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行舟知道外祖父是個鏢師,所以會配護的迷藥,倒也不算稀奇。
他不想現在跟眠棠爭論接下來的去,只想讓快些把退燒的藥喝了。
可是眠棠卻一味躲避,最后只在被子里道:“我病得不重,多喝熱水就可以了。不必吃藥……”
當初病了一年,每日湯藥不斷,對于這類苦味真是有些敬謝不敏。而且自覺病得不重,并不需要吃藥這麼夸張。
崔行舟起初只以為與他分別多日,所以心里有說不完的話,可是后來才發現是借故拖延,不肯吃藥。
哄勸了幾次都不好使后,他終于發現了眠棠的這點心思,于是濃眉高高挑起,先自仰頭喝了一口苦藥,然后朝著在被窩里的眠棠俯而去……
眠棠生平第一次知,原來還有這般的喂藥法子,可是這種煞人的喂法真是人臊得腳尖都紅了。
所以被夫君以口相哺,喂了一口藥后,眠棠主奪了碗,將那碗苦藥一飲而盡……
崔行舟卻有些意猶未盡,只跟說:“你以后若是不老老實實吃藥,我便這般喂你……”
眠棠低頭用手指頭摳他牛皮鎧甲的扣子,怯怯地道:“若不吃藥,可不可以也這般?不然有些苦呢……”
從出了眞州就一直眉頭鎖的淮王,此時此刻,倒是被這厚臉皮的小娘給逗得出了笑意。
他漱口之后,便謹遵娘子的意思,再次附低頭,與真切地吻在了一起……
那天崔行舟并沒有在的小帳子里停留得太久。
畢竟大部隊在行軍中,主帥不能耽擱在溫鄉里。
待得夫君走后,眠棠的面頰就一直的嫣紅的。也不知是高燒的緣故,還是害的緣故。
只是想起方才與夫君纏綿的那一吻,這一路來所有的苦楚全都消散殆盡了。
人都說西北窮山惡水,尤其是冬天時,更是人熬不住的寒地。可是有夫君在,再苦寒的地方,也要撐起個門堂。
前方路途依舊遙遠,眠棠此時卻能夠在郊野呼號的風聲里,帶著說不盡的甜,含笑睡了……
崔行舟雖然不能將柳眠棠帶在邊,倒是派下可靠的親兵負責保護這支跟在大部隊后面的眷殘兵小隊。
拉車的馬匹,也替換了部隊里的壯馬,另外還配了另外幾輛馬車,不眠棠跟丫鬟婆子在一個車廂里。
眠棠那天喝了藥后,藥起效,睡得倒是踏實。第二日時,因為要趕路,這只家眷小隊也起得很早。
李媽媽是個能干的人,給一堆火,就能巧手做出稀便利的吃食。
眠棠喝著放了干和青菜的稀粥時,覺得腦子清明了很多,也不再發燒了。
夫君留下的兵卒很能干,手腳麻利地收拾了小帳,裝好了車馬,就開始繼續西北的路程。
眠棠坐在加了厚氈子的馬車里,從車簾殷切地往前——就在前方不遠太遠的大隊伍里,有的夫君。
雖然看不清他在哪里,可是的心終于可以踏實了。
至于暗衛頭領范虎,也是命不該絕,雖然刀傷深了些,卻沒有傷到臟,妥善包扎傷口,喝了生的熱湯后,便慢慢恢復了過來。至于其他人,不過是輕傷,倒也無大礙。
這群暗衛撒謊說是要從軍,如今騎虎難下,再難由明轉暗,所以王爺吩咐他們只借口養傷,跟柳娘子們正好走在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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