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那幾句話,陸森的聲音越來越小,因為他到周遭的氣息越來越冷冽。
一抬頭,靳丞那冷至極的眸就直直朝他過來,讓他冷不丁打了個寒。
“對不起啊總裁,我沒有別的意思……”他這才反應過來,有些失言了。
這些日子以來,靳丞的疲累他都看在眼里,正是因為這樣,他的心里才有些不爽,把罪責全都推到了蘇輕葉的上。
如果不是出了這種事,靳丞也不會像變了一個人一樣。
靳丞薄微抿,直接說,“陸森,你要是不想在這里待下去,就趕買機票離開。”
陸森慫了,點頭哈腰,“我錯了總裁。”
————
蘇輕葉窩在一樓沙發上,百無聊賴地看電視,一個臺一個臺晃過去,沒有目標地隨意切換。
最近有點懶散了,不彈,就連工作間也很進去了,覺稍微忙一會兒就會疲憊不堪。
比起做服,反倒是更喜歡躺在床上睡覺,好像變得有點嗜睡了。
在不停切換電視臺的過程中,忽然,有一道悉的影晃過了的視線,的手指僵了一下,然后趕退了幾個臺,換到了剛才劃過的畫面。
“來自米蘭時裝周的最新資訊——著名企業家靳丞連續出席三場時裝秀,難得一遇……”悉的母語傳耳畔,畫面里,一位華人記者舉著話筒在報道,背后的場景,就是米蘭時裝周的秀場。
“靳丞”這個名字,在蘇輕葉的心上重重一擊,的手指不自覺,摳在遙控上,指甲蓋都開始泛白。
坐直了子,目灼灼盯著電視屏幕,不想放過任何一幀畫面。
接著,正如心所祈禱的那樣,畫面切換到了一個修長拔的男人上,是他,沒錯,是靳丞!
他坐在觀眾席首排,堅毅的側臉似乎比印象中的更顯棱角。
“你瘦了……”蘇輕葉喃喃自語,聲線微微有些抖。
靳丞坐在秀場,但目本沒有落在那些窈窕高挑的模特上,看得出來,他沒有一丁點看秀的心思。
蘇輕葉想象著如果此刻自己就坐在他的邊,一起看秀,會不會嗔怪他一點都不專心?
想著想著,蘇輕葉就不自地笑彎了角。
笑著笑著,的臉頰上就下了兩行滾燙的淚水。
這是來到冰島之后,第一次落淚。
任憑再堅強的心,看到靳丞的時候,也不自覺會變得,想他了,好想好想。
正巧這個時候,就像是心靈應一樣,畫面里的靳丞看向了攝像頭,過電視機屏幕,和異空間地對視上了。
他清冷的眼眸里,寫著疲態,寫著思念……忽然,畫面變了一片灰暗。
耳邊,響起沈譽極度不滿的聲音,“別看了,你不記得答應過我什麼嗎?這三個月都不許想他。”
沈譽站在電視機旁邊,手里是剛剛拔掉的電視頭。
他一下樓就看到蘇輕葉這副泫然淚下的表,心里的嫉妒火焰噌的一下燃燒了起來。
一個月了,蘇輕葉對他的態度慢慢變得不算太冷淡,他還以為是有機會了,蘇輕葉終有一天會被他化,然而,一朝回到解放前,靳丞這個名字只要一出現,他就失去了勝算。
他真的還蠻氣惱的。
但蘇輕葉的表并沒有太大的容,甚至沒有去和沈譽爭辯什麼,只是自顧在腦海里回想著剛才的畫面。
電視機關閉前,靳丞看過來的時候,最后那個淡漠而又帶著些許恍惚的眼神,一閃而逝。
卻看明白了他眼里的緒——他在說:蘇蘇,你到底在哪里?
想到這里,的鼻子又是一酸,眼淚忍不住流下來。
沈譽皺了皺眉,拿起茶幾上的紙,走到邊,坐下,“別哭了行嗎?”
他的語氣不像是安,而是命令,他不想看到蘇輕葉為了別的男人哭泣。
他用紙巾去給眼淚,卻趕撇過頭去,手奪過紙巾,自己來。
沈譽很是無奈,生氣,但是說不出任何重話來。
緩和了半天,蘇輕葉才調整好了緒,臉上除了一些還未干凈的淚痕,就像是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樣,神態淡然從容,甚至帶著一沒有的笑意,“你找我有事麼?”
沈譽的角了,差點接不了這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但既然都撇開靳丞的話題不想談,那他就順著的話往下接好了。
不談最好。
“晚上出去吃吧?我定好了一家餐廳,在冰河附近。”
蘇輕葉無所謂地點點頭,“好。”
自從和沈譽約定了三個月的期限,就基本上不怎麼忤逆沈譽的話,他說什麼,就附和什麼,像是徹底喪失了反抗神。
但這樣不走心的附和,其實是最有力的反抗。
沈譽無可奈何,明知的心里在想些什麼,卻沒辦法反駁,因為他沒辦法把的心剖出來,把自己給填進去。
“那你上去換個服,我在這里等你。”
“好。”蘇輕葉起。
然而,就在這起的一瞬間,忽然眼前黑了一下,旋即一陣惡心在胃里邊翻騰。
立馬就皺起了眉頭,一只手捂著,趕沖進了一樓的洗手間。
“你怎麼了?”沈譽看見這副模樣,心底一驚,馬上追了上去,想要開洗手間查看一下,結果,門已經被反鎖了。
“小葉子,你是不是不舒服啊?有什麼事跟我說行嗎?”沈譽在門上,很是張。
他本來就覺蘇輕葉最近的臉不是特別好,又很嗜睡,想著是不是生病了?
洗手間里,傳來嘩啦嘩啦的水聲,其他什麼都聽不見。
沈譽急得差點就撞門進去了,然而,門卻在這個時候從里打開了,蘇輕葉站在門口,一臉不解地看著他,“你在干什麼?”
沈譽怔了一下,有些難為地抓著門把手,說,“我擔心你出什麼事……你是不是不舒服了?我送你去看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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