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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龍棺》 第二百二十四章:西南遇虎

那天下午,我剛剛結束和章鋒的通話,就聽見店里傳來了人聲。

“馬一鳴?馬一鳴在麼?有你的信。”

我應了一聲,收起手機到了店里,只見一個快遞小哥正站在店里,手上還拿著信封。

“馬一鳴是吧,有你的信,簽收一下。”

我接過來一看,還真是一封信,這就有些奇怪了。首先誰會沒事給我寄信,其次都這年頭了怎麼還有人用書信這種原始的方式,直接打開手機發個微信qq什麼的不就行了。

我簽完字之后快遞小哥就離開了,我低頭一看,才發現這信上面沒有寫寄信人的名字,寄信地址也是一片空白。

“什麼玩意,這樣也能寄出來麼?”我嘀咕著拆開了信封,從里面掏出了一張紙來。ωWW.166xs.cc

確實只有一張紙,而且還是那種小學生作業本的紙,明顯就是從作業本上撕下來的,撕的還不規整。

而紙上寫了幾個大字。

“西南遇虎。”

我讀出了紙上的字,僅僅只有這四個字。

我把紙翻過來,一片空白,整張紙前后就只有這四個字而已,沒有落款,也沒有問候什麼的。

這一下我就奇怪了,是誰給我寄來的這封信?就這麼四個大字,還需要特意寄信過來麼?托快遞小哥帶個口信估計都問題不大吧?

但是我馬上就想到了什麼。

如今雖然已經被制了下去,但是楚思離,老霍還有譚金三人上,還是依然有龍印的。

那些五百年雷擊木的飾品,章鋒送來之后,我又讓老霍和譚金每個人帶了一整套。

雖然單獨效果比不上楚思離的四無量善念佛珠,但是這麼一套下來也是立竿見影,這段時間下來,他們兩個上的龍化已經近乎完全消退,就只剩下背后的龍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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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并不意味著事就這麼解決了,辟邪之只能制龍化,卻不能解除龍印,只要這龍印一天還在,他們三個人就還一天有危險。

龍印不是那麼好解除的,以陳籦湦和章鋒的博學,都不知道解除龍印的辦法。去年年底我們和圓覺大師面的時候,他給了我們關于祛除龍印的方法的提示。

他說自古以來龍虎為雙,龍為離,屬火,虎為坎,屬水。龍從火里出,虎向水中生,印得雌雄龍虎,坎離水火。要解決龍印,便去尋虎。

關于這個尋虎的虎,我們幾個人也探討過很多次,什麼找個真老虎蹭蹭啊,吃虎啊,喝虎鞭酒啊,穿虎皮什麼的,或者不是指的真老虎,找個屬虎的人來什麼的,不過最后都覺不靠譜,而且現在老虎可是保護,想要從真老虎上弄點什麼東西也不容易。最后一直沒有得出靠譜的結論,就一直拖到現在,反正龍化暫時被制住了,短時間不會復發,應該不用太著急。

那麼這所謂的“西南遇虎”,是不是指的就是圓覺大師所說的老虎?

想到這里,我神一振,連忙打電話給章鋒,要來了圓覺大師的聯系方式——他的微信。

得知圓覺大師有微信的時候我還是很震驚的,雖然他從外表看起來是個喜歡打游戲吃外賣喝可樂的小孩,但是確實是有真本事的,那條救了我們幾次的四無量佛珠也是他送給楚思離的,我只能理解他是那種看破紅塵游戲人間的大師。

這種大師和微信聯系起來就讓我覺得很怪異了,他要微信干什麼?難道這小和尚也寂寞想約個p什麼的?

想到這里我連忙給自己一,心念著罪過罪過,然后加了圓覺大師的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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圓覺大師很快就通過了我的好友申請,但是沒說話,我想了想,直接就把我收到信的事發了過去,詢問圓覺大師這四個字的意思。

然后直到傍晚他都沒回復,我都快忘了這回事了。

吃過飯以后,我手機才響起了提示音,打開微信一看,只見對面回了兩個字的信息。

“隨緣。”

我郁悶的關了微信,心想我果然還是討厭和尚道士這一套,有話就說有屁就放不行麼,非要搞這些神神的,有啥意義。

結果沒一會我手機又響了起來,我一看來電,是黃律師打來了電話,問我有沒有考慮好去云南的事

我本來還有些猶豫,剛要說讓我再想想,忽然一愣,想起了什麼。

我現在是在湖南岳,而這次扶貧活要去的是云南,云南可不就是在西南邊麼?

這一下我馬上就明白了圓覺大師的意思,這還真是緣分到了。

于是我就下定了決心,告訴黃律師說我也去,不過會帶上幾個朋友。

黃律師一聽很高興,連忙說隨便帶幾個都行,一路上的食住行他們全包了。

我掛了電話,然后又打電話把譚金和老霍過來,說了這件事。

“哇!你有沒有搞錯,我這邊生意正忙著呢,你又要我去云南陪你爬山子?”譚金夸張的著眼睛道。

我雙眼一翻:“又不是我上有龍印,你去不去,不去拉倒。”

老霍笑道:“就去一趟唄,這龍印的事是得解決,反正是跟著大部隊,不會有什麼危險,而且人家還給報銷花費,要是真的有線索那最好,沒有的話就當旅游了。”

俞五也跟著笑哈哈的點頭:“是啊是啊,我還沒去過云南呢,聽說大理很漂亮,也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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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我開口道:“我們不去大理,是去山區扶貧,其次,這次你不用去,在家看店。我們四個去就行了。”

俞五馬上就笑不出來了。

“有沒有搞錯,憑什麼你們都去,就留我一個人?小老板,你這是待員工。”

我撇了撇:“就待了怎麼著吧,咱們這段時間店里三天小關門五天大關門,再這樣下去生意還做不做了,你得留下來看店。”

我說的是實話,店里老關門,確實很影響生意,我可不是什麼大富豪,老是這麼來回跑不做生意,我可吃不消。

當初用來買雷擊木的那些錢,我借的已經都還了,剩下的那兩百萬,我只留了二十萬用來做備用資金,剩下的一百八十萬都存進了銀行,基本不會再用。

倒也不是我矯或者太摳門什麼的,那兩百萬本來也是先生留下來的,我留著有其他的用

先生生前每年都會捐六十萬給明寺,明寺里的那大大小小幾十個孩子,全靠這筆資助來上學和生活。現在先生雖然不在了,但是就像那些紙人孩子一樣,這個任務也得由我擔下來才行,這是伴隨著這間店鋪一起留給我的東西。

然而我現在還是個新手,一口棺材賣十萬已經是頂了天了,而且到現在還沒第二個客戶上門,天知道我一年下來能不能掙到六十萬。

因此那一百八十萬,就是用來在我有足夠的能力負擔這筆錢之前,維持對明寺的資助用的。

等我以后手藝越來越,名氣也變大之后,做棺材的價格自然也會上去,到那時我就不用再依靠先生的產了。

當然我沒有對其他人說這些,所以俞五表示很不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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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五怒道:“那為什麼是我?不行,老楚也留下來!不然只有我一個人不去,心里不平衡。”

“老楚上有龍印,你有麼?”我反問道,俞五馬上就不說話了,低聲嘀咕道:“不就是龍印嘛,有什麼了不起的。”

譚金聽見了撲哧一聲就笑了出來,拍著俞五肩膀道:“老五啊,如果能送的話我這龍印送給你就好了。”

俞五馬上拍開了譚金的手:“呸呸呸,誰要誰要,一邊去。”

出發的時間是在后天,第二天我們做了點準備,因為這一趟去估計不是一兩天的事,還得帶上行李什麼的。

譚金那才開了沒幾天的店又關上了門,不過這次他在門上留了電話,然后給他那些客戶挨個打了電話,一下午都在賠禮道歉,看的老霍和俞五幸災樂禍的笑個不停,然后譚金掛了電話就沖上去一挑二,最后被兩人捶的鼻青臉腫。

當天晚上我們幾個店里吃了晚飯,然后譚金和老霍回了裁鋪,第二天早上又騎托車過來。

黃律師本來說要派車過來接我們幾個,不過陳籦湦那輛藍小面包我們都坐慣了,加上老霍這個老司機的石膏也已經拆過了,于是就決定自己開車過去。

這次去不是去旅游,也不我們幾個人,而是一整個大部隊。

沒錯,等我們到了集合地點,只見幾十輛大大小小的車輛停在那里,許多人正在來回穿梭,將一堆堆的資搬上大車。還有許多穿著同樣紅服的年輕男正在那里列隊說著什麼,場面十分熱鬧。

這次去的,有于氏基金會的工作人員,有政府派來支援的人員,還有許多志愿者,總共加起來上百號人,可以說是大部隊了。

黃律師也忙得不可開,他本也是基金會的負責人之一,這次也要隨行,沒什麼時間招呼我們,只說讓我們自便,一會就出發了。

就在車隊將要出發之際,我的手機又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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