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這借口編的有點無厘頭,盤龍江邊上不說人山人海,來往的行人肯定是不的,一般就是膽子再大的也沒有在江邊上綁人的道理。
而且這濱江大廈雖然因為兇樓的緣故沒什麼人住,但是安保措施還是有的,真要有人能堂而皇之的闖進來綁架住戶,這大樓還是拆了算了。
但是波英顯然屬于不會想那麼多的類型,稍微考慮了一下就出了驚訝的神:“真的?是這樣啊,那真的是太謝謝你們了。”
我了額頭不存在的汗,微笑道:“不用謝,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是大家都應該做的嘛,何況我們還是朋友呢。”
波英拍著脯出一副心驚的樣子道:“我都不知道呢,要不是你們,現在我估計不知道在哪里了,你們今天一天救了我兩次,看來我們真的很有緣分啊。”
其實不是兩次是三次,跑馬山上沒有我們的話你估計也走不下來。
不過這話我只是放在心里吐槽一下,沒有說出口來,只是笑道:“是啊,真的有緣分的,不過今天實在是太危險了,你一個單孩一個人住,到危險都沒人能知道。”
“是啊。”波英的注意力已經被我的話題引開,苦著臉道:“可是我現在一個人在外面,又沒有很親的朋友可以一起住,而且這房間實在是很便宜呢,其他的地方這樣的房間我可住不起。”
說了兩句,波英猛地打了個噴嚏:“阿嚏,說起來我上都了啊,不好意思,我能去洗個澡換下服麼,不然會冒的。”
我聳了聳肩:“這是你家,還用問我們麼?”
波英連忙爬起來跑進了臥室,然后過了一會就走了出來,準備進浴室,忽然又想起什麼似得,臉一紅又跑回臥室里,抱了幾件服出來,對我們笑了笑,然后進了浴室。
我先是一愣,然后看到旁邊譚金臉上的賊笑,這才反應過來,這房間是單公寓的格式,浴室的門不在浴室里面,而是對著客廳,如果不帶服進浴室的話,就得著子出來穿服了。自己一個人住的話當然沒什麼,但是我們這里可是有四個大男人呢。
想到平時波英圍著浴巾或者干脆什麼都不穿進浴室的場景,我頓時一陣臉紅,連忙閉上眼睛開始默念幾句我自己都聽不懂的經文來靜心。
我的注意力很快移開了,不過不是因為經文,而是因為我的電話又響了起來。
打電話來的依舊是陳籦湦,我接通了電話,陳籦湦詢問我況如何。
我怕浴室里的波英聽見,拿起電話進了廚房,然后把之前波英被附的況說了一遍。
陳籦湦聽完之后沉默了一會,開口道:“一鳴,況可能還是不大好,雖然這一次那兇煞被你們驅走了,但是沒有傷害到的元氣,之后多半還會回來報復。之前被盯上的害者沒有一個人還活著的,我查了一下,今年龍泉路還沒有死過人。也就是說那個孩是那兇煞今年的第一個目標,不會輕易放過的。”
我心里一沉:“意思是那鬼還可能回來繼續對波英下手?”
“不是可能,是十之八九,畢竟你們沒傷到的元氣卻把驅走了,只會加深對你們的恨意。”陳籦湦答道。
我頓時覺有些麻煩,雖然比不上那只現在還不知道在何的鬼靈,但是被一只厲鬼盯上,終歸是件麻煩的事。
“那我要是讓波英帶上我們帶著的護法,能擋住那只厲鬼麼?”我開口問道。
陳籦湦答道:“你們的雷擊木法本辟邪效果就很強,又有禪宗大師開,給普通人帶上的話,會氣大增,驅鬼辟邪都能做到,所以那附孩的厲鬼對上你們不敢拼只能逃跑。但是那孩不一樣。”
聽到陳籦湦說的氣大增,我就明白了陳籦湦的意思,頓時心里一沉:“波英上沒有氣。”
雷擊木這種蘊含雷火之力的辟邪至寶,確實能讓人氣大增,帶的時間久了,和人氣連為一,威力會倍增。但是波英上本來就沒有一氣,零乘以十也還是零。
“不錯,那孩上沒有氣,無法發揮法的力量,只能靠法本蘊含的雷火靈氣抵邪祟,又不通法門,不會引出其中的雷火之力,所以效果不會很大。你上的那些東西給,最多只能防止那厲鬼再次上,但是卻無法防止用其他手段對孩下手,你應該明白,鬼魂害人的手段不僅僅是附。”
我面凝重道:“那應該怎麼辦?”
陳籦湦似乎也有些傷腦筋,頓了一會才回答:“你們也不可能一直留在昆明保護,那就只有兩種辦法,要麼讓跟著你們,那厲鬼若是要來尋仇,肯定會離開龍泉路來找你們,到時候你們再做準備解決。那厲鬼雖然厲害,但是不在龍泉路的鬼蜮之,以你們幾個的實力想要解決不是不可能。”
“那第二種辦法呢?”我知道波英也只是個普通人,有自己的工作,不可能跟著我們去扶貧什麼的。
“第二種辦法,就是讓搬家,離昆明遠遠的,最好離開云南省境,那厲鬼雖然厲害,也不可能離開自己的鬼蜮這麼遠。”
這辦法更不靠譜了,之前我又不是沒勸過換地方住,連換個房子都沒想過,更別說無緣無故讓搬家離開云南了。
“辦法也只有這兩種,一鳴,你也明白,如果那厲鬼這麼容易解決,也不會盤踞在龍泉路這麼多年了。”
我嘆了口氣,開口道:“我知道了,我想想辦法吧。謝謝你陳哥,話說關于的質,你有沒有查出來什麼?”
一提到這里,陳籦湦的聲音又嚴肅起來:“有了點頭緒,還不能確定,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這種質很罕見,也很危險,還是之前說的,明天中午之前我再給你打電話。”
我掛了電話,從廚房走了出來,這時候波英也洗完了澡,換了一服,著漉漉的頭發走了出來,剛剛洗過澡的皮顯得白了許多,還著紅潤,加上盈溢著水的烏黑秀發,看起來十分人。那邊譚金看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不過我現在卻沒有心欣賞,而是在苦思冥想要怎麼勸搬走。
卻聽波英好奇道:“你在和誰打電話啊,聊了這麼久。”
我忽然靈機一,開口道:“是警察。”
“警察?”波英睜大了烏黑的眼睛,開口問道。
我點了點頭:“剛剛你可是差點被綁架了啊,當然要報警,本來警察準備給你做筆錄的,但是之前因為你昏迷著,所以警察就先走了,留我們照看你,警察去追查那伙人了,剛剛你醒了,警察打電話過來,我給他們匯報一下況。”
這番話可以說是百出,首先如果是真的,警察肯定不會把直接送回家,而是在警察局保護起來,等醒了之后做完筆錄才會送回去,而且說不得還會派人來保護,哪有直接把昏迷的害者送回家的,送去醫院還差不多。
不過波英還是不負我期的相信了,大眼睛眨啊眨的,開口道:“是麼?那警察怎麼說,有抓到那些壞人麼?”
“沒有。”我擺出嚴肅的表搖了搖頭:“警察局那邊剛剛有消息說,那些綁架你的人是從南邊來的一伙流竄犯,正在被通緝,沒想到還敢頂風作案,真是窮兇極惡。警察說他們現在正在追蹤,但是你也還是很危險。”
“我很危險?為什麼?”波英果然信以為真了。
“警察說那些流竄犯有過二次對害者下手的犯罪經歷,這次綁架你失敗了,說不定還會賊心不死,再來找你的麻煩。”
“真的?那怎麼辦?”波英神經大條不怕鬼神,但是對于人類罪犯顯然還是有該有的害怕的。
我見完全相信了我的話,心里頓時一喜,又有些欺騙天真孩的負罪,不過這些都是為了的安全,也顧不了其他了。
于是我繼續道:“警察局說如果你愿意的話,這段時間可以接警察的保護。”
“警察會保護我的麼?那就好了。”波英松了口氣。
我補充道:“不過你這段時間不能上班了。”
“啊?”波英馬上又苦起了臉:“那怎麼行,我這個月工資還沒發呢。”
“其實還有一個辦法。”我趁機會開口道。
“什麼辦法?”
我把我早就想好的說辭講了出來,說可以請幾天假先回老家一趟躲一躲。而我們這一次是大部隊去云南山區扶貧,路中剛好會經過家墨江縣,可以跟我們一起,我們人很多,和我們在一起,在到家之前都不用擔心安全問題。
對我的話信以為真的波英馬上就認可了這個方法,當天晚上,我們就在家的沙發上將就了一晚,然后第二天陪去醫院請了假,當然請假的理由肯定不能說綁架鬼魂什麼的,只是找了個別的借口。
我們帶著還有些忐忑的波英走出了醫院,這時候,電話又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