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作輝拖著費董川離開之后,就只剩下我和許莉坐在最前面。
氣氛一時間陷了沉寂之中,許莉似乎也不知道說什麼,低著頭在筆記本上寫著什麼東西。
我本來是和劉作輝坐在窗邊的兩個座椅上,而費董川和許莉則是搬來的椅子坐在前面,因為車輛的抖,坐的有些不穩,現在劉作輝走開了,我旁邊的位置空了出來。
我看許莉坐在椅子上寫東西,似乎不大方便,想說讓坐到空位上來用椅子寫,可是又說不出口,這種氣氛下我要說讓坐過來,不是更尷尬了麼。
后面的志愿者們聊得興高采烈,只有我們前面的兩個人沉默不語。
正當我以為這沉默的氣氛會一直持續下去的時候,坐在我后面的志愿者們卻開口搭話了。
“馬先生,您怎麼不說話啊。”
開口的是個小生,看起來比我還小,估計還不到二十的樣子,一看就是學生。材小,長相屬于可型的,眨著眼睛看著我。要說的話應該屬于那種寵型生,是在學校里面很歡迎的類型。
我咧笑了笑:“額,我也不知道說什麼。”
“馬先生,你是哪里人啊。”
寵型生還沒有放棄搭話,繼續開口問道。
我頓了一下,開口回道:“我老家是的,不過現在也住在岳。”Μ.166xs.cc
“哦。”寵型生眨著眼睛點了點頭:“馬先生你看起來好年輕,和我們差不多大,就是基金會的負責人了,好厲害啊。”
我老臉一紅,這基金會法人的名頭我也是糊里糊涂就得來的,到現在我除了基金會的名字,其他東西都還一無所知呢。而且要不是因為許多原因,我現在確實還是個大二的學生,這里的學生志愿者估計不比我還大呢。
“小雨,你不要老是問東問西的嘛。”坐在寵型生邊的一個留著短發的運系生開口了:“劉隊說了,人家馬先生不善言辭的,你這樣人家可是會很為難的哦。”
我微微一笑,開口道:“沒什麼,你們也不用老是我馬先生,聽起來好像我有多老一樣,我確實和你們差不多大,都是平輩,不用搞得那麼拘謹。”
剛剛只是讓我在一大堆人面前講話我不適應,而不是真的向,畢竟我也是個生意人,開店的要是向還不完蛋了。
“不你馬先生,你什麼呢?”寵型生又開口問道。
我想了想:“大家都是來做慈善幫助人的,都是兄弟姐妹,我馬一鳴,你要是不介意的話,就直接我名字好了,或者別人經常我小馬哥,你們也可也這麼。”
“小馬哥?”運系生倒是很自來的模樣,聞言笑道:“可是你長得也不像周潤發啊。”
我聳了聳肩:“大家都這麼說,他們說我長得更像黎明。”
周圍的幾個志愿者都笑了起來,埋頭寫字的許莉也出了一微笑。
似乎是我的態度捅破了剛剛還有的那一層薄薄的隔閡,一下子就有好幾個同樣年輕的志愿者圍了上來,開始問東問西的搭話。
我也很高興他們能這樣,和他們聊了起來。
聊著聊著,忽然有人開口道:“小馬哥,你是不是住在青石街?”
我點了點頭:“怎麼?你認識我?”
那開口的是個男大學生,聞言笑道:“我說我好像在哪里見過你,你是不是在青石巷開了一家店,什麼庭——”
“庭祥。”我開口補充道。
“庭祥,對,就是庭祥,我陪我同學去逛過呢。你家的東西都不錯的。”
就像之前說的,我的店在岳的年輕人里面似乎有些名氣,車上竟然有好幾個人聽過庭祥的名字,連許莉都聽說過,而且上還有一件從我店里賣出去的小佛像,據說是同學送的。
這一下眾人紛紛打開了話匣子,許莉也加了話題,年輕人本來就容易流,沒多久就聊了一片。
之前有不人看到我,還以為是哪里的富二代,看我似乎是不喜歡說話的樣子,還當是富二代的高冷。現在揭了份,親近自然也就多了幾分。
許莉也放松了下來,本來就是這次志愿者的帶隊人,基本上一半以上的學生志愿者都是跟隨的二隊的,因此趁這個機會,許莉也開始給我們介紹起我們這一次路線上經歷過的地區的一些民族和信息來。
云南是華夏數民族最多的省份,據1990年全國第四次人口普查分布的數據,全國56個民族中,云南就有52個,其中人口在五千人以上的民族有二十六個,除漢族外,數民族有二十五個,各民族分布呈大雜居、小聚居的特點。其中云南的世居民族有十五個,白族、哈尼族、傣族、僳僳族、拉祜族、佤族、納西族、景頗族、布朗族、普米族、阿昌族、怒族、基諾族、德昂族、獨龍族。
按照二隊的路線,我們途徑的區域,也是扶貧的活區域,其中的民族主要是彝族,傣族,哈尼族和拉祜族佤族這五個民族,還有量其他數民族,但是數量不多。
其中最大的當然是彝族,彝族是云南數民族中人口最多的一個民族,占全國彝族人口的六左右,占全省數民族人口的百分之二十七。多數相對集中在楚雄自治州、紅河哈尼彝族自治州的哀牢山區、烏蒙山區和滇西北大小涼山一帶。彝族歷史悠久,有自己的語言文字,創造了燦爛的太歷文化,曾用彝文寫下了歷史、文學、天文、和醫學書籍、宗教經典等。
除了彝族之外,其他四個民族都是云南這一省特有的數民族,當然其中最有名的,也就是許莉所屬的傣族。
而我們的扶貧活救助的對象,就以這五個民族為主。
雖然我們的路線是沿著國道的,但是我們并不是順著路往下走就完了,我們扶貧的區域和地點,大都在國道范圍之外的山區,那里也是許多數民族世代居住的地方,因為通不便,環境險惡,自古以來就落后外界一大截。
許莉還給我們說了許多數民族的事,在活之前做過大量的調查,說起這些事信手拈來,其中說的最多的,自然是出的傣族。
傣族也可以說是數民族中比較出名的一個了,就算是我這種對數民族文化毫不關注的人,也聽說傣族的竹筒飯。
許莉說了不關于傣族的事,但是許多我都聽過,而且數民族的神話故事,大部分都是那老一套,但是其中一個故事,卻引起了我的注意。
這個故事,許莉說不是傣族流傳的神話,而是聽外婆說的,出村落的故事。
家就在西雙版納州,這故事源自于那里的一個小村莊,
說是村里有一個接生婆為鄰村的人家接生,很晚才回家。正在暮蒼蒼在山路上慌不擇路的時候,突然看見有一個老虎端坐在路中央。接生婆遇上老虎,嚇一大跳,以為從此命喪虎口了。
誰知道,老虎攔在路中央,并不撲食,著接生婆不斷地點頭。接生婆見狀,就地從老虎的左邊走過,誰知老虎跑到左邊去攔著;接生婆又地從老虎的右邊走過,老虎跑到右邊去攔著。沒有辦法,接生婆就對老虎說話了:“虎君,你既然不吃我這副老骨頭,又不肯放我走,你到底想干什麼呢?”
老虎聞話之后,立即啃著接生婆的服,引導到不遠。在一個草叢里面,接生婆看見有一個母老虎在產虎仔,正張口急氣,屁有一個虎仔出來了半了,但是母老虎怎麼用力也生不下來。接生婆張連忙按照幫人接生一樣幫老虎接生,并很快把老虎仔拔出來。
但是,母老虎還是張大在氣。接生婆大著膽子往它里一看,發現母老虎的嚨卡著一枝簪。接生婆明白了,立即手進去母老虎的嚨把得很深的簪拔了出來。簪拔出來之后不久,那母老虎一用力氣又生了一個老虎仔。原來,母老虎嚨被簪卡著沒能用力氣生產小孩子!要是沒有幫忙的話,母子都會有生命危險。
接生婆完一切接生工作之后,很開心地對老虎說:“恭喜你啊!母子都平安了!”老虎在接生婆面前跪下三叩頭,然后讓接生婆騎上背,送接生婆到村莊口。接生婆對老虎說“你回去吧,不用送了!”老虎就讓接生婆下來并一直著接生婆進屋了才又三叩頭離開。
后來,老虎幾次三更半夜的來敲接生婆家的門,第二天開門就看見門口放著被咬死野鹿、野豬等。后來有一次,還放上有金鏈、玉鐲、金戒指之類的金。接生婆知道老虎吃人了,就很怕。在老虎再次敲門的時候,接生婆就對門外的老虎說:“虎君,你該報的恩已經報了,以后你不要吃人了,也不要再來報恩了!”老虎聽了,在門外三叩頭就離開了。后來,老虎果然再沒有出現,接生婆所在的村莊也從來沒有過虎害。
這就是許莉所說的,關于老虎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