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瑜有幾斤幾兩再清楚不過,大學的選修課績又擺在那里,本不可能一眼便認出溫良予拿出來的那幅是贗品。的確仿的不錯,別說柯瑜,就算是其他人,也都認不出。
而且分明看到自己在問關于這幅畫的事時,那眼神中一閃而過的躲閃。
繼續追問,“柯瑜,你告訴我,是不是有人告訴你的?”
“怎麼!奚沉卿,你難不是覺得我堂堂柯家大小姐連一幅贗品都認不出來嗎?”
柯瑜直接將勺子往杯中一丟。
“你說呢!”
奚沉卿的眼睛太過犀利,仿佛擁有能夠穿人心的魔力,柯瑜瞬間便便敗下陣來,繳械投降。
“行吧,我認不出來。”
“那是誰告訴你的?”
“不知道。”
“不知道?”聞言不蹙眉,“怎麼會不知道?”
柯瑜被奚沉卿問的有些煩了。
“哎呀奚沉卿!誰說的有那麼重要嗎?重要的是,因為那人的提前告知,所以才能夠讓溫良予當眾出糗,這才是重點好不好!你是不是關注錯了地方,難怪人人都說一孕傻三年,之前我還不信,現在我倒是信了。”
“那你覺得那個人為什麼會告訴你?”
“看不慣溫良予唄!”
“我說的是,為什麼告訴你,而不告訴我。”
柯瑜反應過來,“對噢,明明和溫良予有深仇大恨的是你。”
因為只有告訴一個也同樣討厭溫良予且大膽的人,在外人面前才更有說服力,若是自己拆穿然后再拿出正品,未免讓人以為是拋磚引玉、自導自演。
當然,心中所想,不會告訴柯瑜。
因為,即便告訴了,也不懂。
“奚沉卿,你在想什麼?”
柯瑜拿出手在面前揮了揮,“你好端端的發什麼呆啊!我你好幾聲都沒有回應。”
“抱歉。”
“這個有什麼好在意的,反正結局是好的,皆大歡喜嘛!我一想到溫良予還在廳場***我就忍不住想笑,你知道吧這件事都鬧到國外的論壇上了,丟臉都丟到國外了。”
奚沉卿沒甚在意,“告訴你的是個什麼人?”
“服務生。”
老宅那天來了那麼多人,有些服務生是新找來打臨時工的,想要找到恐怕是大海撈針。
“你再仔細想想,是個什麼樣的服務生?干什麼的?有沒有特別讓你印象深刻的?”
“我說奚沉卿,你若是想找那個服務生,直接去查監控不就好了。”
“如果能查監控,我還這里跟你刨問底干什麼。快點,仔細想想。”
柯瑜翻了個白眼,“好好,我想想,我想想啊!”
“想到了!”
“快說!”
“我記得是個負責端酒的。”
“還有呢?”
“喜歡低著頭。”
“接著說。”
柯瑜不擰眉,然后眼睛放,“我想起來了,我去找你之后,經過那迂回的走廊,那服務生便自顧自湊上前來告訴我,說溫良予手中的《松鶴延年》是贗品。然后便快速離開了,因為低著頭沒看清他長什麼樣。”
迂回的走廊?記得沒錯的話,那里好像沒有監控。
是湊巧,還是心挑選的?
怎麼可能偏偏就選了一個沒有監控的地方。
“你再仔細想想,還有沒有什麼?”
“嗯——好像還有一點,不過我不太確定是不是看錯了。”
“什麼?”
“我之前看到蕭照夜溫良予你們三個人在水池邊,后面有服務生端上來酒,看著倒是和告訴我的那個有點像。”
奚沉卿瞳孔都變得晦暗起來。
“你能確定你沒記錯?”
“應、應該吧。”
“有什麼問題嗎?”柯瑜問。
之所以知道溫良予在的水中下藥,后面還治其人之,便是因為聽到這個服務生的自言自語。
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巧的事!
所以,究竟是誰一直在背后幫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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