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武也是靠著一口悶氣支撐,被眠棠這麼一攔,立刻不支地坐在到了椅子上,可是老淚縱橫,已經無聲哭出來了。
眠棠低頭撲倒在外祖父的面前,目正落在丟棄在地上的那一頁信紙上。
上面寫的話,真是字字句句的歹毒威脅!
眠棠忍不住咬了咬。
陸武也知道,現在不是興師問罪的時候。那個綏王拿了眠棠名聲把柄,威脅著要納妾。眠棠雖然口口聲聲不在乎名聲,可那都是小孩子的話。
在陸武看來,人活在世上,怎麼能不看重名聲呢?可若屈從了綏王的威脅,了他的王府,也萬萬不可。
他雖然沒有見到那個綏王,可能做出這種要挾事來的,也不是什麼良配。更何況眠棠這般無依無靠的孤給王爺做妾,那真是一如侯門深似海,豈不是被人拿了生死,全無做主的余地了嗎?
想到這些,再大的悶氣也不能持續太久,陸武很快冷靜下來,問眠棠是怎麼想的。那個騙婚的男人現在在何?能不能趕回來跟眠棠補過了婚禮?
眠棠老實說,他在從軍,并無娶的心思,所以大約也不會趕來了。
陸武聽得擰眉咬牙,再次喝罵陸羨,他當時既然在西北,為何留著那廝,不打斷那騙不負責任的狗?
陸羨不敢說出騙之徒乃是西北主帥,只暗地里跟眠棠使眼,可千萬別底,不然父親今日注定要氣背過氣去。
說實在的,眠棠也沒有想到綏王竟然了納自己為妾的心思。可想想,他先前以為自己是商人婦時,都能做出劫掠的舉。
如今知道了自己是被人騙婚,并未真的嫁人,自然也全無顧忌了。
若是早些時候,說不得也一時無策。可是在幽州的時候,淮王跟說,不許嫁人。所以這事兒,也應該王王,讓兩個王爺自己商量商量。
在安了外祖父,讓他莫要太擔憂,待事緩一緩,再想著如何退聘禮后,眠棠回到了自己的宅院,提筆給崔行舟寫信。
信里也毫無修飾之詞,只寫了自己如今府門前,想納妾的排了排。綏王拿了自己,想要婚的事。
寫好了信,眠棠來的范虎,將信給了他。
他自有法子將信快速送到崔行舟的手上。
可是眠棠卻知道,遠水解不了近。這事兒就在眼前,如何婉拒了聘禮,也是自己得面對的事,不然總堆在門口,一旦這幾天下雨,淋了聘禮,就更不好退了。
可就在這時候,芳歇匆匆進來道:“小姐,又有一位大人登門了。”
碧草現在聽大人、貴人一類的詞都心驚,忐忑道:“不會是先前的那位淮南侯爺來湊熱鬧了吧?”
芳歇瞪了一眼道:“那位侯爺早在小姐離開時,就也上路離開了。哪里回來湊趣!這次是我們地方的縣丞李才大人!”
眠棠微微蹙眉,回看了看李媽媽:“他來做什麼?”
李媽媽也不知道。但是在看,自己家的王爺對柳小姐是一百個放不下。只怕那綏王虎口奪食,又要招惹自己家的王爺了。
看了看柳眠棠,李媽媽暗暗嘆氣。沒有背景仗恃的小姑娘,偏偏長得還這麼好看,哪里能獨善其?難道真的注定就是個為妾的命嗎?
眠棠則起前往前廳,想要聽一聽這位李大人來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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