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腦子是……!”文看著時綰,簡直恨鐵不鋼,氣憤又擔心:“是被僵尸吃掉了嗎!”
時綰低著頭沒吭聲。
文氣上涌,都有些頭昏腦漲,抬手拍了拍額頭,“他有什麼好的!不就是長得帥了點,有錢罷了,你怎麼就記吃不記打!他怎麼對你的,難道你都忘了嗎!”
“我沒忘……”
文激:“沒忘你為什麼還要跟他糾纏在一起!這種男人就應該踹了!有多遠滾多遠,我以為你是理的,綰綰,你不能再把自己害了!”
時綰又不說話了。
躺在床上,手里抱著薄被,閉上眼睛。
文急得心口都疼,在知道傅琮凜又和時綰有了聯系糾纏之后。
在聽見時綰選擇給傅琮凜一個機會時,文差點沒炸。
但終歸這種事,猶如飲水,冷暖自知。
文可以勸,卻不能過多的手。
也一頭栽倒在床上,呼吸略微的急促。
過了片刻,時綰睜開眼睛,翻了個,正對著文,“阿,我知道我在做什麼,你不要擔心。”
文也看著,“我怎麼可能不擔心……”
時綰按住的手,眸清亮:“我明白你的好意,我也只說了給他一個機會,并沒有直接答應他,和他重新開始。”
放緩了聲音,思緒有些飄忽,聲音也很輕:“阿,有些心,從一開始就覆水難收,我認識傅琮凜,是我栽了,我也認,他傷害過我,我知道,但他也曾對我好過……”
盡管那些好,在傷害面前來說,本不值一提,但時綰尤為珍惜那段時。
時綰有時候覺得自己特別矯,尤其在對待方面,或許就真的是像文所說,記吃不記打,長不了記,就要面臨和承擔再次被傷害的風險。
文了,知道已經下定決心,是勸不了,嘆了口氣,手探過去過時綰的頭發,“我不能理解你所謂的心,我尊重你的選擇,但你要保護好自己,綰綰,別人之前一定要先自己啊。”
時綰用頭蹭了蹭的手心,擁過去抱著,聲音淹沒在文的肩頭,顯得有些沉悶:“謝謝你,阿。”
時綰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也由衷的慶幸,自己還有文這樣一個朋友存在。
如果沒有文,或許早就變得病態了。
…
傅琮凜回到江城,魏行洲他們組了局,在一起打麻將,他過去湊了個熱鬧。
剛進包廂,里面熱鬧一片,煙霧繚繞的,混著胭脂水的氣息。
他走過去開了窗,把味道散了。
依著他那個潔癖的子,應該是有參與這種局的,和時綰離婚后,他倒是來得勤了。
魏行洲打出一張牌,笑瞇瞇的道:“前一陣兒我給三哥支了個招兒,先沒機會問,今天倒有了。”
他揚起下,好奇詢問:“三哥,我借你那書看了嗎?”
傅琮凜整理著袖口,將袖翻了一小截上去,出結實的小臂,腕表致昂貴,骨節分明的手搭上魏行洲的背,“看了。”
“什麼書?”趙閑瞥了魏行洲一眼,“的搞什麼小作。”
魏行洲:“去。”
他驚訝,又有些好笑:“真看了?”
“嗯。”
魏行洲笑得更大聲了。
趙閑給了他一下,他才老實了些,又眉弄眼的問:“有用嗎?”
傅琮凜居高臨下涼涼掃了他一下:“你說呢?”
他輕瞥過他手里的牌,角微彎,“你今兒把底留在這里才準走。”
話音剛落,對面就傳來一道驚呼,趙閑把牌一推,手過去把魏行洲跟前的籌碼全往自己地盤兒撈,“三哥仁慈,我讓他底都留不得!”
魏行洲看著自己面前空空如也,又看了看趙閑的牌面,惱得上臉,“趙閑你是不是老千?怎麼就你次次杠我。”
“技不如人還玩不起是不是,你屁蛋兒我又不是沒見過。”
四下笑聲響起。
傅琮凜也跟著扯了下角。
趙閑見他興致不錯,“三哥,玩兒嗎?”
傅琮凜挑了下眉,“行。”
魏行洲起來讓了座位,一臉不服輸哼哼唧唧的,說要讓傅琮凜幫他報仇。
傅琮凜牌技好,慣會算,他心不錯,難得這麼放松,把一桌人殺得片甲不留,紛紛起哄著要魏行洲回來,實在贏不過他。
趙閑下了牌桌,遞給傅琮凜一杯酒,兩人倚靠在窗邊,他偏了下頭,“魏行洲給你出什麼餿主意了?”
“書。”
趙閑琢磨了一遭,猜想:“追人的書?”
“嗯。”
趙閑笑,就知道魏行洲那人是個不正經的。
但他也揶揄著看著傅琮凜,“真的有用?”
傅琮凜抿,神有些冷傲,“和好了。”
時綰都說要給他機會了,傅琮凜擅自將兩人的關系定義為和好如初。
這下到趙閑震驚了,“什麼書這麼厲害?三哥,改天借我也看看。”
傅琮凜眼神帶了點施舍的意味,吐出一個單字:“行。”
約莫幾天后,趙閑還在愁于追不到人的煩惱中,就收到了傅琮凜寄來的書。
他滿心歡喜的拆開包裝袋,把書拿出來一看——
《攻心三十六計之男計詳解》
《指南之高商不尬聊》
《論如何俘獲芳心》
……
趙閑臉上的笑意一僵:“……”
得,不愧是洲爺出的主意。
關鍵是,就憑這些三哥就功把時綰勾到手,和好了?
趙閑表示懷疑。
當晚,他給傅琮凜回了消息,言語很是誠懇:“三哥,書已收到,正在鉆研。”
傅琮凜回復:“嗯,好好學,有用。”
趙閑翻開那本《高商不尬聊》,虛心請教:“三哥,你一般都是和嫂子如何打開話題的?夸人漂亮真的行嗎?”
彼時傅琮凜正坐在車里,回公館的路上,手里把玩著手機,姿態慵懶,修長的指尖在手機屏幕上著,不過兩秒,他作一頓。
他好像忘了什麼。
那邊趙閑又發了消息:“三哥,該如何委婉的得到心儀對象的微信呢?”
傅琮凜臉霎時凝住,他微微瞇起眼。
他想起來了,時綰刪了他微信還沒加,手機號碼也拉黑沒放出來。
雖然當時在饒上說了要給他機會,可這麼多天了,一點靜都沒有。
傅琮凜下意識的又回到最初兩人相的狀態——從來都是時綰主找他。
手機還有趙閑不斷發過來的消息。
“三哥,你和嫂子聊天,隔著屏幕會問在不在這種對話嗎?”
“…對了,忘了問,三哥,你加到三嫂的微信了嗎?”
時綰把傅琮凜拉黑刪除,趙閑都是知道的,在之前傅琮凜喝醉之后,在他耳邊念叨了好多遍。
傅琮凜著手機,眸深深:“…滾。”
趙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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