑笑道:“我真的不是壞人。”
姑娘咬咬。
那廂。
邢幽幽長嘆:“找也找了尋也尋了,可就是一點消息都沒有。”
漣漪會不會真的不在了?
霍景祀端起茶杯飲了一口,然后視線落在湖面上。
“如果有人有心想要藏的話,勢必不會讓我們輕易找出來的。”
邢皺眉:“你是說漣漪還活著?”
“當時抱著孩子,千金安然無恙可和保鏢就……”
邢擺手。
是見過那個慘狀的,實在不需要霍景祀再說。
無數的夜里,想起孫可能走得那樣的慘,都閉不上眼睛。
“那個該死的人,是進去了可不能消我心頭之恨。”
邢說的就是謝晉的母親。
謝晉死那是因為投資不當,謝家已經影響了周轉。
這和漣漪能有什麼關系?
“放心吧,我已經請了人進去招呼。”
邢有心想要勸一句,覺得這種事做了真的就是要下地獄的。
可想起孫到現在還生死不明,心也就冷了下來。
對別人心就是對自己心狠。
“你自己也要多保重。”邢看了霍景祀兩眼,說道。
盡管他們彼此都不喜歡對方,可因為共同著一個人,時不時還是要見見的。
見了對方的面,也就記憶起了那個共同懷念的人。
“這湖邊風涼,我回去了。”
霍景祀起,他恭恭敬敬攙扶著邢,一直將邢送到車前。
李漣漪活著的時候他都沒有這樣尊敬過邢。
邢上了車,又降下車窗。
嘆口氣忽然道;“你做的已經夠好了。”
真的已經很好了。
霍景祀再次回了茶室,那邊助理見邢離開才敢面。
“已經請人上了船。”
霍景祀忍不住瞇了瞇眼睛。
那人就在咫尺,可他本不敢去看。
“長得像嗎?”
助理點了點頭。
“我已經讓人去查了……”
他覺得這位,可真的是有點邪門了。
以前霍先生不是說,李小姐沒結婚前就是溫溫的嗎,那這位現在瞧著還真是這個勁兒。
霍景祀道:“送走吧。”
助理眼里明顯有一的吃驚。
留人是霍先生讓他留的。
這見都沒見,就直接攆人?
“霍先生,長得真的非常的像,或許您親自過去瞧瞧……”
助理覺得他們看那些人像不像李漣漪,也就是個覺,但霍景祀并不是的。
霍景祀站起。
湖面已經起了風。
吹起垂楊柳的樹枝,那樹枝仿佛是的細腰,左搖右擺別提多好看了。
“不了,知道以后會傷心的。”
盡管霍景祀真的特別想看看漣漪的那張臉,可他曉得如果他真的去見了,李漣漪會不高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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