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怎麼辦?挖出太歲了,要換個地方?”
俞五開口道。
我搖了搖頭,開口道:“現在已經是撞太歲了,換個地方也一樣,我看咱們今天怕是不好過了。”
我們這邊的幾個人都知道撞太歲的嚴重,所以一個個臉都不大好。
那邊薛昭的弟弟有些奇怪的問道:“有這麼厲害麼?看你們好像很不高興的。”
“不高興?我當然不高興,撞上這玩意了誰會高興。”我苦笑道。
說著我給薛昭弟弟解釋了一下,太歲這種東西,一旦挖到了,是絕對不會有好事的。
俗話說太歲頭上土,這句話從古流傳到今天,自然不會沒有道理,太歲星是實打實的煞神,若是輕易挖到了太歲頭上,這煞氣上誰都不了。
當然現在很多地方很多人都有挖出過太歲,但是那些大多不是真正的太歲,真正的兇方太歲,只會在地地脈里面出現,不是什麼地方都能挖到的。
偶爾有些是真太歲,但是能挖出真太歲還安然無恙的,大部分知道規矩,土之前都是燒香點燭祭過山神拜過太歲,就算挖出了太歲靈芝,也不會有多大事。
但是誰知道我們居然就剛好這麼倒霉,什麼準備都沒做,也沒拜過太歲,結果這一挖就剛好挖到了。
薛昭弟弟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又問道:“那馬大哥你們難道沒辦法應付麼?這天像這麼兇,都被你們關起來了。”
我又是苦笑了一下,繼續解釋道,這太歲確實是兇煞,但是和一般的妖魔鬼怪,兇煞邪祟不同,太歲不是什麼臟東西也不是什麼妖,而是實打實的煞神化。
太歲兇方,雖然煞氣沖天,但是卻沒有邪氣,并非邪煞。
一般我們這些人對付那些臟東西的手段,都是通過各種相反的東西來克制,俗話說邪不正,邪魔鬼怪,自然會有正氣來克制。
但是太歲雖兇,卻不是邪,平常我們用的那些手段,什麼墨斗線黑狗糯米銅鏡之類的,對太歲的煞氣是統統派不上用場。
而且就算是那些有本事的先生,道士和尚,對太歲也是畏之如虎,絕不愿意跟太歲扯上關系。因為他們就算可以找到辦法來對付太歲煞氣,卻也不是像除滅妖魔,超度亡魂一樣有功德的好事,反而是會損德折壽的事,所以上這玩意,可以說是標準的霉運當頭,一般來說只能自認倒霉了。
薛昭弟弟被我這一番話嚇得臉煞白:“那馬大哥,怎麼辦啊。”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臉晦氣道:“沒辦法,只能認栽了,不過你也不用太害怕,撞太歲肯定會倒霉,不過一般不會死人。”
薛昭弟弟的臉上這才恢復了一點,接著又開口問道:“那現在怎麼辦?我們要不要繼續埋?”
我轉著眼珠想了想,忽然一拍手,開口道:“繼續,這不是正好麼?我們本來就是想要利用這個地的地氣來鎮住這口棺材,沒想到居然挖出太歲來了,太歲的煞氣可比地的地氣有用多了。而且有太歲就是說這地方是兇方,用來鎮煞是最合適不過了。”
“繼續吧,不過還得往下再挖一截,再挖深點,然后把這雷擊木棺埋在太歲的底下。”
老霍和薛昭弟弟聞言又繼續開始挖坑,又往下挖了半米多,那太歲的一面也已經現在我面前。
一般來說太歲芝的大小也就幾十公分左右,我們挖出來的這一塊似乎要大上不,僅僅被我們挖出來的地方就有半米多,還有另外一大半都埋在土里面,看來這太歲的年紀估計比那雷擊桃的年紀還要大上不。
老霍蹲下來用鏟子在太歲底下挖出了一個坑,然后我便捧著手上的棺材跳了下去,小心翼翼的將棺材放進了坑里。
五谷囤長明燈之類的儀式自然也沒什麼必要,我也起鏟子,和老霍以及薛昭弟弟一起填土。
此時已經是正午時分,我一邊填土,一邊看著漸漸被埋起來的太歲,覺似乎有哪里不對。
太歲這東西雖然罕見,但也不是完全見不到,甚至章鋒的家里,就有一塊正宗的靈芝太歲,只是沒有這麼大而已,對章鋒這種通風水星象的風水門中人來,要找太歲兇方并不是什麼難于上青天的事,如果他現在在這里,應該早就發現這地下有太歲了。
而太歲的樣子可以說是各異,和形狀各不相同,但是大部分差別還是不大的。
但是我眼前的這塊太歲,貌似有點不一樣。
冬日正午的雖然不強烈,但是也足夠明亮,只見我面前的這塊沾滿泥土的太歲,在下,似乎呈現出有些半明的樣子來,而且還反出一類似鮮的紅來。
我可從來沒有聽說過有太歲是半明的。
難道是新品種?
我想了想,也沒有太在意,反正太歲這種玩意神莫測,眾說紛紜,出現什麼樣的都不稀奇。
說起來這東西可也是個珍寶,是一味極為珍貴的藥材,是能夠強健,延緩衰老的靈藥。在古代,被很多人都當是長生不老藥來著,比如東晉那位著名道家仙長葛洪,就曾經在抱樸子里面記載過太歲,“諸芝搗末,或化水服,令人輕長生不老。”
這麼一大塊太歲,品質看起來也不低,要是刨出來買的話,估計比起我心心念念的那塊雷擊桃木來還要貴上幾分。
只是我們現在沒有拜山就把這玩意挖出來了,要是再埋上拜祭一下說不定還好一點,如果直接挖出來吃了或者賣了,那估計沒幾天我就得直接暴斃了。
等填上土之后,我讓俞五把香爐里面的香灰灑在上面,然后又點上了新的三炷香,直接進了地里,然后跪下磕了幾個頭,算是臨時補充的拜太歲了。雖然不知道能起多大作用,但是多應該也會有點用吧,比如原本的暴斃之災變之災什麼的。
等這些做完,已經是下午三點多了。
我們回了薛家的別墅,跟薛昭說已經把天像埋下去了,應該沒事了。
薛昭對我們千恩萬謝,而且格外的握著楚思離的手謝了好幾次,看來是以為之前楚思離的龍化是被天像害的了。
不過我也沒說清,能激自然是更好,我還指賣雷擊木給我打點折呢,畢竟這次我可是問陳籦湦借了一大筆錢,買完這塊木頭,我就直接從百萬富翁變負債累累的窮鬼了。
只是薛昭雖然上說激,但是卻始終沒有提雷擊木的事,我現在好歹也是個商人,馬上明白過來,還沒放心。
畢竟之前也不止一次把這天像用各種辦法丟出去,最后都回來了,估計是怕我們沒能解決那天像,現在把雷擊木賣給了我,等晚上那天像又回來了可就沒地方哭去了。
薛昭在謝了一番之后,又大力邀請我們晚上再去吃飯,還說在城里的餐廳已經訂好了房間。
我也明白的想法,從這到城里一個來回,天也該黑了,到那時天像要是還跟以前一樣,就該回來了。
俗話說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既然已經攬下了這檔子事,還是保證妥善解決比較好,于是我沒多想就答應了,一行人和薛家人一起開車去了城里。
薛昭也是不含糊,直接在大酒店里訂了一桌大餐,讓我們大快朵頤了一番。楚思離休息了一下午,也已經恢復過來,不用再含著那塊雷擊木,不過為了保險,俞五去找了繩子,在雷擊木上鉆了個讓他掛在脖子上。
等我們從酒店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八點多了,我們又開車回了薛家的別墅。
一下車,薛昭招呼也顧不上打,帶著幾個從城里一起回來的伙計,一臉張的就進了別墅,跑去了后院。
片刻之后,只見一臉如釋重負的神,從后院走了回來。
“馬先生,這次真是太謝謝你們幾位了。”薛昭開口道。
我知道事了,那雷擊木棺材和太歲的鎮果然有用,天像沒能再回來。
既然事辦了,那也應該要酬勞了,我連忙開口道:“謝謝就不用了,畢竟是早就說好的事,話說現在也已經很晚了,薛小姐,你看那塊雷擊木,能不能——”
“那是當然。”薛昭微笑道:“現在那天像已經解決了,這雷擊木我留著也沒用了。”
說話間,那幾個伙計已經在后面搬著那塊雷擊木走了出來,薛昭道:“把這木頭搬到馬先生的車上吧,小心點,不要壞了。”
我欣喜道:“薛小姐,您看什麼價格合適,我馬上轉賬給你。”
薛昭微微一笑:“雖然這木頭是我花了三百二十萬買來的,但是也是為了解決那天像的事,你們幫我解決了,這木頭送給你們就是,就不用談什麼錢了。”
“那怎麼行,親兄弟也得明算賬,我也算是個生意人,不會——”我話還沒說完,口袋里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我對薛昭打了個抱歉的手勢,然后掏出了電話。
來電顯示,顯示的竟然是章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