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算工資不就是分分鐘的事嗎?基本工資都是定數,表格一拉都能出來,哪有沈小姐你說的那麼難?”王紅不服的回道,“再說我們幾個都是文員,又涉及不到什麼提,沈小姐不要以走流程為理由拖延時間了!”
“過兩天樓下那些人要鬧起來了,別說我們幾個辭職員工的工資了,就連現在在職員工都不一定能發出工資了吧?!”
王紅此話一出,本是看熱鬧的其他員工心里忽然也都紛紛升起了異樣的覺。
是啊,公司出了那麼大的事……萬一熬不過去的話,那他們的工資……
本存有走一步看一步心態的員工此時也都有些搖了,面面相覷頭接耳的換著想法。
“不然我們也趁早離開吧……好歹現在是月初,不至于虧損太多工資。”
“我覺得也是,都惹上了……我剛剛下樓去便利店,還看到好多人拿著橫幅讓沈總給個說法呢,看那陣仗來勢洶洶的,不給錢這事兒擺不平的。”
“是啊,倒不如趁王紅們在鬧的時候我們也把自己工資要出來,這世道工作好找,可是錢不好掙啊,我們也得盡早為自己做打算才是。”
雖心生異心的員工占了大多數,但也不乏想要跟著沈氏企業共進退的。
“不,沈總平時對我們那麼好,大難臨頭各自飛算怎麼回事?怎麼也得陪公司熬上一段時間,大不了就損失點時間和金錢唄,人這輩子那麼長,吃點虧不算什麼,怕就怕良心難安。”
“我也認同你的觀點,我覺得不能總想著個人利益……咱這里大多數人進公司的時候都沒有經驗,沈總一直是帶薪培訓著我們,那時候公司也沒嫌大家是一群小白就榨啊?”
兩種輿論在暗地里暗暗較勁,沈思晚無暇去管這兩種輿論最后誰輸誰贏,只知道就在樓下,公司部絕對不能出現問題。
看著王紅的眼睛,沉聲道,“工資核算固然簡單,公司的規章制度也不是擺設,財務審核完后需要你們部門主管簽字,之后層層遞進由沈總理,最短的時長也需三天。”
“我們沈氏企業從未說過要拖欠任何人的工資,哪怕是離職員工也不會,請你不要再故意引導風向擾人心。”
王紅說的那些話看似在維護自己的利益,但每一句都在搖人心。
也算是公司老員工了,看資料顯示王紅最近頻繁請假,原因是兩個孩子病毒冒發燒到39c,而老人又同時住院,正是花錢的時候……
無論從那個角度來看,眼下都不是王紅最佳辭職時機。
更是比人任何人都有留下觀的理由。
沈思晚心下不免狐疑。
難道是有人知曉王紅家里事故,故意讓出來做出頭鳥擾人心?
“沈小姐您說這話就喪良心了啊!我就是想討回屬于自己的工資,怎麼就引導什麼輿論和風向了……”話雖如此,王紅的眼神卻不免心虛,不敢和沈思晚對視。
沈思晚明白自己的猜測大概率是屬實了。
眼下最好的辦法是盡快給王紅結算工資,讓走人了事……只是這種辦法只能解決眼前的問題,就怕日后有人效仿,公司更加難做。
想到這,沈思晚打定主意還是按照最開始人事部經理所說的來做,堅決將結算工資的時間到三天后。
悄聲問起人事部經理王紅這段時間的出勤況。
“沈小姐,王紅最近總請假,平均下來是上一天班就休息一天,出勤率低的驚人。”
沈思晚心下明了,對王紅之以曉之以理的說道,“王紅,我們本著人道主義允許你隔三差五請假,難道你連三天的時間都不肯給公司嗎?”
說著,故意下態度,更是出了幾滴淚來。
“公司的確出了點意外,但警方也說責任并不在于沈氏企業,眼下公司出現難關我們并不強求大家陪同一起度過,但也懇請諸位莫要雪上加霜落井下石,好嗎?”
“我可以以公司名義給幾位簽下一張字據加蓋公章,三天后薪資若沒及時到位,諸位完全可以拿著這個字據去勞局仲裁。”
沈思晚聲線微微發,容表我見猶憐。
王紅還想再言,卻被后同事輕輕拽了一下,勸道,“算了王紅,不要的太了……沈總平時對我們也好的,既然沈小姐都說立字據了,一定不會抵賴的,我們也各退一步算了。”
王紅本有一肚子的話想說,但見其余人都已經打退堂鼓,再咄咄人反倒顯得目的不純,只能作罷。
一場危機暫時解除,沈思晚卻并未放下心來。
不怕這種打定心思要走的,就怕被王紅說了心,猶猶豫豫的那批墻頭草。
這樣想著,沈思晚讓人事部組織了一場會議,洋洋灑灑的在會議里進行了一番演講,曉之以之以理這才勉強穩定了人心。
從會議室出來后,人事部經理看沈思晚的眼神仿佛是在看偶像。
都說人事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可與沈思晚的說話藝相比,那些話算的了什麼?
“沈小姐,您真的太厲害了……我忽然覺得自己做這個人事部經理很愧疚……”人事部經理崇拜的說道,“恩威并施,太牛了。”
沈思晚忙碌了一上午,這會兒頭重腳輕的,聞言勉強的勾了勾,出個笑容,“謝謝你還愿意陪沈氏企業度過難關。”
“沈小姐這是哪里的話?沈總平時對我們也不薄,我才不是王紅那種狼心狗肺的東西,知道什麼時候做什麼事!”
“無論如何,很謝謝你的支持……對了,王紅的辦公位在哪里?”
“就是那個。”人事部經理指了個位置,怕說不清還想主帶沈思晚去工位。
沈思晚擺手,見左右沒有外人后說道,“找個理由把王紅的電腦主機拆下來。”
“沈小姐您的意思是……王紅目的不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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