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明第一兇樓？”

我被這名頭嚇了一跳。

小王點了點頭：“之前在車上沒法跟你們說，這濱江大廈可是整個昆明都赫赫有名的兇樓。”

其他幾人也聽見了我們的對話，卻也沒怎麼在意，譚金笑道：“這里不會也是你的那個什麼十二靈異地之一吧。”

“當然，這里可是昆明第一兇樓，要不是靈異地，還能有什麼地方是。”

小王開始給我們說這棟樓的事跡。

“這樓在十二靈異地里面可以說是最有名的地方之一了，我當初剛剛上大一的時候，就聽說圓通山附近有座著名的“昆明兇樓”，據說進停車場都能看的見的符，就是這棟濱江大廈。這棟大樓從蓋好后發生了許多怪事。傳聞說，建樓過程中發生過事故，有個工人掉進了混凝土，給糊墻里了。此外住在里面的人曾看見對面一家的屋里躥出過火苗，但又沒有發生失火事件。

之后在昆明本地人之間就有各種傳聞，什麼這里以前發生過大屠殺啊，以前是萬人坑啊之類的奇談層出不窮。再加上盤龍江邊都是柳樹，你們知道柳樹這東西比較嘛，所以大家就傳聞這里氣重。

所以這棟大廈占盡地理優勢，蓋好后卻一直蕭條，駐的商戶倒閉關店的不在數。旁邊的俊園房價一路走高，這里卻五千多每平米都沒人買。昆明兇樓的名號便逐漸流傳了起來。”

小王說完之后，就等著我們的反應，然而之前的幾個所謂靈異地都沒什麼東西，譚金和老霍也沒怎麼當回事，譚金笑道：“嘿嘿，兇樓啊，怪不得人這麼。”

我也明白過來，為什麼那司機聽說波英住在濱江大廈會出那副表，這里原來是兇樓啊。

怪不得地段這麼好，卻沒什麼人，而且租金便宜。

兇樓這種東西，對于地產商來說真的是深惡痛絕了。

不管你的樓房的地段多麼好，裝修多麼華麗，只要這兇樓的名頭一傳出去，基本上就等于廢了。

俗話說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這種事一傳十十傳百，到時候大家都知道你這里是兇樓，加上中國雖然已經改革開放許多年了，但是許多中國人迷信的因子還是刻在骨頭里面的，不管怎樣肯定是不會買兇樓的房子在兇樓開店的。

自家的房產了兇樓，對于地產商來說就跟割差不多。你說這大樓修建起來了兇樓，沒人賣沒人租，你能怎麼辦？拆了不？就算拆了賣地皮，也得虧本不說，又有誰會買兇地呢？

尤其是在這市中心的地段，人家買你這兇地能干嘛，開殯儀館火葬場不？先不說在市中心開殯儀館火葬場可不可行，要是真開了估計周圍的商家都得來抗議了。

到最后也就只能降價，吸引一些要錢不要命的或者像是波英這種神經大條又缺錢的人來住了。反正不管怎樣，這房產商肯定是虧定了。估計修建這樓的房產商早就不知道把當初那些傳兇樓傳聞的人詛咒了幾千遍了。

雖然老霍和譚金沒當回事，我卻并不一樣。

之前在龍泉路看到的東西，讓我知道，小王口中的這十二靈異地，并不一定全都是以訛傳訛的傳聞而已。那麼草率的說這棟大樓的兇樓傳聞也只是傳聞，就不大好了。

我又看向了楚思離，他就盤坐在沙發上低頭看他的念珠，什麼話也沒說。這家伙的覺比我們任何人都敏，我估計他每天看到的東西都和我們不一樣，也許只有陳籦湦才能理解他眼中的世界。

但是這小子又是個悶葫蘆，雖然危險關頭很可靠，但是平時八子打不出一個屁來，就算看到了什麼也不會主說出來。

于是我湊了上去，開口低聲問道：“老楚，之前在龍泉路，你看到那個人了吧。”

楚思離抬起頭來，點了點頭。

“那你怎麼不說出來。”

楚思離又低下頭：“你沒問。”

我雖然對他的這個回答早有準備，但還是噎了一下，又開口問道：“這棟樓里面你看到什麼東西沒有。”

楚思離頓了一下，然后開口道：“看到了？”

“看到什麼了？”我追問道。

“氣很重。”楚思離頭也不抬的開口道。

“還有呢？”

楚思離這回頓了好幾秒，然后抬起頭看了我一眼，開口用沒什麼的語氣緩緩道：“很多人。”

我心里一：“很多人？什麼人？在哪里？”

楚思離又看了看地面：“在底下，很深的底下，有很多人。”

我咽了口口水，開口問道：“有多。”

楚思離搖了搖頭：“數不清。”

我沒有再問，而是陷了沉默。

這時候，波英端著個托盤走了出來，上面放著幾個杯子。

“茶泡好了。”

給我們每人遞了一杯，我整理了一下心，接過茶杯抿了一口茶葉，只覺清香撲鼻，不由得驚訝道：“這茶好香啊，是什麼茶。”

波英很是有些小得意的開口道：“我從老家帶過來的，喝不出來嘛？給你提個醒，我家在哪里？”

我馬上想起來，波英是哈尼族人，家在墨江縣來著。

要說墨江縣，可能許多人都沒聽過，但是要說墨江縣所屬的市的名字，那可就大大有名了。

老霍先一步笑著說了出來：“是普洱啊。”

波英拍了拍手掌：“答對了！這可都是我在家親手摘的茶葉呢。”

我微笑不語，墨江縣所屬的市，就做普洱市，為世界名茶的普洱茶，就出自普洱市，而墨江縣的普洱茶更是其中的上品。

墨江是哈尼族的自治縣，而哈尼族本就是最善于種茶采茶的數民族之一，整個云南出產的普洱茶，據說出自哈尼族的就占了三分之一，而且都是最上品的那一批。

“不過最好的茶葉還是都在家里，你們要是到了我家，讓我妹妹泡給你們喝。”波英有個雙胞胎妹妹，這一點跟我們提過很多次，而且對于自己的家鄉似乎也很自豪的樣子。

我也把剛剛楚思離說的話暫時拋在了腦后，品味著普洱茶和波英聊了起來。

之前我們把我們的份和來這里扶貧的事告訴了波英，波英也說了不家里的事。

說家在墨江縣的一個山村里，家里只有爺爺和爸爸，以及的雙胞胎妹妹。

在出生之前就去世了，母親也是在生下們姐妹兩個之后去世的，是爸爸和爺爺兩個人把們兩姐妹拉扯大的。還說的名字就是爺爺取的。按照哈尼族的習俗，爺爺給孩子取名字的話，第一個字大多數都是波字。因為在哈尼族語言之中，爺爺就做“阿波”。

而則做“阿皮”，所以如果是取的名字，大多數帶皮字。

聽到這里我到很是慨，因為波英和我一樣，都是由自己的爺爺和爸爸帶大的，而且從沒見過自己的媽媽和。

波英說是村里唯一一個到外面來的，其他人都在村里生活，妹妹也一樣。

是爸爸從上高中之后就把送到外面上學，高中乃至大學，都是在外面上的，畢業之后就留在了昆明工作。

我問的妹妹為什麼留在村里，波英說妹妹從小就格比較向，兩個人一起在山下的學校上完初中之后，妹妹就不愿意出門了，所以留在了家里，只有一個人出來。

就這樣聊了半個多小時，聊得也很開心，波英看了看時間，開口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希我們能幫一個忙。

說本來中午是要去給的一個朋友掃墓，但是到了車禍，現在下午不用上班，想去掃墓，但是因為的腳還沒好，而且墓地比較遠，所以希我們能陪一起去。

這半天相下來，我對這個單純的哈尼族孩也是有好了，加上本來我們下午也沒事，于是當然就一口答應。

我問墓地在哪里，波英說，在市區西南面的跑馬山。

聽到跑馬山三個字，旁邊的小王一口茶就噴在了茶幾上。

波英慌忙去拿抹布抹桌子，小王一把扯過了我。

“小馬哥，我懷疑這孩是故意的。”

“什麼故意的？”我愣了一下，開口問道。

小王低了聲音：“跑馬山，也是十二靈異地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